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啞然,麵前這個無賴絕不會是楚國的治王殿下。秦淵瞅了瞅笑得好不得意的楚蘇凡,淡淡道:“治王殿下,故之細想一番,發現與你並不熟識,你可以離開了。”
“你……”楚蘇凡氣急敗壞,麵對秦淵的腹黑,他次次不是對手。
不去理會楚蘇凡,秦淵看著秦楚歌,一臉溫柔道:“既然歌兒想要,那我們就將這顆琉璃珠拿下。”
“謝謝哥哥。”秦楚歌淺笑著,魅惑的桃花眸子許是因為喜悅彎彎如月牙,看得秦淵滿心柔軟。
“不過是一顆從田地裏撿來的琉璃珠罷了,竟要價十萬兩,委實誇張了些。不如我們同妙語姑娘說說情,許能少些銀錢。”南宮司音皺著眉頭看了看台上的琉璃珠,又看了看平靜的秦楚歌,輕聲提議道。
秦楚歌搖了搖頭。
南宮司音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楚歌……”
秦楚歌勾唇淺笑,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道:“妙語姑娘已經說過了,這顆琉璃珠並非瓊華樓的東西,它的價格是由那位老農定下,瓊華樓隻是作為中間人幫老農售賣這顆琉璃珠罷了。妙語姑娘若是將價錢往下壓了,便就得由她自己去湊整十萬兩白銀。”
南宮司音小心肝有些發顫,這可是足足十萬兩白銀,能維持她鎮遠侯府一年的花銷了。如今竟拿這一大筆銀子來買一顆暗淡無光毫無用處得琉璃珠。然便是如此不切實際,她卻篤定秦楚歌不會做無謂之事,既然她決心要買下這顆琉璃珠,定也有她的一番理由。
“妙語姑娘,這顆琉璃珠可否賣給秦某。”秦淵坐在靠近圍欄的椅子上,執棋安靜立在一旁,不同於拍賣‘長生果’時由執棋代為競價,這次是秦淵自己開口。
“秦公子要買下這顆琉璃珠?”妙語著實吃了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秦淵說的話。說實話,她早已不抱希望能將這顆琉璃珠賣出,區區一顆琉璃珠想要賣出十萬兩簡直天方夜譚,別說十萬兩,就算是一百兩的價格,會買的人也少之又少。
“秦淵,這顆琉璃珠雖然色澤奇特了些,可總歸不過是一顆珠子罷了。你該不會以為這是什麼靈丹妙藥吧?”楚蘇楓眼中閃過一絲譏笑。
“樂王言笑了。”秦淵淡淡道。秦淵雖與楚蘇凡私交甚好,楚蘇楓他卻是看不上眼的。楚蘇楓為人囂張跋扈,仗著德妃寵愛無法無天,不僅不將外人放在眼裏,便是對自己的同胞哥哥也時而麵露不屑。他秦淵自有一番清高在,任他貴為王爺他也不願與之為伍。
楚蘇楓冷哼一聲道:“什麼言笑不言笑,就你家那病秧子,便是再好得靈丹妙藥於她也是徒勞。”
秦淵聞言俊朗得麵容霎時沉了下去,神情冷得嚇人,看向楚蘇楓的那雙眼也變得漆黑如潭,似飽含著蓄勢待發的怒氣。
“楓兒,住口!”楚蘇凡有些頭疼,他這個胞弟真是被母妃嬌寵得太過了,愈發無法無天。整個金陵誰人不知秦淵寵妹成癡,他竟當著秦淵的麵口無遮攔。
楚蘇楓一心向往那高位,自是不願與秦淵結怨。何況見楚蘇凡的神色他便知道他得這位兄長是真的生氣了,如此也不再多說,撇了撇嘴將頭轉向一邊。
“妙語姑娘,這顆琉璃珠你可願賣給秦某?”無視了楚蘇凡對楚蘇楓的訓斥,也不去管在場眾人此時心裏在想些什麼,秦淵臉上掛著冰冷的淺笑,看著妙語道。
“秦公子既然想買下這顆琉璃珠,妙語求之不得。但恰如諸位所言,此琉璃珠過於平常。”頓了頓,妙語思索道:“不如這樣吧秦公子,倘若十日內你心有所悔,仍可以攜帶琉璃珠來瓊華樓將銀錢換回去。但如若超過十日,亦或是這顆琉璃珠有損壞,瓊華樓便不為你買回去的琉璃珠負責了。”
秦淵聞之點點頭道:“妙語姑娘好意,秦淵卻之不恭。”
妙語嘴角笑意濃濃,看著秦淵詢問道:“嗬嗬,秦公子既張口買下這顆琉璃珠,不知可是看出了此琉璃珠有所蹊蹺?”怨不得妙語有此一問,便是在場所有人恐怕都對秦淵買下這顆琉璃珠的行徑心有不解。要知道十萬兩白銀可不是小數目,這麼大一比銀錢拿來買一顆毫無根底的珠子,任誰都不願意,除非內有蹊蹺。
“怕是要讓妙語姑娘失望了,秦淵買下這顆琉璃珠全然是覺得此珠子得色澤如墨,甚覺喜愛,索性將之買來瞧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