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理鬼見愁和豬尿泡的案子當天,現場真可謂是人山人海。幾乎整個縣城的人都聚到了縣衙前,出現了萬人空巷的場麵。縣衙看來地方是小了點,根本達不到教化萬民的效果。我幹脆把審理現場搬到了縣衙前的廣場上。
我端坐在太師椅上,鬼見愁和豬尿泡還有那位定遠縣令跪在案前聽後審訊。審訊開始了,我安排人看好前來看熱鬧的李巧兒,隨時押到案前作證。之所以沒有直接將李巧兒押赴堂前就是要看看這倆惡人還有什麼花招。
“豬尿泡張誌,鬼見愁劉奎,你倆終日狼狽為奸禍害百姓,共犯下罪狀九百七十七件,並犯下兩樁人命案,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倆可有話說。”豬尿泡張誌嘴上的燎泡雖然下去了,可這幾天的監獄生活加上對未來的恐懼與無望已經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樣,就像剛從豬圈裏趕出來一樣邋裏邋遢,混雜著監獄裏的尿騷味,恰好又處在上風頭,熏得跟前的人個個拿袖子捂著口鼻。鬼見愁也是蓬頭垢麵,無精打采,原本想依靠自己的姐夫來救自己但是幾天過去了仍然渺無音訊,他自以為殺人的事密不透風,其他罪行也不至於殺頭,隻要我一走,自己就還有翻身的機會。因此真到了審訊的這一天他反而鎮定了。聽到我的問話,大呼:“小人冤枉,殺人的事早已結案,沒有證據證明是小人所為,而且我有當時不在現場的證人。”
“奧,你不在現場的證人是誰?可讓他到堂前為你作證。”我穩坐太師椅,看著鬼見愁劉奎。
“是府前街的李巧兒。”
“李巧兒乃是與你合謀的同犯,她怎麼能夠做你的證人。”
這時候豬尿泡張誌突然說道:“我,我可以作證。”
劉奎一聽也趕忙應道:“對,張誌可以作證。”
豬尿泡張誌說道:“那天喝完了酒,劉奎說他的姘婦老娘有頭疼的老毛病,不知從哪兒聽來的偏房,用人頭熬湯喝湯食肉可以治好,就問我有沒有膽量幫他這個忙,我喝了點酒,頭腦一熱就答應了。城裏根本沒機會,於是我倆就到了城南十幾裏的官道上,等到半夜過來一個背著褡褳的過路商人。沒等我反應過來劉奎就上去一刀子結果了那人的性命,割了腦袋包好了,我幫他在路邊的樹林裏挖了個坑埋了。原本以為沒人看到,沒想到正好有個晚上走親戚的回家晚了看到了我倆殺人,第二天就把我倆搞到了官府。那人就在城邊得村子裏住。按理說有人告我們,本應該收監的,但是不除掉證人我倆隻有死路一條,於是我倆連夜趕到證人家裏,恰好這個證人又喝醉了酒,於是沒費多大力氣就把證人也殺了,屍體就埋在離村子五六裏地的亂墳崗裏。那裏天天有四人新墳,再加上苦主是個光棍,也沒人催案,縣太爺就當做懸案存檔了事了。”鬼見愁聽了豬尿泡的證詞,氣的臉都綠了,這他媽的不等於把自己給賣了嗎。
“劉奎,張誌所說可是事實?”我把驚堂木一拍,怒問鬼見愁劉奎。
“大人,張誌純屬胡說八道,根本就是沒有的事,他是這幾天坐牢做愚了,什麼人頭熬湯,根本就是沒影的事。”鬼見愁劉奎矢口否認。
“給張誌在筆錄上簽字畫押。”衙役拿過筆錄,讓豬尿泡畫了押。我又問鬼見愁劉奎:“你可有姘婦叫做李巧兒的?”
“回大人,小人一向恪守人倫,哪會幹這種有悖倫理的事。”劉奎故作鎮定說完這句話,現場百姓一片嘩然,就這樣的敗類也敢自稱恪守人倫,真是老天瞎了眼。
我不慌不忙的拿起幾十張調戲*的案卷扔到劉奎的麵前,劉奎耷拉了腦袋。
“說吧,你的姘婦是誰?”沒等劉奎答話已經有眼尖的看到人群裏的李巧兒,推推搡搡的把李巧兒推到了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