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誌明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公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吳雪麗的死打擊了他,許誌明一夜之間蒼老了很多,但是並沒有人關懷他,畢竟許南湘和許清歡一前一後的進了監獄,兩個女兒也分明為了樓司塵操碎了心,怎麼還有心思去問他這個父親。

所以白嘯林見到許誌明的時候,被許誌明憔悴的模樣嚇了一跳,白嘯林還以為許誌明得了什麼大病,一夜之間就消瘦成了這個樣子,看著的確有幾分可憐。

更何況許誌明家裏的情況的確更加慘烈一些,許誌明的老婆沒了,兩個女兒也不省心,給他盡找麻煩,如果說白嘯林對許誌明有恨,不如說白嘯林是恨許誌明生了這兩個女兒,一天天的給s城找麻煩。

許誌明天天在關注著許清歡和許南湘的新聞,但是沒有什麼用,許家的實力和樓家起來還是差了不少的,更何況樓司塵這個人的魄力擺在這裏,許誌明性格軟弱,怎麼敢和樓司塵作對硬碰硬,巴不得樓司塵放過他們許家,和他們家兩個女兒趁早撇清關係。

可惜那都是做夢,許誌明眼看著小女兒又和樓司塵好上了,聯手把大女兒送進了監獄,看著空蕩蕩冷清清的許家,許誌明吃不好睡不好,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下,一個月就瘦了十幾斤,看上去簡直就是得了病一樣。

“你今天怎麼來了?”許誌明見白嘯林來了,勉強笑了笑,然後就虛弱地坐回了椅子上,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不行了,站一會都疲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麼懂多事情折磨的,如果兩個女兒真的孝順的話,希望他們能少作對,姐妹平和最好。

白嘯林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我不來,我女兒還不得被你女兒害死?”

許誌明一愣,問道:“你這是什麼話?”

白嘯林明人不說暗話,也懶得和這麼一個沒用的廢物多廢話,開門見山道:“許許南湘進了監獄,她找我女兒做了偽證,所以芝諾也進監獄了,你兩個女兒,一個趕著一個害她,許誌明,我到底是和你有什麼仇,你要這麼不放過我女兒?”

白嘯林這麼一問,許誌明也就愣住了,他也被白嘯林的氣勢嚇了一跳,不斷地顫抖著,百口莫辯的樣子,說道:“我也不知道,白總啊,這件事情我也不明白,你問我,我哪裏能給你個說法,我已經幾個月沒見著她們一麵了,現在惹了這麼多事情,許家天天被人戳著脊梁骨說閑話,我要是有辦法,我還能在家閉門不出嗎?”

白嘯林一聽,立刻氣地罵了一聲。

他是恨鐵不成鋼,看著許誌明的眼神複雜,卻實在沒有什麼辦法對他,畢竟許誌明也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不是他隨手能動的,更何況這人就是個傻子,問他也問不出個什麼還要浪費時間,便深吸了一口氣,陰沉沉道:“你帶我去找樓司塵。”

許誌明嚇了一跳,問道:“你去找那麼閻王幹嘛,你還嫌惹他惹的不夠多,要不是因為他,我能到今天這個地步?”

白嘯林一把將許誌明的領子揪了起來,憤怒道:“你能冷眼旁觀你女兒進監獄,我不行,芝諾要是在監獄裏受了一點委屈,你們許家都得加倍償還!”

許誌明一聽,嚇得手裏的水杯摔了個粉碎。

白嘯林的目的,許誌明不笨,不是聽不明白,以白嘯林的身份,雖說在s城足夠呼風喚雨,但在樓司塵和他背後的樓家看來,根本就是一隻螞蟻,樓司塵動一動,s城都能抖三抖,更何況樓家的萬貫家財,恐怕就是白嘯林豁出命去,也未必能撼動人家的九牛一毛。

所以白嘯林才會讓自己帶頭,以嶽父的身份出麵,到時候在樓司塵麵前,許多話也好說了些,畢竟樓司塵對於許清歡的愛是有目共睹的,為了照顧許清歡的麵子,怎麼也得對許誌明客氣些。

白嘯林眯了眯眼睛,問道:“想好了嗎,要麼我一個人去找樓司塵和他魚死網破,要麼我倆一起去,到時候結伴而行,樓司塵還不敢奈我們如何。”

許誌明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怎麼還聽不出其中的權衡利弊呢,所以他深吸一口氣,答應了白嘯林的提議。

畢竟他也有很多話想問問樓司塵,他有太多太多的不明白與身不由己了。

吳雪麗一死,許南湘和許清歡先後入獄,這件事情讓許家元氣大傷,樓司塵毫發無損,對樓家和樓家更加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可許家就成了替罪羊,一夜之間妻離子散,許家的股票一落千丈。

公司也有些艱難了,許誌明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去守護許家最後的臉麵,卻最後抗不過自己的寂寞,簡直就是孤寡老人,無人問津,空守著許家江山,又有什麼意義呢。

白嘯林和許誌明一前一後地到了齊氏集團,上了樓,卻發現接見他們的人是樓司塵的父親,樓董事長,頓時兩個人臉上一陣不好看,轉身就要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