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穎兒一副可憐的樣子,如雪心道,這妮子要是在外麵不得鬼成人精!誰不知道她和酒兒關係好。酒後失言,鬼才信!“既然來了,我們趕緊走吧。”
酒兒莞爾,幾個人趕緊上了車往山下趕。
劉老莊主本欲趕車,嵐楓接過鞭子,“天寒風大,要是你倒了,誰給我們幹活,裏麵眯著。”嵐楓知道,這個劉老莊主對自己赫赫凶名極為忌憚,別人越是這樣忌憚他,他心中就越發不爽。
劉老莊主幹笑兩聲和白如雪坐在了車裏,穎兒眼睛一轉,對蘭兒說,“蘭兒,你看過路兩旁像人一樣的樹麼?可好看了。”
“沒有啊,”蘭兒左右張望,哪有什麼像人一樣的樹啊。
蘭兒拉起酒兒就往車裏鑽,“你坐外麵,到了我指給你。”
酒兒隻覺肩膀被人勾住,“小丫頭,進去!”嵐楓對穎兒喊道,“你也進去!”嵐楓指了指蘭兒。
嵐楓瞄了一眼酒兒腰間的酒壺,眼睛不覺放起光來,笑吟吟道,“你坐在外麵。”
穎兒雖然不知道這個嵐楓的厲害,但是她能感覺到劉莊主都對這個人有所忌憚,所以挺害怕嵐楓。穎兒麻利的鑽進了車,坐在白如雪的身邊,又向白如雪靠了靠。挽住了白如雪的胳膊才感覺心中有了底。用極低的聲音說,“酒兒姐姐,外麵風大。靠邊坐。”
嵐楓故意瞪大了眼睛盯著穎兒看,穎兒兩手緊緊摟住白如雪的胳膊,把頭埋在白如雪懷裏。丟了句,“嵐楓哥哥照顧好酒兒姐姐。”
“走吧,阿楓。”
嵐楓燦然一笑,紳士的將酒兒讓到嵐楓身邊的座位,“酒姑娘,請!”
六人就這樣乘著馬車向山下的小鎮行去。
一路上,酒兒和嵐楓在外麵侃著天下名酒,白如雪和劉老莊主端身車內天南海北無所不聊,古今內外無所不至。一時歡暢淋漓,談笑風生。
這本應行的顛簸搖晃,這嵐楓駕車駕的竟也如平坦大陸一般,似是比那天泉山莊的車夫也要強上一籌。
“阿楓,你這車駕的——有道。”
嵐楓駕的興起,隨口說道,“哼,還不是袁夢飛那個老混蛋,什麼天外黴星,憑著我姐給他做靠山,讓我給他駕車,一路上還挑三揀四,囉嗦了我半個月,他奶奶的。”似是這袁夢飛在跟前一般,嵐楓伸出食指點了點,“要是再讓我看見他,我非要讓他知道這毒字有幾種寫法。”
穎兒向劉老莊主瞧去,因為那天在車上她曾聽過著袁夢飛的名號,劉老莊主對她報以一抹苦笑,算是印證了嵐楓所言無誤。
穎兒不覺看了看白如雪,白如雪似並未察覺到穎兒的目光,亦打趣道,“我幫你欺負他。”
嵐楓哈哈一笑,“對付他還用你出手,你管住我姐別讓她插手就行。駕!”
白如雪感覺到,穎兒挽著自己的手漸漸的有些鬆了。索性便把胳臂從她的懷中抽了出來。在車裏拿出了個小玩應遞給蘭兒,蘭兒接過小玩應,興致勃勃的把玩起來。
一時間,穎兒覺著自己懷中空落落的,看著蘭兒開心的樣子,穎兒心中一片落寞,她想重新挽住白如雪的胳臂,卻覺得那胳臂突然好遙遠。
一會功夫,車身入了平地,不似先前那般顛簸,嵐楓也輕鬆了許多。韁繩交與一隻手,抱著膀靠在車身。
蘭兒想起了先前穎兒的話,癡纏起穎兒找那顆像人的樹。穎兒此刻哪還有心思與她周旋,想到茶桶對蘭兒百般照顧,又想起了自己騙冬兒姐姐說茶桶總是偏袒與她,心中一陣無名苦楚,竟落起淚來。
“今兒風真大,車裏也能迷了眼。”穎兒自嘲一句,劉老莊主捋了捋胡須,心道,這白如雪竟也能凡這屁大的小妮子的桃花,心中不由自嘲一句,自己老咯,比不得現在的小年輕咯。
行了不遠,嵐楓鼻翼微動,覺得一股淡淡的酒香若有若無,也隨這股酒香身子緩緩的向酒兒身邊斜去。原來這股酒香由酒兒身上襲來,嵐楓一把摟過酒兒,狠狠的吸上兩口,享受道,“至少五年的桃花釀,香!”
酒兒猛地掙紮起來,嵐楓突然覺得自己不似在天盟和妖精古域可以那般隨性,急忙鬆開酒兒,“在下並非有意,隻是一時大意,無意冒犯,姑娘千萬莫怪。”
女人真的是一種神奇的動物,她們的直覺雖然沒有依據,但比男人的觀察和斟酌往往不知要準上多少倍。
酒兒早就聽說這嵐楓喜酒,雖相信到他並非有意,但是自己何時受過這等騷擾。酒兒將臉轉向一邊,“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