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似乎是最美的樣子,薑厥的求和使得戰爭戛然而止,淩淵隨著淳於風的隊伍經過曼北,朝著臨安行軍著,雖然現在是俘虜的身份,但是卻是好吃好喝的優待著,路過曼北,晚上落腳時候,淩淵特意在深夜找了一個時間來到了一出好地方,挖了坑準備開始埋下衛嚴屍骨,對著那骨灰壇看了半晌,卻沒有將壇子放入挖好的坑中,反而是打開了蓋子,看著那灰白色的粉末,淩淵擰起了眉頭,“我想你一定是想要四處去看看的,至少我坐在輪椅上的時候,是這樣感受,若不是這樣的局勢,你應該會縱情山水,曉月安好吧,所以我現在決定,讓你隨風而去,總比呆在這黑乎乎的洞裏要好多了。”靜靜的說完,就從壇子裏抓出一把來,張開手掌,讓風將那骨灰吹散了去。之後將已經空了的壇子放入了挖好的坑裏,埋了起來。
想著很快就能夠回到臨安,就能夠見到小煙,淩淵心上對衛嚴說不清楚的一點點愧疚也很快被藏進了心底深處。動作很快的處理好之後,又對著埋了空壇子的地方深深鞠了一躬才轉身離開。
可是他卻沒有注意到,此時在這片林子裏,卻有著一個女子的身影,靜靜的瞧下了這一切。
匆匆兩日,和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這天清早淩淵卻是在耳畔聽到了湍急的水聲,朦朧的一睜眼,卻發現不是在行軍的營帳裏了。睜眼瞧著,卻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著,動彈不得,而自己要是翻個身子就會滾到江水中去,四處望著,卻是隻瞧見了一身素裝的小希抱著衛琛站在自己身後。
“你是誰?”小希的聲音不大,也不嚴厲,聽在淩淵耳朵裏,卻有了害怕的感覺。
“我是衛嚴?”
“你裝的的確很像,可是你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當初在鳳波樓,公子用匕首割了雙腿,此後,雙腿上便留了一道新的傷痕,可是你的雙膝上確權不是舊傷疤,更甚者我看到你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一個人去了樹林,還聽到了你之前在樹林裏說的話。公子已經死了是不是?是你害死的?”
淩淵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此時能夠說些什麼。
“小琛,公子死了,我們還活著幹什麼?”小希突然吧眸光轉到懷中抱著的衛琛身上,卻是換來了衛琛驚恐的麵容。
“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樣做的話,衛嚴他一心想要留住的幼弟就真的留不住了?”淩淵大叫著,卻是沒有換回小希的腳步,一個孩童是怎麼也拗不過一個壯年女子的身軀的,小希不顧衛琛的哭喊,仍是狠心的將衛琛丟到了江水中一個江浪湧來,就連那哭聲都卷的不見蹤影。
“小琛已去,接下來就是你了!”
“衛嚴會恨你一輩子的!”
小希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淩淵,笑的淒苦,卻是狠心的用力將淩淵推下水去。
淩淵隻是聽到了小希的一句淒厲的碎語,她說,“既然你害了我家公子,讓小希等不到在等的人,那麼小希也讓你回不去,我要你去跟公子陪葬!”
江浪用來,瞬間水就蓋過了眼耳口鼻,掙紮著想要解開手腳的舒服,淩淵不停的動著,奈何水浪湍急,力氣幾乎是用不上。不過,我不能死,我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心中的呐喊越加強烈,好不容易解開了收的束縛,便一股腦的掏出了身上帶著瓶瓶罐罐,吧藥全部倒進了嘴裏,保命的藥材,如今可能留住自己一命!
小煙,我會回去的!相信我!等著我!
水流的很急,淩淵卻是在水流的湧動下被卷進了一個漩渦。
模糊的睜開眼,淩淵隻瞧著眼前的陽光十分刺眼,順著碎石,爬上岸,淩淵無力的緩著力氣,感受著身上的傷痕,看來肋骨都斷了呢,不過幸好,活下來了,把著脈,淩淵卻發現自己的脈象十分紊亂,似乎是有中毒的跡象。難道是自己吃下的那些藥丸有相衝的,形成劇毒了嗎?
這可怎麼好?自己都已經不知道吃了些什麼藥了?
難道,自己這樣大難不死,還是要中毒身亡嗎?這可不是自己害死了自己?不行,我一定要回去!要平安的回去!隻不過是毒而已,我可是師傅的入室弟子,害怕解不了自己的毒?
我一定要平安的回去?還給小煙一個健康的美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