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爬窗(1 / 2)

四目相對瞧著秦楚歌無畏的桃花眸子,趙梟突然猛的上前一大步,一把鉗住秦楚歌的下顎迫使她朝自己靠近,直至兩人的呼吸能噴灑在彼此臉上。

果然又是曖昧的戲碼呢,秦楚歌心中冷笑,若宏宇書院的女學子們知曉趙梟交談時的怪癖便是與人咫尺,怕都迫不及待,趨之若鶩湊上來。也不知是從哪裏習來的癖好,委實令人摸不著頭腦,他難道不知這般曖昧姿態是有情人間的互動嗎?秦楚歌甚是無言。

趙梟若知道秦楚歌心中所想,怕會難得羞惱一番,他比秦楚歌年長七歲怎會不知情人間如何相處,即便認真詢問他三番四次對秦楚歌曖昧之舉的緣由,趙梟自個兒怕是也回答不上來。然趙梟不是秦楚歌肚中蛔蟲,所以秦楚歌的腹語趙梟注定無法得知。

趙梟垂首看向秦楚歌,鳳眸先是快速劃過秦楚歌飽滿小巧的唇瓣,後才對上秦楚歌涼薄的桃花眸子,看著她固執倔強且有些無奈的眸光,趙梟微微眯了眯眼,邪氣一笑道:“你倒是將自以為是發揮得淋漓盡致,與爺為敵,你有這能耐嗎?”

“趙莊主的能耐楚歌自然比不上。”對上趙梟邪肆的鳳眼,秦楚歌極力壓抑再來一巴掌的衝動,淡淡道。

“若不是爺知曉你是個惜命的,爺又當認為你這是在求死了。”趙梟薄唇笑意不見,語氣意味不明嘲諷道。幽暗的鳳眸緊盯著秦楚歌瞧不出喜怒,鉗住秦楚歌下顎的拇指狠狠搓了搓那抹奪人眼球的紅唇,似發泄一般毫不憐惜。

“……我自己會擦。”秦楚歌覺得趙梟擦嘴過分猛烈,唇瓣酥麻之餘火辣辣更甚,心道趙梟怕是回過神來嫌棄她的唇承了他的唇蜜,所以欲將她唇瓣上屬於他的滋味擦個幹淨。

“……”趙梟聞言停下手中動作,認真去瞧秦楚歌晶亮的眸子。片刻後,忽然咧嘴一笑,收回禁錮秦楚歌下顎的手,甩袖轉身一氣嗬成,行雲流水般往雅間門口走去,待踏出門檻的前一步又突然停住腳步,偏頭瞧著呆愣中的秦楚歌,狹長的鳳眸中愉悅更甚,磁性嗓音難得沒有沾染冷嘲或是玩味,說道:“琉璃珠是個不錯的小玩意,你且好好留著,莫要失掉。”言罷,也不待秦楚歌回話,嘴角勾起的慵懶笑意深了深,回首抬腳踏出雅間。

男子說走就走,突如其來。秦楚歌自重生以來難得糊塗一把,趙梟何時這般善解人意了?秦楚歌暗暗搖頭,這定是趙梟又一詭計,其實他人根本沒有離開,此刻正在雅間外等著她滿心歡喜踏出雅間,再用所謂武功將她扇回來。

真真是可恨的用心!秦楚歌心中嗤笑不已,俗語有言吃一塹長一智,何況單是今日,她便吃了好幾塹,以為她會毫無警戒踏入他錯漏百出的圈套嗎?

秦楚歌撇了一眼被趙梟帶上的雅間門,提步朝麵對樓下看台的窗戶走去,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向被趙梟隨意扔在地上的紅袍,思慮了片刻,終是抵不住後背裸露在外,不得不將趙梟的衣袍撿起遮羞。

趙梟身量高,又習慣著寬大衣袍,是以秦楚歌裹上他的衣袍全然一副孩童偷穿大人衣袍的可憐模樣。秦楚歌垂首瞧著因為長過她身量而垂落在地的衣袍,幽幽歎了口氣,認命彎腰將衣擺撿起,小手飛舞將衣擺疊上幾層裹在腰間。

待一切看似妥當,秦楚歌方才行至窗戶口,伸手將窗戶推開,秦楚歌微微傾身探頭向下看,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樓大堂高台,眸光微掃,四樓的高度足以一覽瓊華樓所有景觀,視野堪稱完美。秦楚歌好看的眉毛皺起,顯然眼下不是欣賞景致的時候,隻一眼便收回目光,將視線落在窗台下約一尺寬的雕花窗簷,窗簷精雕細琢,用料琉璃青瓦配上上等梨花木雕邊,即美觀又結實。

秦楚歌目測隔壁的雅間窗戶與此距離,思量小心謹慎扶牆過去,危險應當不高,於是當機立斷,搬來一張凳子踏上去,爾後一腳踏上窗台一手扶著窗邊,正欲使力將另一隻腳也邁上窗台,突然“吱呀~”一聲,雅間的門被人推開。

“……”墨一手裏捧著嶄新的衣衫,愕然看著紅袍囫圇加身,正欲翻窗走人的少女。許是從不曾想過身為大家閨秀,舉止做派規模規矩的少女竟有這般‘豪放’行徑,墨一鮮少的呆愣無言了。

墨一推門的刹那,秦楚歌便回首看向門口,見墨一端著放有女子衣物的托盤,知曉這衣物定然是給她送來的,當下便扶著窗邊舉步小心翼翼回到地上。理了理因為她一番動作愈發淩亂的衣袍,方才看向仍處於呆愣中的墨一,掃了一眼托盤上的衣物,提醒道:“公子手裏的衣物是送來給楚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