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酒的味道實在太奇怪太難喝了,酒桶妹齜牙咧嘴地連連吐舌頭,眉頭也糾結到了一塊兒。

她想這是她這輩子喝過的最難喝的酒了,喝到嘴裏就好像口腔裏著火了一般的燔灼,根本不能下咽。

現在要是有杯啤酒能漱漱口也好啊,雖然平常她對啤酒沒有一點興趣,覺得那就是果汁兒而已,不帶勁兒。

她的最愛還是精餾酒,喝起來整個人都舒爽,特別是苦悶的時候,唯有酒可以幫她驅散鬱悶。

此刻她將酒壺遞給黑暗中的那個人,那人一手奪過酒壺,然後又一把拉著她坐在地板上。

“坐吧,站著不累嗎?你們女人都不懂酒的美,要是我能找個女人陪我喝酒也好啊,為什麼連這個小小的願望都不能實現?”他說著抓起酒壺就“咕咚”了兩口。

她腳下有跌地跌坐在他身邊,胸部好像還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頭,那一瞬間,她尷尬極了,所幸現在屋子裏黑,什麼都看不見,隻有她自己知道臉已漲紅得像番茄。

他喝了幾口酒,咂了咂嘴,很是過癮一般的晃著頭,嘴裏“嗡嗡嗯嗯”的哼著他自己才懂的調調。

酒桶妹稍稍朝旁邊挪了挪,盡量不讓身子靠著他,雖然沒有人看見他們,但她還是膽小,怕被他吃掉,怎麼說她還是紅花女子,而他又喝了酒,一會兒酒後亂性怎麼辦?她敏感而激烈地猜想著。

黑暗中,她感覺到他的手朝自己摸過來,他抓住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順勢一倒,將身子倚在她的大腿上,背部緊貼著她的前身。

她心裏一驚,害怕的想,難道他要開始非禮自己了嗎?也想要立刻把他推開,沒想到他轉過身來,將臉埋在她的懷裏,孩子般撒嬌的說:“抱抱我吧,抱抱我。”

他雙手緊緊的環抱住她的腰,那麼用力的抱緊,她感覺自己突然間身板都硬朗了。

“抱我,摸我……”他的臉在她的前胸上蹭著。

她遲疑的舉起雙手,搭在他的身上,他終於咧嘴一笑,又晃著頭,說:“摸我,摸我的頭,我的臉。”

她心裏遲疑要不要按他說的做,但是手已經輕輕地在他的臉蛋上拂過,輕輕地在他的頭發上拂過,他有一頭長發,手掌可以完全掩藏在他光滑的發絲裏。

不過她沒有想那麼多,沒有奇怪一個男人為何會有一頭長發,她心思根本不在自己手的感覺,她的心已經開始遊離,心裏隻有她的前男友,那個負心漢的一顰一笑充盈了她的身體。

此刻她想象著前男友正靠在自己的懷裏,她正深情的抱著他,安撫著他——這是她一直以來都夢寐以求的幻想,無時無刻不想著能與他卿卿我我。可那個男人從來就不願意被她抱,他的理由是男人被女人抱不像話。

她當然也想被他抱了,不過他也不同意,他說我心裏有你就好了。那時她還以為他真的把自己放心裏呢,結果呢,當然是放腦後了。

想著和他的好,心裏就激動而興奮,好想對他傾吐心聲,對他說千遍萬遍的我愛你我想你,對他說我不能沒有你。

可他沒有給他那樣的機會,他是那樣狡猾的用謊話騙著她,又是那樣無情冷漠的離開了她。

想到被他的拋棄,她就悲上心頭,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了。

眼淚啪嗒啪嗒地接二連三的滴在了國王豐予的臉上和頭發上,他疑惑地問道:“怎麼,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