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強吻(2 / 2)

良久,唇分。

趙梟低頭看著懷中軟作一團,神情恍惚的小人兒,胸腔處似乎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暖漲得滿滿,他感受唇齒間尚存的桃花香,狹長的鳳眼微微眯了眯。輕扯嘴角,邪魅勾唇。

緩緩鬆開懷中禁錮,小心翼翼扶著小人兒的腰肢,將她靠在梁柱上。傾身上前附在小人兒耳邊,吐氣如梅,帶著些調笑意味,幽幽道:“這便受不住了?”

男子的聲音一如既往狂傲霸氣,如同一個驚雷砸在秦楚歌耳畔。秦楚歌猛地一回神,從神晃中清醒。她眸中迷 情恍惚的情緒逐漸消逝,取而代之是絕對的冷漠。對上趙梟眉目如畫,妖孽傾城的絕色容顏,和那容顏上一抹顯而易見的似笑非笑,袖中玉指猛的一縮,怒意橫生,一張顧盼生輝的俏臉漲得通紅,忽然袖中素手高揚,“啪!”緊接著一聲清脆的掌摑聲響起。

門外一直全心全意注意著雅閣裏動靜得墨一和墨二兩人,突然聽到清脆響亮得掌摑聲,頓時心下一沉,暗叫一聲不好,朝雅間中擔憂出聲道:“爺?”

寂靜無聲,雅閣內沒人理會他們的擔憂。

趙梟如玉的臉龐沉得嚇人,修長白皙的手指抬起,摸了摸麵容上被打的地方,盯著秦楚歌得鳳眸殷紅一片。

風雨欲來,恐怖駭人。本是炎熱夏日,秦楚歌仿佛置身隆冬臘月,冷風颼颼,刺骨寒冷。明知不可為她卻偏偏為之,明知趙梟脾性難測,武功高深,取她性命猶如踩死一隻蚍蜉一樣簡單。她卻仍舊控製不住心中怒火,掌摑了麵前這位尊為天下第一莊的莊主。

秦楚歌淺淺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看自己手,紅彤彤一片,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氣。再看趙梟妖孽麵容上逐漸清晰的五指印,秦楚歌心中一顫,今日怕是不得善終了。

然而不得不說,她還是很解氣的。

“膽子不小。”正於秦楚歌心思百轉之際,趙梟突然嗤笑一聲,看著秦楚歌,扯開嘴露出一抹危險笑意。

“登徒浪蕩子。”秦楚歌冷哼一聲,拂袖狠狠擦了擦被趙梟吮 吸得嫣紅得唇瓣。

“這便浪蕩了?”趙梟嗤嗤一笑,猛然攥緊秦楚歌的玉碗,調轉身姿,將秦楚歌拉向破碎的屏風後——赫然是一張精雕細琢,金貴華麗,造價不菲的檀木黑桌。

檀木黑桌麵一覽無遺,尚有淡淡黝黑光澤劃過,本該擺放在桌上的茶具沒得蹤影。不待秦楚歌反應,趙梟便出手扯掉秦楚歌裹住嬌體的紅袍,紅袍崩騰,由高到低軟趴趴飄向地麵,強硬有力的大掌將秦楚歌嬌容朝下壓在檀木黑桌上麵,一如在軟榻上被禁錮的模樣,想來是完全了解了秦楚歌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脾性,趙梟將無賴行徑進行到底,第三次點下定身穴。

秦楚歌桃花眸子氣得充血,此刻咬牙切齒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怒火和恨意,比起憎恨趙梟的胡作非為,一而再的羞辱。她更恨自己的無可奈何。如若不是被點了穴,可此她定是在全身發抖。她想怒吼、想痛斥趙梟的惡俗行徑,想將趙梟大卸八塊,五馬分屍。可她該死的做不到!隻因為她自重生識得趙梟以來,她從來都是受限製的那一個。

“如果你今日不殺了我,明日我便殺了你!”秦楚歌說完決絕的一句話,近乎絕望的閉上了那雙本該絢爛奪目,此刻卻古井無波的桃花眸子。明明互相抓住對方不可告人的秘密,偏生她的顧慮太多,弱點也太多,幾番鬥法都是由她的慘敗收場,而趙梟自始至終都兩袖清風,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如同逗弄一隻寵物,招之則來呼之則去,隨意擺弄,沒有尊嚴,沒有底線!

秦楚歌戾氣殺意十足的警告並沒激起趙梟的殺意,反到是她那番暴露在趙梟眼下一覽無遺的要死不活,暮色沉沉的模樣令趙梟眉心微皺。

“嗬,爺甚是期待。”趙梟輕佻嘴角,語氣嘲弄。隨話落那雙狹長的鳳眸底深沉湧動,與那深沉一同迸發的還有周身湧現的冷冽氣勢,冷冽中夾雜複雜怒意,這怒意不是單純的暴躁的憤怒,更多卻是像極心疼中帶著恨鐵不成鋼,怒其不爭的憤怒。

若此刻趙梟麵前有一枚銅鏡,能映出銅鏡中他臉上顯露的,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情緒,定會在心中翻湧一場驚濤駭浪;若此刻秦楚歌沒有被點穴,能回首與趙梟對望,定會驚心駭目他眼中的複雜情緒。然銅鏡無影,秦楚歌亦在定身穴的禁錮下老實的趴在檀木黑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