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誤解了陳近冬?”李小東雖然小時候有點怕陳近冬,但他覺得陳近冬並不是那種為了錢放棄信仰與原則的人。在他的印象之中,陳近冬從小就愛打報不平、維持陳近冬認為的正義,看不慣一切違反紀律的人,所以李小東讀書時由於調皮搗蛋沒少挨陳近冬的揍。
林幼龍仍然頭也不回的沿著古老的街道往回家方向走去:“我誤解他?今晚林美鳳沒來之前我還想不通,我們與張老鬼那群垃圾保鏢對峙,他為什麼會來得那麼快,現在想通了,他本來就是張老鬼的人!”
李小東這回頭腦並沒有那麼遲鈍:“他姐姐陳近秋是張老鬼的小三?我不覺得她是張老鬼的小三啊,隻是秘書而已。不然張老鬼老婆都死那麼久了,要是她還幫這個老光棍生了一個女兒,怎麼不把她娶回家?”
林幼龍:“你啊,頭腦轉不過彎來!張老鬼是什麼人?他老婆隻為他生了一個女兒張莉玉,而像他這種沒節操、沒底線的有錢人,情人會隻有一個嗎?他肯定想要一個男孩,誰先給他生男孩他才會娶回家。陳近秋生的是女兒,要是生兒子,才有可能娶進張家!”
“說得也是。”李小東覺得林幼龍說得有道理。
這時李小東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號碼,是國際區號。
李小東接聽說道:“哪位?”
“哥,微信你也不回,我是豔妮啊!”電話是妹妹李豔妮打來的。
“豔妮?你這又跑哪去玩了?哥剛才在吃飯,沒看微信。”李小東聽出是豔妮的聲音。
林幼龍一聽是豔妮,酒已經醒了一半,立即豎起耳朵聽。夜色已晚,雖然周圍有點吵,但這是在老屋區,所以李小東與李豔妮的通話聲音還算聽得清。
“哥,你有林幼龍手機號碼嗎?”李豔妮問。
“不是吧!?你們才分手多久,就把他手機號刪了?”李小東對自己的妹妹很無語。
真正心涼的是林幼龍:她的手機號仍然很珍貴地保存在自己的手機中,而她早把自己手機號刪除了。
“你別管這麼多。把他的手機號碼快發微信給我。”
“他就在我身邊,我把手機給他。”李小東把手機給了林幼龍。
林幼龍接過手機:“在哪?”
“你加我微信。”
“嗯……你把我的微信也刪除了,難怪看不到你的微信圈了。豔妮,你……”林幼龍覺得酒讓自己的頭有點疼,剛才不覺得,現在還有點暈。
“幼龍哥,你明天到機場接我唄!”手機那一端她的聲音在林幼龍的耳邊響著,還是那麼好聽。她那讓他心疼卻又舍不得的身影,總是揮之不去。
“豔妮,明天我去接,一會我重加你微信,你把航班號發我微信。”林幼龍的心裏有著說不出喜悅,忍不住地滿口答應,現在居然頭也不疼了。
在林家院子裏,林玄龍見他雖然早回但並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仍然喝了酒回來的,就加大訓練強度。而林幼龍居然很樂意地接受著林玄龍魔鬼式的訓練,幾次被林玄龍打倒在地也不當一回事樂嗬嗬地繼續起來訓練。
天亮了,林幼龍昨晚就查詢到李豔妮的航班是中午的,所以一早就先到金馬地產報到。
這是林幼龍第一次進入馬近原的辦公室。
來應聘地去過孫秘書辦公室,孫秘書是馬近原的董事長秘書,辦公的地方距離董事長要近些,所以他也不由地望了望馬董的辦公室,那時門是關著的,並不會看得出來原來馬近原的辦公室居然會這麼大,他覺得比他上大學時用的綜合教室還要大,而且辦公室除了大部分用整塊木頭做成的辦公家具外,就是古董與字畫。
這好象不是一間辦公室,而是一家古董博物館!
從馬近原辦公室的收藏品可以看到林幼龍與馬近原不僅僅是身份之間的差距。
作為一名受過研究生教育也半工半讀過的林幼龍來說,非常清醒地深知,雖然他與馬近原的關係是發小,馬近原也曾經跟隨林幼龍父親林大龍做過工程,而且他們之間還可以達到無話不說的程度,但是今天林幼龍非常清楚兩個人的關係:一個是雇員,一個是老板,所以由孫紅靈帶進馬近原辦公室時,林幼龍很職業經理人化地跟“馬董”先打招呼。
“別那麼客套,兄弟。”反而是馬近原打破了他們之間雇傭的樊籠,從自己辦公桌的座位起身,招呼林幼龍在那個由整塊近四米大的紅木根雕茶台跟前坐下,“來,坐下!一會我帶你去你的辦公室。”
林幼龍該客套的也客套了,更深知過分客套反而不是為人之道:“說得也是!我們倆除了在公司你是董事長,我是你聘的總工程師外,我們還是好朋友。”
“這就對了嘛!”馬近原在那紅木根雕茶台上泡起了茶,“你先別著急工作,現在公司並沒有那麼多事讓你做,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先了解我們公司未來的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