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寒花鴛鴦令(1 / 2)

無盡的威壓讓白如雪最後的一絲自我也逐漸的消散貽盡,無盡的黑暗正在他的靈識中席卷開來。而他能感知到的已猶如茫茫黑夜中的一點繁星一般,這點繁星正在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

這時,一種溶骨焚髓的疼痛在他全身突兀地蔓延開來,縱然是這零星一樣的靈台的清醒也能極為清晰的感受到一種極為扭曲的疼痛,令他的意識全部集中在了這種全身的每一寸都負荷著常人無法忍受的苦楚。而這所有意識又全部的集中在一點,如一股強大的龍卷風直直衝向了他的腦頂。所有的威壓和令他著魔的吸引力同時不在了,唯有痛楚在他全身不肆意的遊走。

白如雪一聲仿佛從地獄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嘶吼,身體僵硬的如同鋼板一樣,“撲通”一聲,直挺挺的向後張了過去。滿臉痛苦的神色令冬兒不敢直視!旁邊的冬兒震驚的看著白如雪就這樣倒在地上,甚至忘了用手去扶一下。

隨著那聲嘶吼,折寒宮所有弟子都停止了原有的動作,投來了茫然的目光。幾個反應快直接跑了過來,七手八腳的跟著冬兒把白如雪架回房去。

白如雪的臉上已經沒有半分血色,氣息極為微弱,摸了摸額頭,厚厚的冷汗已經讓他的額頭像洗過一樣,不僅如此,白如雪的衣服更是已經完全被冷汗漬透,精壯的身軀在已經濕透衣服的凸顯下,顯得尤為性感和富有男性魅力。

幾個旁邊站著的折寒宮弟子目不轉睛的看著白如雪的身軀,冬兒幹咳了一聲,才不好意思的把眼睛挪開。

冬兒用手扶著他的下巴,第一次和男人如此接觸,雖然是萬不得已,但是冬兒卻覺得臉頰發燙,心中小鹿亂撞。待用瓷勺小心翼翼的撬開白如雪的嘴,將本門的療傷秘藥寒花雨露丸研成粉用清水灌了下去。

藥粉剛剛順下他的喉嚨,冬兒便覺得白如雪的身體開始舒緩開來,眾人一顆心還未落地,隻聽見一個弟子匆忙的腳步聲,“冬兒姐姐,您出來一下,平兒有事找你。”

“什麼事,不是要緊的待會再說。”冬兒的眼睛卻焦急的盯著白如雪始終沒有離開。

平兒為難的猶豫了一下,小聲道,“萬泉山的劉莊主說有事相商。”

“劉莊主?”冬兒心想,萬泉山距這裏何止千裏之遙,他到這來恐怕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這劉莊主原是萬泉山天泉山莊的莊主。十幾年前也是無限榮光,但是天有不測風雲,這些年來可謂是漏屋偏逢連夜雨,不僅生意一落千丈,而且幾個得力手下也是接連折損。天泉山莊地位岌岌可危。家道中落本也算不得什麼,偏巧這劉莊主往日也算是有著幾分俠氣,得罪了一些奸邪小人。加之沒有將這些個鼠輩放在眼裏,所以對這些鼠輩難免有些氣焰囂張。而這些無恥小人趁著這天泉山莊頹廢之際,紛紛落井下石,用些作梗使絆的卑劣手段。這些冬兒雖然遠在折寒宮,但也曾聽老宮主偶爾提起。

雖然她知道此刻這天泉山莊莊主必是被麻煩纏身,但她總覺得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白如雪,因為她不僅覺得自己虧欠了這個人太多。而且對他,似乎還生起了一種不一樣的情愫。

“劉莊主鞍馬勞頓,先帶劉莊主稍作休整,我隨後就到。”冬兒以為平兒下去了,本沒有理會,卻聽到平兒用更低,更細的聲音說道,“劉莊主手上有,有——那個東西。”

“什麼?”冬兒此刻並不想因為什麼而從白如雪身上分神。在她的內心深處,隱隱覺得,這個男人在,折寒宮就在!

冬兒此刻當真有些不耐煩。她不明白此刻的平兒怎麼如此囉囉嗦嗦。

平兒看冬兒有些不悅,把頭沉了下去,吸了一口氣,微微抬高了聲音道,“他帶來了一對寒花鴛鴦令。”

“什麼?”冬兒驚站起來。不僅冬兒,滿屋的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平兒。

這鴛鴦令是曆代折寒宮宮主所發,共有十枚五對。折寒宮溯源久遠,危難之時,常常有高人義士出手相援。為了表達折寒宮的感激之情,宮主會在一個莊重的場合贈與對方一枚寒花鴛鴦令。這一枚寒花鴛鴦令本無效力。但是如若有人能拿得出兩枚能夠拚在一起的寒花鴛鴦令,也就是那五對中的一對寒花鴛鴦令,折寒宮上下,為此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寒花鴛鴦令現今已知的共有三枚,是一對零一個單。均是已被折寒宮收回。上一對擁有寒花鴛鴦令的人是,四十餘歲的采花大盜一貫長青。

這一貫長青雖然已近絕世一劍之境。但他品行不端,為害一方,**擄掠無所不為。不知禍害了多少女人,世人對此無不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剮,抽筋扒皮。那一日,一貫長青被折寒宮,百花門,煉劍閣逼得走投無路之際,他仰天長笑,從懷中掏出寒花鴛鴦令。折寒宮弟子單膝落地,盡皆跪拜。

隻聽他淫笑著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道,“爺爺被你們追趕了一個月,我連女人味都沒嚐過。我今天就要拿這寒花鴛鴦令嚐嚐女人味。我要折寒宮宮主陪爺爺睡上一夜。而且這一夜她要供我享用,不得反抗。在這天亮之前,你們要保我周全。”言罷,淫相中帶著殘忍的的看著折寒宮宮主。這句話,如同冷水潑在了一鍋滾油之中。群雄激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