“嗯?”獨孤漠凜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藥”夏慕垂目
“嗯?”什麼藥
“紅花”夏慕的聲音小到不能再小。
獨孤漠凜心底一震
她低著頭不敢看他
半響
“好”獨孤漠凜聲音低沉,低沉中帶著沙啞。
夏慕抬起頭,他竟沒什麼反應
“沐浴”夏慕接著道。
“嗯”
“……”為什麼他沒有反應,他必知紅花藥性,再加上沐浴,是個人都能想到,為何他沒有反應?
難道他不在乎?或者說……
“我去給慕兒準備。”獨孤漠凜順著她的柔絲道。
“哦。”夏慕守好被子。
獨孤漠凜起身出去了。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夏慕腦子裏一團亂麻
罷了,既已經配不上了,那就離開吧!
……
她坐在澡盆中愣神,升起的水霧,細長的睫毛,輕輕忽閃兩下,露出的玉肩如脂玉般劃過水珠。
如今如何是好?真要離開?雖然不舍,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與他站在一起。
夏慕看了看那碗冒著熱氣的湯藥
伸手將碗端到自己麵前,看著藥碗中自己的倒影。
她仰頭飲藥,露出的藥汁劃過她的下顎,滴在水中,擴散開來。
藥盡,夏慕不覺口中味苦,想將那藥碗放回桌子。
“啪啦!”藥碗落地,摔碎,碎片四濺。
“夏姑娘。”楊桃聞聲,敲了敲門。
夏慕沒有回應,她起身,換了一身白裙。
她看著地上的碎片,蹲下來去撿。碎片尖端閃過寒光,夏慕手一縮,血滴到她那白衣上,綻開一朵血花,夏慕盯著指尖的血失神。
“慕兒!”門栓成了兩半,獨孤漠凜趕緊進來。他見到這副場景,心底不由一顫。
“慕兒,你在幹嘛?”獨孤漠凜趕緊拿過夏慕的手。
小玲趕緊過來將那碎片收拾了。
他將她抱起,輕放到床上。
“為何那麼傻?”獨孤漠凜將她的手指包好道。
夏慕見他誤會,解釋道“漠凜,我不過是想收拾了這殘物罷了。”
“嗬……”殘物,獨孤漠凜輕撫著她那柔軟的小臉道:“我會娶你”
夏慕移開視線,避免與他對視
“慕兒餓了吧!”獨孤漠凜見她目光躲閃,起身道:“我去弄點吃的。”
“好。”夏慕胡亂應著,心中想著那指間血。
若能解獨孤漠凜毒是雲草,那麼,她的血,必有什麼用處。若能由此製出解藥,她便可以毫無牽掛的離開了。
真的可以毫無牽掛?
夏慕不願問自己這個問題,若真要問,她也不知道答案。
夏慕拿出枕下的一碎片,她趁獨孤漠凜不注意時,順手拿的。
她看了看那碎片的尖頭,隨後拿出一空的小藥瓶。她在左手腕處比劃了一下,繼而,一道寒光閃過,左手腕上,血緩緩流出來,饒過手腕,彙成一血柱,流進那小藥瓶中。
“慕兒”獨孤漠凜端著糕點進來了,他看向床上的人兒,鳳目一眯。
“你怎又這樣?”獨孤漠凜將糕點扔下,一把抓過夏慕的左手。
夏慕見他進屋,趕緊將那小藥瓶藏好。血滴在地上,她的左手無力的垂著,那模樣看上去,如割腕自殺。
獨孤漠凜扯下黑袍衣角的布條,緊係在夏慕傷口上。那熟練的手法,讓夏慕不禁一愣。
“帶兵之時受傷,是常事。”獨孤漠凜聲音帶了幾分冷意。
夏慕垂目想收回手,但她的胳膊被獨孤漠凜緊緊的抓著。
夏慕抬目不解的看向獨孤漠凜,卻發現他也在盯著自己。那鳳目中帶著陣陣冷意。
“怎……怎啦?”夏慕有心虛的問道,她隻覺得被獨孤漠凜看的有幾分冷意
“慕兒。”獨孤漠凜抱住她,聲音溫柔了許多,他似乎意識到嚇到了夏慕,“不要再傷害自己。”他繼而歎了口氣道。
“我……”夏慕咬了咬下唇,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睡會兒吧!”獨孤漠凜給她蓋好被子。
“我……我想出府。”夏慕盯著那被上的花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