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豐予的話把酒桶妹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她哽咽地搖頭,鬆開了搭在豐予身上的手,說:“你是誰?你為什麼要我抱你?你為什麼在這裏,這裏是哪裏?”她一邊說一邊流眼淚,心裏隻想著她那不能見麵的前男友,若是他在自己身邊多好。
“我……你就叫我豐豐吧。”他依然躺在她的大腿上,不肯坐起來,雖然她不願意倆人這樣的姿勢在一起,但她也沒有肢體上的拒絕。
“風風?刮風的風?”她低下頭,看著他的臉,似乎可以看見他白皙的皮膚反射出的微微白光,不過還是看不清五官。她想如果湊近一點兒,是可以看清他的臉吧,但她不願意和他靠近,她怕會被他突然襲擊的親吻。
他的手指纏繞著她胸前的發絲,搖搖頭,說:“是豐收的豐。你呢,你叫什麼?”他不記得剛才問過她的名字了。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叫酒好香。記住了。”她鎮定的回答,抬頭看了看窗外,怎麼天還不亮呢。
“酒好香,好,我記住了。那我叫你香香吧,好嗎?”他對她好像完全沒有陌生感。
她一絲苦笑,道;“好吧。”繼而又問道,“這是哪裏呢?怎麼房間裏這麼黑,為什麼不開燈?”
“這是笆籬島啊,是我的秘密花園哦。”他完全忽視了開燈這個詞,他的世界裏沒有開燈這個詞,所以很自然地就被大腦過濾掉了。隻說,“晚上不都是黑的嗎?”
她能感覺到他臉上的得意,她卻不以為然,想想就知道他在說酒話了,因為巴厘島不可能在中國嘛,她做夢都想去巴厘島呢。
“巴厘島?”她真是苦笑不得,又極力窺探著四周,想要看清楚房間裏的擺設。“這樣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見有什麼好?我都看不清你的樣子。”
“黑黑的挺好啊,我能看清你呢,你真漂亮,真的。”他讚美不已,抬起手來就想摸她的臉蛋,她卻將身子微微後仰,躲開了。
漂亮?酒桶妹心裏咯噔了一下,人生還是頭一次聽人誇自己漂亮,聽到被誇讚,心裏自然高興了,她卻不自信地再次斷定他是在說酒話了。於是說道:“你去床上睡覺吧,這樣我好累,我的腿都麻了。”
“是嗎?”他趕緊坐起來,然後雙手輕輕揉著她的大腿,說,“我給你捏捏吧。”
他的手像毛毛蟲一般在她的大腿上爬,癢得她雙腿亂蹬,笑著說:“不用了,不用了,癢死了。”她對他很是無語。
“你多少歲了?”他跪坐在她的對麵,雙手抱胸,手裏拽著酒壺。
黑暗中,她感覺自己被他看得清清楚楚,而自己就是半個瞎子,朦朧中隻看見一點微光一點影子。
她想他真是太不懂味了,哪裏能這樣問她的年齡呢,隻問道:“那你呢,多少歲了?”
“我十八歲了。”他笑答。
十八?她不由咋舌,自己不正和小男人在一起嗎?怎麼說她也是二十四的大齡女青年了,她頓時覺得羞愧了。
要是能和比自己大的男生在一起多好,她渴望的是被嗬護,被寵愛啊,她不喜歡和比自己年齡小的男生交往,男生本來就懂事晚,十八歲懂什麼啊?這種男生,都是給零零後的。
她不知道要說點什麼來接他的話才好,想著他比自己小,她都變得不會說話了,她的確是有點排小心理。
他抓著酒壺又“咕咚”喝了兩口,似可惜的問:“香香,你不喜歡喝這酒嗎?”他將酒壺遞到她麵前。
“不要了,不好喝,怪怪的,難喝呢。這是什麼酒?”
“這是舞加皮酒。”
“五家啤酒?”酒桶妹疑惑的重複了一遍,她可從來沒有聽過這個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