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晚的行動並沒有讓軒轅長風感覺疲憊,反而是稍稍興奮了起來,一大早就把淩淵從被窩裏麵叫醒。
淩淵揉著惺忪的睡眼,坐在椅子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手中的蔥油餅,口中含糊不清的埋怨著:“幹嘛這麼早就叫人家起來嘛。”
“我是怕你一覺睡過去,醒不過來了。”吞下了口中的白米粥,軒轅長風說道。
“大白天的,詛咒人是不好的。你昨天有什麼發現嗎?”吞下了手中的最後一口蔥油餅,淩淵端起了一旁的粥碗。
“有是有的,今天晚上是我們最後待得一晚了。”
“怎麼說。”
軒轅長風看了眼門窗,看到都是關好的之後才小聲的說道:“臨安已經派了重兵前來,不管主帥是誰,大軍壓境是不可避免的,而且那個薑厥王子說三日之後就要和衛宇一起起兵謀反了,所以我們必須早些離開,一旦起兵,我們就很難從曼北離開,到時候就算是那一封信函,送不到的話也不會有什麼用了。”
“那你準備讓我怎麼做?”
“我估計有九成的可能國主的毒是衛宇下的,所以我想你今天就讓國主明天一早醒過來,國主一旦醒過來,看到他的大兒子竟然做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一定十分氣憤,不管能不能阻止,但是拖延一下應該不成問題。今晚我再去找那封信函,找回來之後,我們連夜離開。”
“為什麼連夜走,既然你讓我讓國主明天醒過來,為什麼不明天走?”
“一旦信函得手,我們就不能逗留,因為一旦衛宇發現就一定會封鎖城門,到時候我們想走都走不了,所以我們必須連夜離開。所以拖延時間的重任就交給你了,一定要讓國主明天一早醒過來。”
“求我,我就答應你。”
“你別玩了,這是正事!”
“那就叫三聲‘淵哥哥’聽聽,否則我才不管是正事還是閑事呢。”
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軒轅長風心上腹誹:要不是我現在有求於你,否則,哼!看我回到臨安之後怎麼收拾你!
“淵哥哥,淵哥哥,淵哥哥。”
“小煙真乖!淵哥哥這就去幫你救人!”說完,淩淵還真的就猶如大哥哥一般輕輕地拍了拍軒轅長風的額頭,一口喝完了碗中的白粥,起身離開。
看著淩淵離開的身影,軒轅長風帶著不滿緊緊地攥緊了拳頭,道:“一朝得勢!看我之後怎麼收拾你!哼!”憤憤的放下了拳頭,看著盤子中還孤零零呆在那裏的蔥油餅,恨恨的拿了起來咬了一大口。
淩淵給國主施針之後又和往常一樣去陪著衛嚴練習走路了,直到夜色降臨才回到睡覺的廂房,看著已經換了夜行衣還把衣物包袱全部都帶到自己房間的軒轅長風,隻好訕訕的笑了笑,以表示對自己這麼晚回來的歉意。
“你還知道回來啊!”軒轅長風皺著鼻子,挑了好看的眉毛。
“我怎麼會不知道回來,我們今晚有正事要做,我怎麼可能不回來呢!”淩淵訕笑著走到了軒轅長風的身邊,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卻被軒轅長風避開了。
“少在這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那一套,我說的你可已經做好了?”
“有我在,沒意外!”
“臭美!”
“本來就是嘛!不信你就等到明天早上,我連他什麼時辰醒都算好了,最遲也不過是辰時三刻,他就一定會醒過來的。”
“不信你我們也不能等到明天早上,就算今天晚上拿不到信函,我們也必須連夜就走。著公子府隻會越待越危險。再說大軍馬上就到,就算是拿不到信函,三日之後曼北一旦起兵,派遣軍隊的理由不也就迎刃而解了。”軒轅長風說著,還敲了淩淵一個大大的爆栗。
“那你為什麼非要去拿信函。”淩淵吃痛,揉著額頭,不解的問著。
“笨蛋!當然是為了以防萬一了。萬一……”剛想就著自己的猜想長篇大論的跟淩淵詳解的時候,突然想起現在並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再一次的狠狠敲了淩淵一個爆栗,“現在不是講這個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收拾東西,今天晚上我們從後門走,後門看門的小侍衛就交給你來處理,我現在就去宸宇宮裏麵看一看,總之不管我又沒有拿到信函,在亥時三刻之前我一定會到後門,所以你一定要把一切都準備妥當。”
“安心。你安心去找,這裏的事情我一定辦好。”淩淵信誓旦旦的說著,手還不停的揉著剛剛被敲痛的額頭。
“那我去了。”說完,軒轅長風就閃身離開了房間。
淩淵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喃喃道:“我上輩子一定欠了老天爺很多錢,否則怎麼會總是被人欺負,還好已經問衛嚴要了這麼多明珠做診金,也不算賠啦。”看著包袱裏麵的近百斛明珠,淩淵心情大好。收拾了東西之後,也是背著竹簍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