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景希總是早出晚歸,原以為是他受不了柯怡心才這麼不戀家,可連續今天早餐他都沒吃,就這麼匆匆忙忙的趕去公司。
江若楠擔心兒子的身體,可問他什麼也不回答,真是急得坐立難安,拍了拍手捉急道:“這孩子真是的,好幾天都不吃早飯了,這一下去可怎麼受不了?怡心你也真是的,怎麼不勸著他點?”
柯怡心雖然因為孩子的事情很不高興,可到底還是關心他的,隻是沒有表現出來,現在被婆婆這麼一說不免委屈又怨念,陰陽怪氣的撇了撇嘴:“我可沒那本事,不及某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我說的話他也得聽得進去才行。”
向雪知道柯怡心這話是說給她聽的,但仍麵不改色的吃自己的,景晨眼色微暗,卻也沒有表現多大情緒。
江若楠銳利的視線掃過向雪,冷哼一聲,“再怎麼說你都是小希的妻子,你的話他多少是要聽著點的。”
“知道了,晚上我會勸勸他的,媽,你就別擔心了,我已經關照他的秘書給他準備了早點,他去公司也不會餓著肚子。”柯怡心笑容漸變溫和起來,大有賢妻良母之風範。
聽她這麼說,江若楠這才稍稍放寬心,滿意的點點頭:“恩,還是你想得周到。”
柯怡心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看向對麵不動聲色的景博濤,猶豫的半晌還是沒忍住開了口:“爸,我問過希的秘書,聽說他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很不順。”
景博濤沉聲應了一句:“恩。”
婆媳兩麵麵相覷,看景希這麼慌急慌忙的樣子,這事一定不小,雖然景博濤嘴上沒說什麼,可是他嚴肅的表情略顯不悅,看來這次景希又令他失望了。
思前想後,向雪覺得事有蹊蹺,於是趁著四下無人的空檔小聲詢問景晨:“不會是你做了手腳吧?”
景晨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你在說什麼?”
她悻悻的抱胸別開臉:“哼,裝蒜。”他那麼討厭景希他們母子,這次回國不就為了報複他們麼?之前那麼長一段時間,除了對她逼婚之外,似乎並沒有看出他有什麼其他行動,她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修長的食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麵對自己,語氣雲淡風輕,可卻有一種不可一世的霸氣:“他的事情,不是你該管的。”
她無奈的垂下眸,語氣滿是疲倦:“報仇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麼?非得把身邊的親人趕盡殺絕才開心麼?”
“親人?”他不屑的嗤笑:“我唯一的親人就是我媽媽,可她已經死了。”說完,他舉步離開。
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向雪覺得前所未有的寒冷,已經是初夏的季節,可她卻覺得如墜冰窖一般,寒意從心底蔓延擴散開來,不論她怎麼抱緊自己都無法聚集一絲暖意……
唯一的親人?在他眼裏,隻有他母親才算得上是他的親人?那她算什麼?
“好孩子,別難過,他那都是無心的話。”景博濤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麵前,方才與景晨的談話似乎被他聽了去。
她收斂了臉上傷痛的情緒,勉強以平靜的口吻問道:“爸,您……都聽到了?”
景博濤並不打算掩飾,心情凝重的點點頭。
她舔了舔幹澀的唇:“您……好像早就把一切看在眼裏了?”
他無奈的歎息:“小晨打擊小希我倒不奇怪,論商場的資格,小希的確還太嫩了些,他根本不是小晨的對手。”
“那……那您怎麼不想辦法阻止?他們兄弟兩再這麼鬥下去,大家都別想安寧了。”她皺著眉,這關係太過棘手。
景博濤苦笑:“小晨已經夠討厭我了,我要是再出手製止,我們之間的關係隻會惡化得更加厲害。”
“那……您就這麼眼看著景希繼續這麼焦頭爛額下去麼?”
景博濤神色晦暗,仰首長歎:“都是我的兒子,我承認我是偏心小晨,但我也不忍心看著小希這麼辛苦,目前也隻好委屈他了,小晨心裏隱忍了這麼久的仇恨,讓他宣泄出來也好。”
向雪擔憂道:“這可不是兒戲啊,讓他這麼整下去,豈不是對公司很不利嗎?”
“嗬嗬,放心,他隻是存心為難小希,並沒有做什麼有損公司利益的事情,再說了……我這把老骨頭也該退休了,公司以後還是要交給他們的,小晨不願意接管,我隻能讓小希替我分擔,這次也可以借機好好鍛煉他一番。”
見他氣色很差,向雪不禁擔心道:“您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