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1 / 3)

進入小門,眼前又出現一個內塔,內塔沒有門牆,隻是幾根粗壯的柱子支撐著,而我的腳下則是一圈盤旋而下的走梯。走梯緊貼著內塔,猶如置身塔內。內塔正中頂部是一個圓筒,和上麵看到的圓筒是一體的,這時候距離閃電已經過去了大約一刻鍾,但是塔內還是靜悄悄的沒有動靜。“怎麼沒人?”我邊觀察塔內的建築格式便問身邊的冥王。

“這第一道閃電是告訴我們有惡鬼要來了,讓我們做好準備,等到第二聲閃電來了,惡鬼也就到了。”

“可是現在塔內沒什麼動靜啊!”

“您別急,馬上就會看到了。”

冥王話音剛落,一個小台子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上麵有一把半尺長的刀子,刀口特別的鈍,刀尖彎了一小節,像折了一個鉤,上麵血跡斑斑,甚至能聞到血腥味,我知道這是我的幻覺。地上有一個大筐子,裏麵更是惡心的要命,好像在血裏泡了一般,猩紅夾雜著黑紅,現特特別的有年頭,看來是重複使用無數次了,而且這煉魂塔的工作人員沒有清洗的習慣,估計從開始使用就沒有洗過,粘糊糊的已經看不出藤條的痕跡,隻是隱隱還能看出一點輪廓。

這時候又是一聲霹雷,震耳欲聾的聲音從通天的圓筒中傳來,呼隆隆的似乎要將塔震倒。一股黑氣從圓筒湧出,緊接著一個麵部猙獰,一身橫肉的家夥跌在地上。油炸後居然還能保持的如此完好,不知道這是哪個地府搞的鬼,肯定是閻羅收了賄賂了。冥王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低聲說道:“現在他是附著在自己的真身上,在我們這叫做半還陽,也就是鬼人,是魂魄經過油鍋後重新附著在自己的真身上,現在他的意識很清楚,就像活著一樣。”果然那家夥摸著膝蓋開始嘟嘟囔囔的罵了起來:“我*,什麼鬼地方,是誰把老子扔這兒了,讓老子知道了扒了你們的皮,黑咕隆咚的什麼鳥地方?”那家夥爬起來,拿袖子擦了一下嘴上的唾液,開始四處打量,看到台子上的刀子,拿起來看了看,“什麼破刀,髒不拉幾的,怎麼這麼臭啊。”轉身一腳將筐子踢得滾出去老遠,藤筐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氣的那個那家夥又是一腳,卻像踢在一塊石頭上,捂著腳哇哇直叫。隔著這麼近好像根本就無視我們的存在。冥王在一邊都念道:“我們看的到他但他看不到我們,快開始了。”有一道閃電響過,那把刀子自個飛了起來,在鬼人的眼前定住,好像有人拿著一般,直到惡鬼看到了,才突然刺向鬼人的右腮幫子,那惡鬼躲閃不及,刀子在他臉上一晃,一塊花生米大的肉粒被挖了出來,我這才知道這刀子為什麼是彎的,原來還有這樣的妙用,一刺一旋就割下一塊肉,不知道是哪位大師的創意!鬼人疼的捂著腮幫子亂跳,血流滿麵,像用血洗了把臉。也顧不得罵了,隻是唉吆哎吆的鬼哭狼嚎,剛才的威風全不見了。彎刀刀把碰了一下鬼人,鬼人瞪眼看到彎刀,暴跳如雷要抓住它,手剛伸出來,刺啦一聲,又從左腮幫子拉下一塊花生粒來,就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幾十回,鬼人的臉上已是千瘡百孔看不到一塊好地方。鬼人感覺這刀子好像就是照著自己的臉來的,所以這時候直接趴在了地上,護住了臉,屁股撅得老高。這時候內塔中間的地方竄出一根柱子,好像有人將鬼人架了起來,柱子上麵落下一根繩子,自個打了一個死結套在鬼人的脖子上,那結打得大小很合適,不大不小正好和鬼人的脖子一般,彎刀等鬼人冷靜下來又來招惹他,鬼人捂著隻露出兩隻眼的破臉恐懼的扭動著身子,想躲避,可是這套高低正合適,讓他隻能緊貼著柱子像著魔似地打轉,彎刀不客氣的一刀子紮在鬼人的手背上,拉下一塊皮來,因為刀子鈍,刀口特別的不規整,完全就是撕下來的。疼的鬼人雙手亂舞,很快另一隻手也難逃厄運,大概這時候臉上的痛苦已經轉移到手上,紮哈著手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鬼人發出一陣陣尖叫,如鬼哭狼嚎,歇底斯利,滿地都是抖落的血跡。彎刀並沒有停止發威,它的任務還遠遠沒有完成,它的任務是要把鬼人活著時給別人造成的痛苦在這一劫裏完完全全的召回來,一起重現在他自己的身上,作惡越多挨得刀子就越多,受的痛苦就越多,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反而讓人有一種惡有惡報的感覺,心裏特別的舒暢。當然這是對於那些認識和熟識鬼人所犯惡行的人來說的,對於我來說我並不清楚鬼人到底犯了什麼錯,做了什麼壞事,所以心裏總是有一絲不忍和恐懼,盡管我知道他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