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遇到納罕(2 / 2)

元好問走了以後,曉涵躺在床鋪上,她想著並呼喚著一個心愛的名字:心愛的人,我拿什麼來忘記你,在我生命的點點滴滴的記憶裏,你是生命中的海,那一片蔚藍,始終魂牽夢縈著我的記憶。放下滿身的疲憊,想象著相見的那一刻,幻想著你的眼,你的嘴,你一如往昔的神態。深深地等待,等待你輕盈的腳步走過我的眼,走過我的心。當你匆匆的腳步走過我生命的,無奈的眼神的時候,就注定了我隻能是你夜空中日日為你綻放的星星,永遠為你守候著這一份永久的思念。花開花落,雁來雁回,紛落的花朵堆滿我的記憶,我幹澀的眼如遊魚,在遙迢的風景裏守望。守望著陽春,那春花的第一枝開放,守望著夏夜,那第一聲雷鳴,守望著秋風,那飄落的第一片綠葉,守望著白雪,於是又是一個冬。相識醉了我,幻想醉了我,真情醉了我,思念醉了我,也許會醉了我這本應該輕鬆的一生。在心靈的最深處,永遠的留著一塊芳草地,當然,那就是留給心愛人的。曉涵知道一個人的一生之中,要牢記和要忘記的東西一樣多。記憶存在細胞裏,在身體裏麵,與肉體永不分離,要摧毀它,等於玉石俱焚。然而,有些事情必須忘記的。

天亮就出發,曉涵抖一下韁繩策馬追上元好問。

馬轡並在一起馳向無垠的大草原。

泥泥濘濘的草地不太好走,天快黑時竟還未到忽必烈的軍營處。

天黑下來。曉涵說要有間客棧就好了。

有間客棧。元好問說著指了下前方。

兩匹馬嘶鳴著疾馳向一個破篷帳。

元好問折一些枯枝朽葉來生火。

曉涵竟在篷帳內找些吃的。用水煮了煮帶來的肉食,他們二人吃過後就推開被子想睡覺。

狼嗥聲陣陣傳來,令人毛骨悚然。

漠北的狼群很凶殘,孛兒帖緊擁著鐵木真。

“曉涵,你睡了嗎?要不然我去捉幾個狼崽來。”

“捉來幹嗎?畢竟是文人,動動嘴而已。”曉涵作生氣狀說,“狼來了。”

“是的。狼來了。”元好問把曉涵緊緊地擁在懷裏。

“睡吧。”曉涵象個溫順的小羊,元好問撫著她擁抱著她讓她進入了夢鄉。

天亮時曉涵一睜眼就看到元好問慵倦的麵孔。

“你一個文人,真的是一夜未睡?”

“比睡還好。曉涵,真的,抱著你睡一夜,這是我很早的夙願。”

“把我想像成你的那個姝妹了吧。”曉涵嬌笑一聲從元好問懷中躍起來。“好吧,我們上路吧。”曉涵說著用手盡力地拉起元好問。

到忽必烈軍營還得一天的路程,進入一個樹林,元好問讓曉涵先在林子邊緣等一下,他先進去弄些吃的。要弄夠一天的口糧然後再上路。元好問這樣想著就進入樹林裏。

風兒開始吹得有點狂起來。

曉涵忽然感到有股莫名的狂亂。

林中有點動靜。

曉涵喜形於色以為是元好問回來了。

但令她大失所望。

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來人竟是上一次在小旅館遇到的蒙麵山賊。

“姑娘,多日不見,你更加美麗了。我打聽到了,你叫曉涵,真是美奐美侖。”那個蒙麵人已經揭開麵紗,他獰笑著走近孛兒帖。“我叫納罕,這一次真的算是美夢成真了。”

“老賊頭,敢越雷池半步,我立馬血濺七步。”

“不可呀!這麼美的東西不能毀掉。現在,我內心的欲望和羞怒摻和成一杯烈酒,其實,我來找你,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隻是在上一次遇到你以後,一直想著你,哪怕和你相愛一天,就算是一次,你讓我怎麼個死法都行。”納罕微笑著走近曉涵。

“妄想!”

“這由不得你。”納罕說著步步逼近孛兒帖,就在曉涵準備把刀切進脖子的當兒,有人斷叱一聲。

“納罕,住手!”話到人到,一個瘦弱的老者來到曉涵跟前。

“師傅?”曉涵目瞪口呆。

“是我,是為師張半仙呀。”張半仙說著一腳把納罕踢飛了,然後,很瀟灑地撣了撣腿上的塵土。

納罕威猛強大,卻被瘦弱的張半仙踢飛了,然後,納罕遁去,這一切,剛好被元好問看到了。

曉涵把剛才的事情對元好問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