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人漸漸的安分下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他才鬆了口氣,起身去了浴室。半夜衝涼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好受,某人晚上喜歡踢被子,又愛說夢話,他一晚上沒有睡好,第二天光榮的感冒了。
蕭子蕭本來就不待見他,見他感冒,更是有將他趕走的理由了。淩墨這次倒是一點兒也沒有耍無賴,乖乖的去了醫院。
肖和出了一次差,剛下飛機就直奔顧氏接蕭子蕭。車剛停在停車場,便看到用力的嚼著口香糖等在電梯邊的淩墨。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陰沉,隨即上前,彬彬有禮的打招呼:“淩總,多謝你那天在醫院照顧子蕭,還在公司鋪了地毯,待會兒一起吃飯吧。”
子蕭兩個字,他叫得很親密。淩墨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看了他一眼,懶洋洋的道:“我照顧我老婆和孩子,肖總操什麼心。”
他的話說得一點兒也不客氣,肖和臉上的笑容變也未變一下,淡淡的道:“淩總是在自作多情吧,子蕭答應了我求婚,下個星期老頭子過來就會定下日子準備結婚。”
淩墨握緊了拳頭,冷笑著道:“我的孩子我自己會養,不勞肖總操心。”
肖和聽到這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那麼自信,那個孩子是你的?”
淩墨冷哼了一聲,道:“我和子蕭認識了十幾年,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離間計並沒有成功,肖和的臉色漸漸的冷了下來,他直直的盯著淩墨,一字一句的道:“你認識了她十幾年,但,你給她的隻有傷痛。你還有什麼資格呆在她身邊?”
氣氛緊張得一觸即發,淩墨沒有回避他的目光,回以同樣的直視,“是,我是傷害過她,但我會用下半生來贖罪,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兒傷害。”
他的語氣緩慢,卻異常的堅定。肖和冷笑了一聲,別過了頭。
電梯門一打開,蕭子蕭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抬起頭,看到站在外麵的那兩人,她愣了愣,恨不得立即回到樓上,往前門走。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的目光落到肖和的身上,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剛回來,我知道有個地方的火鍋很好吃,走,咱們去吃。”肖和完全無視一旁的淩墨,拿過蕭子蕭的包,紳士的打開車門。
“孕婦不適合吃火鍋。”淩墨麵無表情,冷冷的看著肖和。
肖和理也不理他,一臉微笑的看著蕭子蕭。想起昨晚上被強迫的事,蕭子蕭看也沒看淩墨一眼,直接上了車。
事實證明,淩墨這人確實是甩不掉的賴皮唐。兩人剛找了地方坐下,他便進了店,並且不知道怎麼說服了他們旁邊那桌子上的人,大搖大擺的坐下。
蕭子蕭暗暗的咬了咬牙,對著肖和的笑越發溫柔。肖和這人平時本來就溫柔體貼,今天表現得更是好,一旁的淩墨一臉的鍋底,一連叫了服務員上了好幾瓶酒。
蕭子蕭和肖和吃完走時,他依舊還在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一身都是酒味。
肖和本來是要送蕭子蕭上樓的,但是蕭子蕭卻沒讓,他才剛回來,讓他趕緊回去休息。肖和欲言又止,最終輕輕的在蕭子蕭的額頭上印上一吻,然後驅車離開。
直至那黑色的車消失在拐角處,蕭子蕭才摁了電梯上樓。今天才不過幾度,她的手腳冰冰涼的,隻想趕緊的躲入被窩中。
剛出電梯,就看見一人垂著頭靠在她的房門口,正是剛在火鍋店喝得醉醺醺的淩墨。她不過才和肖和說了幾句話,他竟然就先到了。也不知道是司機送他回來的還是他自己開車回來的。
“走開,我開門。”蕭子蕭皺著眉頭,沒好氣的瞪著靠在房門上的淩墨。
淩墨聽到聲音抬起頭,一雙深黑的眸子中是難以遮掩的疼痛。蕭子蕭不自在的別過了頭,正想惡聲惡氣的開口讓他讓開,淩墨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哀哀的道:“子蕭,我這兒疼,這兒好疼。”
蕭子蕭用力的想收回手,誰知道這廝根本就不放開,依舊一臉受傷的看著她。她更是不自在,沒好氣的道:“關我什麼事,醉了就滾回去睡,別在這兒煩我。”
“就關你事,看見你和肖和在一起,我這兒就在嘩啦啦的流血。”醉酒後的淩某人的聲音有幾分懵懵的,像是在撒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