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涵，世上有人傳說你要助忽必烈稱汗，是的，當我聽曉涵說到有意幫忽必烈稱汗，我有些不理解。”元好問開口笑了，“想當初，忽必烈在我眼裏是一個大字不識的大老粗，一個粗人，他要是真的稱汗了，能治理好咱們中原嗎？我有些想不通，曉涵，也許江湖傳說的不一定對，還不如你來阻止他稱汗呢。想當初，你去漠北，得到的消息是忽必烈娶了帖古倫，你還相信這個粗人？其實，我是很敵視這個大老粗的，但我和你交往以後，覺得你是一個人挺可愛的。”
“不要叫人家大老粗了，畢竟，他跟隨咱們一些漢人學了不少東西，而且，在金蓮川，還拉一幫子文化人在他身邊。我向他推舉你的時候，他非常高興，準備重用你哩。”曉涵說，“如果現在我不幫他她一下，我覺得他以後會有不測的。”
“那是人家的事情，你問他那麼多幹什麼。我有些不滿，曉涵，我真的想咱們兩個能順利平安就好了。其實，我能感覺到，忽必烈對你是有不良企圖的，我想去看一看。我堅持還是去忽必烈身邊呆幾天，看一下他是不是對你不懷好意。”元好問象想起來什麼似的，捉起曉涵的手說，“忽必烈結婚了，這是大喜事，今晚，咱們要一起去吃一頓飯。其實，得到你去他身邊的消息，我一直忐忑不安起來。就算你不嫁給他，我覺得你也顯得很為難。我這樣對你說，我是何意，曉涵，你不會明白的吧。去忽必烈身邊，是去是不去。現在，我真有點恨自己的一時失態。大丈夫豈能兒女情長。對，去忽必烈身邊，我怎能不去呢。現在決不能讓忽必烈看出來我對他的不敬，那樣豈不是自毀背後乘涼大樹。這樣揆情度理一番還是去為上策。不過，對於他們這些沒有讀過聖賢書的人，我還是有點躊躇不決。我擔心自己去過後他能幹什麼呢。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曉涵，按照你的意思，忽必烈似乎求賢若渴，對於我這樣的文化人已是急不可待了。盡管象你說的這些，他十分信任象我這樣的文化人，但人無吃虎意，虎有吃人心。何況現在戰事緊急，忽必烈對我大宋視眈眈已是司馬昭之心。憑直覺不用多說他也知道我會反對他殺伐的。我可以去，去為民請命，去了，是為了減少百姓受苦。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明槍易躲暗箭難藏，何況忽必烈對於入侵中原已是處心積慮了。”
“我覺得你一定要去見忽必烈的。”
“好吧，我意已決。”
“那要不然我也去。”
“我同意。不過，我很擔心，曉涵，我覺得忽必烈一定象他的先祖一樣好色，甚至是有過之無不及。要不然你不要去，他曾打過你的主意。我一人前往吧。不過，現在忽必烈這個人現在已經娶了帖古倫，曉涵，我一直都相信你的智慧。你的聰明睿智足以應付一切艱難困苦。”
“元好問，你和我隻是朋友，何必要這樣呢。”曉涵笑了，“身為朋友，你如此擔心我，是的，這樣很好。不過，我覺得你要大度些。你要包容些。”
“是的。”
“隻要充分信任你，我覺得你就不會出什麼事的。”
“我明白了。”
“那我們就動身吧。”元好問捉著曉涵的手，撫了又撫說，“曉涵，你經常四海為家，身為一個女孩子，你不想家嗎？你想不想到你家人那裏去。”
“不。已經無所謂了。”曉涵歎息一聲，“我隨舅父來合州尋找江聲，本來是想嫁給江聲的。現在，真的一切都無所謂了。這個江聲，太令我失望了。”
“曉涵，你真好看，以前，以為姝妹是天底下的美女了，沒想到你比好還漂亮。真的。”
“姝妹？”
“舊事了，不提。曉涵，你是最漂亮的，簡直是漂亮的出奇。”
“真的嗎？”曉涵笑吟吟地，她似乎有點不大好意思。她喃喃地說，“你說的那個姝妹，我是有所耳聞的。比起姝妹，我算什麼呢。我想我有朝一日能侍弄在姝妹身邊當個丫頭女仆也就心滿意足了。”
“曉涵，聽你這麼一說我心裏很感動，你能如此抬高姝妹，我真的高興。我和你一見如故的親近感，真的是從來沒有過的。江湖上都在傳說，姝妹隻是一個歌女，其實，那是太多的人不理解她，真的，以後，真有那麼一天，我定把你介紹給姝妹。曉涵，我聽你這麼一說，激動得眼裏都要湧出了淚。我哭什麼，真的感動，沒有想到你會理解姝妹這個人。是的，我以前還給她打趣地戲弄到我給找到一個心上人。那個時候，姝妹說我的心上人就是你。我說，姝妹，我要你一句真心話。曉涵，你說，姝妹說的是真話吧。”
“你以為呢？”
“是的，我知道姝妹是真心話，不過，她不是我中意的女子。”
自從和元好問這次談心以後，曉涵整個人也變得鬱鬱寡歡起來。歲月勿勿，載著相愛的從此岸走到了彼岸。放下滿身的疲憊，自己以為已放下所有的一切的時候，卻粗心的將對方的名字丟在了自己記憶的最深處，再也無法抹去，就這樣，依然會把對方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