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漠凜看著夏慕那垂著的小腦袋,柔目中閃過猶豫。
“我陪你。”獨孤漠凜輕握起她冰冷的小手,暖著。
夏慕感到手中的溫暖,心中一暖,“不……不用了,讓楊桃陪我就好。”夏慕抬起頭。
夏慕想出府,不過是去找些藥材,將那解藥製了。若獨孤漠凜不同意,她隻能另辟蹊徑。
半響
“好。”
“什麼?”夏慕沒預料到獨孤漠凜會同意,一時沒緩過來。
“慕兒莫要貪玩過頭,早些回來。”獨孤漠凜眸中帶著笑意。讓夏慕去散散心,確實有利於恢複,他跟著,怕是會適得其反。
“你……同意了?”夏慕仍有些疑惑。
“慕兒若再問,為夫可就變主意了。”獨孤漠凜打趣道。
夏慕怎會容他變了主意,趕緊道:“不問了,不問了,我早些回來便是。”
……
大街上熙熙攘攘,熱鬧的緊。夏慕卻無意於這熱鬧,看著四周的商鋪,尋著藥鋪的蹤跡。
“夏姑娘,王府藥房中便有藥,為何出來買?”楊桃被夏慕拉著,將京城大大小小的藥店逛了個遍,如今跑的腿都酸了,卻不知夏慕在找些什麼。
夏慕未回答,目光卻鎖在那“百草堂”三個大字上,“楊桃,你若累,先在此休息,我去那百草堂瞧瞧。”
“夏……”楊桃還未說完,便見夏慕向的百草堂而去。楊桃隻好到旁邊的茶棚中坐著去了。經過上次的事,楊桃變得小心不少,她一直盯著那百草堂的大門,不敢放鬆。
……
“此處可有木詠草?”夏慕到櫃前道。
“沒有沒有!”櫃台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夏慕聞言,也不見失望,她轉身想要離開。
“等等。”一人樓上走下來,連忙喚住夏慕道:“我家主人有請。”
夏慕看那樓梯,場景似曾相識呢!
夏慕看那藥鋪中有兩三個看病的人,倒是放心了些,“走吧!”
危險什麼的都無所謂,但那木詠草,今日必須拿到。
隨那人到了樓上,夏慕警惕起來,房門打開,隻見一普通的房間,在那桌上,擺著一盆栽,細枝藍葉,葉薄精致,雖無花卻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那是木詠草!
夏慕一喜,踏入那房間,伸手要碰那草。
“亂碰主人的東西,夏姑娘不覺得失禮嗎?”一熟悉的聲音,從簾後傳來。
夏慕嚇了一跳,收回手,看向那剛剛被她忽視的紅簾。
剛剛一心隻有那木詠草,竟未注意那紅簾,況且那紅簾後還有一人。“來此叨擾,隻願得此草。”夏慕也不浪費時間,直接道。
“若我不願將這草給你呢?”簾後人邊說著,那長指挑開那簾。黑袍露出,麵上那金麵具,令夏慕心底一愣。
“那我便告辭了。”夏慕轉身道:“無事找事,龍閣閣主天下第一人。”
龍閣閣主也不惱,唇角一揚道:“夏姑娘可願與我做個交易?”
夏慕停住腳步道:“說吧!”她轉過身,卻見龍閣閣主正向她走來。
“脫。”龍閣閣主已走到她跟前。
脫?
“隻是如此?”夏慕抬目,那銀目底帶著嘲諷。她已不在乎清白,隻是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是”
“嘶!”
“你……”夏慕沒想到,他竟直接將她衣服扯開。衣襟間,火紅的肚兜顯露出來,鼓鼓的小胸脯,軟綿綿的,玉肩半露。
夏慕趕緊退後幾步,護住胸前。雖已非清白之身,但她又怎能讓人如此糟踐?
她袖中準備好了銀針,隻待龍閣主靠近。
“拿著草走吧!”誰知龍閣主竟一揚唇角,扔過一黑色鬥篷,又入了那紅帳。
夏慕雖摸不清頭腦,但她不容自己愣神。直接用那黑鬥篷將自己裹好,將那木詠草從莖折斷,往鬥篷裏一揣,轉身離開。
……
“這是你親眼所見?”獨孤漠凜緊握著手中的筆,筆尖顫抖,墨滴到那白紙上,染了那白。
“是……屬……屬下,親眼所見。”那黑衣人說這話時,隻覺得空氣冷了幾點分,令他不由一顫。
“啪!”墨濺起,入紙,筆尖躺在紙上,獨孤漠凜扔了手中的筆杆道:“下去。”
“是……是……”黑衣人鬆了口氣,趕緊退下。
獨孤漠凜看著那被墨滴染了的白紙,雙拳緊握,指節發白,胸口疼意越發厲害。
怕如上次般,所以獨孤漠凜派了一暗衛護著夏慕,誰知,竟讓他知道了這事。
慕兒,我該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