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的朝堂似乎和往日一樣,處理了蝗禍的事宜,王攝便向軒轅長纓告病,請了幾日假期在府中閑散著,妹妹帶著外甥方浩來了府上探病,連著方興也來了府上偷懶,晚上因為高興便多喝了幾口酒,王攝有些慵懶的靠在窗欞,有一句每一句的和妹妹話著加長,方浩在房裏拿著狼毫筆,到處寫寫畫畫的,不時地撒了幾滴墨水到地上。
方興在看著兒子別弄壞了什麼的時候,不小心是碰到了一推放在簍子裏的畫卷,方浩卻又不小心摔倒在地,狼毫筆一下子就弄髒了好幾卷畫軸,王攝連忙是驚醒了神思,一把就是推開了還在哄著方浩的放心,一卷一卷的打開來,直到看到了那卷觀音畫像才放下心來,還好,沒有染上墨跡。
把畫軸放在胸前,這才回頭問起外甥:“可傷到哪裏了?”卻是看著方興和妹妹不解的眼神時候,尷尬的笑了笑。
“哥,我還以為你沒有在意的東西呢?那畫軸畫的什麼?讓你這樣寶貝!”
“沒什麼,故人的畫像而已。若是弄壞了,就怕是再也畫不出來故人的樣貌了?”
“故人?不會是哥喜歡的姑娘吧。這麼多年,不見你娶妻,莫不是?”
“哎~~我一直奇怪著呢!上次我請崔大夫去府上給方浩看病,崔大夫卻問了一件很是奇怪的事情?”方興突然開了口插上話,還讓方浩自己去一旁玩著。
“什麼事情?”王攝問道。
“他問我哥你家夫人可得償所願了?我當時就奇怪了,哥你不是一直沒有娶妻嗎?所以我就跟崔大夫說你沒有娶妻啊,可是他說你帶著夫人去看診過,還是想要去請喜脈來著。”
“請喜脈?”王攝皺了皺眉頭,“想來是那崔大夫記錯了吧。”
方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想也是,他還說你家夫人那天還是穿著男裝去的,而且是求子心切。”
“你說什麼?男裝?”王攝問著,似乎想起了什麼。
「“文昊哥,你說這城裏的醫館,那個大夫最好?”軒轅長風輕聲的問著,並沒有轉頭瞧向他。
“怎麼不在宮中看禦醫,反而出宮來找大夫呢?宮裏的禦醫總是是比醫館裏的大夫好些的。”王攝有些疑惑,開口詢問。
“沒什麼,就是不喜歡。太醫院的小老頭都太羅嗦,而且太謹慎!看著拘謹,不舒服!文昊哥,你隻要告訴我這臨安城,哪家醫館的台服醫術最高明就行了?”
“應該是和應堂的崔大夫名氣好一些,小妹未出嫁前幾次生病都是請他看的,藥到病除。醫術尚且算高明。要不,我領你去看看。”
“好,那我們快些去,可不能誤了回宮的時辰。”」
他曾帶過軒轅長風去過和應堂,想起了那天看診過後軒轅長風的異樣,和方才聽到的話語,串聯回憶,再想著軒轅長風登記之後沒有冊立一個後妃,直接立了軒轅長纓為太子,難道,自己喜歡的,一直都是女子嗎?
難道說,長風,她,是自幼女扮男裝?
原來,是這樣而已。
唇角,牽起一抹淺笑,泛著微微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