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東西拿回去,如果你做這些是想要彌補什麼,我覺得大可不必!”景晨將戒指狠狠擱在景博濤麵前,態度冷硬,這麼久以來,即使他再怎麼恨自己的父親,也沒有在父親麵前發過什麼脾氣,這次因為這枚戒指,他想到了母親的抱憾而終,一時心潮澎湃。
景博濤緩慢而慎重的執起戒指,語氣中透著些許無奈:“我沒有別的意思,這是祖上傳下來的,曆代景家的媳婦都會帶著它,你跟小雪結婚,我自然是要交給她的。”
景晨冷笑:“哼!你可不止我一個兒子。”
“我知道你一直記恨我,我也想用盡一切辦法去彌補我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夠原諒我曾經的過錯,在我心裏,隻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我知道這樣對小希不公平,畢竟他是無辜的,我希望你們兄弟可以和平共處……”
“誰跟他是兄弟?我永遠都不可能承認他們母子!”他冷漠的打斷了景博濤的話。
知道要他接受這一切簡直是天方夜譚,所以景博濤並不抱什麼希望,隻要兒子在自己身邊,可以天天看見他,便別無所求了。“好好好!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不會要求你什麼,不過小雪是無辜的,我知道你娶她的目的並不單純,她是個好孩子,你對她要好點,我不希望你將來有一天會後悔。”
景晨眯起狹長的鳳眸,深邃的眼底隱去了所有情緒,“該這麼做我心裏有數,輪不到你來提醒我。”說完舉步就走。
江若楠進來準備叫他下去用早餐,剛好撞上景晨,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自然省了打招呼之類的禮節,當她看見桌上的戒指時,眼珠都快瞪出來了,“這個……這個戒指怎麼在這裏?”她也知道戒指的來曆,本以為方婕走了,她便可以理所當然的成為這枚戒指的主人,誰知道景博濤卻遲遲沒有將戒指交予她,此刻竟然出現在這裏,而且想起剛才景晨的表情,她大概猜到是景晨將戒指送過來的,立馬便猜到了事情的原尾,又急又氣的衝過去指了指景博濤:“好啊!當初我跟你了的時候你都舍不得把戒指給我,現在你寶貝兒子剛娶了媳婦,你就迫不及待的把它交給他媳婦?你把我當什麼?把小希當什麼?偏心不帶你這樣的吧?我看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把我們母子當成一家人!”
景博濤本身就已經夠煩躁了,現在看她在這裏鬧騰便氣不打一處來:“沒錯!你自己很清楚,要不是你懷了小希,要不是我擔心小晨沒人照顧,你根本就不可能踏進景家的大門!”
“你……你終於承認了!你眼裏心裏就隻有那個死人跟你們的寶貝兒子!那我呢?我未婚生子,飽受歧視的眼光,曆經艱苦好不容易才把小希生下來,我為你做的這一切就換來你這麼不屑一顧?”
景博濤發起狠來將手邊的雜誌往她麵前一摔,“沒有人叫你把他生下來,你不就是想著母憑子貴好賴上我這張長期飯票嘛?我給你這一切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果你還不懂得知足,我想我們夫妻的情分也就到此為止了!”言罷便摔門而出。
江若楠嚇得渾身戰栗,知道自己撒潑得不是時候,也不敢追上去,怕再惹他心煩,最後無措的跌坐在地上啜泣起來,她這些年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跟丈夫貌合神離,別人總是說他們夫妻感情有多好有多恩愛,可實際上這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