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棋差一招(2 / 2)

衛嚴把眸光轉到淩淵身上,唇邊再也是掛不住那一彎淺笑。“是我輸了,隻是衛嚴不明白,為什麼會是現在這般模樣?書柬是我臨摹著你的自己和口吻寫下的,所做決定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就算不能騙他來此,也不至於引來你。難道是是鴿子往回飛了。”衛嚴想不明白,隻好開口詢問。

“你千萬算,卻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字從小就是臨摹著彥哥哥的字寫出來的,十多年的功夫,別人是怎麼也學不來的,是不是我寫的,彥哥哥一眼就會瞧出來了。在一個就是我在給彥哥哥送信的時候走了兩條路,一條人路,一條鴿路。”軒轅長風說著,將手中的畫戟反手背到身後。“所以,一接到信,彥哥哥就定下了這樣的計策,你要請君入甕,來個甕中捉鱉,那麼我們就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世間事也許就是這樣,總會有人設下圈套,也總會有人將計就計。隻是最後的結局,總會有一方是輸掉了的。

看著衛嚴有些低迷的神色,軒轅長風繼續開了口,“盡人事,聽天命。你的思慮沒有任何錯處和不足,隻是老天爺偏向了我。”

衛嚴回眸看著東方彥,看到他臉上不置可否的笑容,淡淡的低了眉眼,似乎是了然一般的揚起了唇角,摸著自己袖間藏著的匕首,觸碰著那匕首冰冷的鋒刃,反正自己也將不久於人世,身上的毒早晚是要結束的。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慢慢抬了眸眼,“成王敗寇,棋差一招,是我輸了。”話音剛落,暗暗地用袖間的匕首劃開了自己的手腕,稍稍皺了皺眉頭,衛嚴輕輕的將眸光看向了淩淵,笑的溫柔,夕陽的紅光打在衛嚴好看的麵龐上,有些合歡花微紅的色彩。“紹兮兄,衛嚴拜了,三月之期未到,隻是衛嚴不想在等了。”唇角的一抹淒豔,笑成一抹傾絕,似乎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液順著手腕慢慢流出,額角已經有些犯暈了。抖了抖眼睫,衛嚴繼續開口說道,“最後,衛嚴想擺脫紹兮兄一件事情。衛嚴的妻子小希和幼弟衛琛還被困在薑厥的王都,還希望紹兮兄能幫我找回他們,望能托付,一世安好。”

衛嚴說的奇怪,軒轅長風聽著也是十分的不明白,剛想回頭看看淩淵的反應,卻是見他已經匆忙的下了馬,飛奔到了衛嚴身邊。在定睛時候,軒轅長風就發現衛嚴的衣袖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半,幾乎是恍然大悟似的連忙下了馬。

“美人哥哥,他怎麼樣?”軒轅長風看著淩淵已經慌忙的給衛嚴的手腕止血,慌張的詢問,對於衛嚴,她有著稍許的歉疚,雖然是自己贏了,可是卻不曾想過要致衛嚴死地。雖然當初的賭局,賭的是成王敗寇,身家性命。看著衛嚴還沒有失去神識,軒轅長風繼續說道:“衛嚴,你莫忘了,當初的賭局是我贏了,所以你的命現在是我的,所以我沒讓你死,你就絕對不能死。”

衛嚴凝了心神,看著軒轅長風有些擔憂的眼神,在看到正在專心的給自己包紮傷口的淩淵,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牽著唇角,輕聲說道:“已經晚了不是嗎?紹兮兄,我突然覺得當初七殿下誤喝下的那杯酒是對了的,這樣的話,至少在我們都離開時候,你決計不會忘記衛嚴的,畢竟衛嚴葬送了你最為在乎的人呢。隻是這樣的話,衛嚴依舊想著能把弟弟和妻子托給紹兮兄照顧呢。紹兮兄能答應嗎?”衛嚴說的矛盾,心上也是無盡的掙紮。

“小煙不會離開,所以你若死了,我決計不會記得你。”淩淵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就連頭也沒有抬。

“嗬嗬~~~”衛嚴忽然淒冽的笑了,“是呀,我竟忘了,紹兮兄,可是這時間最好的大夫,即便是無解的毒,也終究是會想到辦法的吧。”忽然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衛嚴竟然一使勁將淩淵和軒轅長風一起推到在地,緊接著就把自己手中的匕首橫在了頸間,麵上的表情有些許猙獰,發白的唇角也有些顫抖,“既是如此,那麼衛嚴的命,怎麼的也得自己做一回主。”

血紅色濺了一地,染上了淩淵的衣角和軒轅長風的鎧甲。一時間愣在了那裏,淩淵看著自己劃破了脖頸的衛嚴,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軒轅長風聽得糊裏糊塗,那杯酒,一種毒,難道說那杯酒是毒酒嗎?可是自己一丁點兒中毒的跡象都沒有啊?努力的思考猜想著,“美人哥哥,我不明白,衛嚴說的是什麼意思?”卻聽到了身後士兵的稍許驚呼,回頭看時,竟然是東方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