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嚇的大叫,撲在雪貞身上。
啪,這一鞭打在芙蓉背上,不過幸好天冷,她穿的多,再者曹植酒醉之後,手上力道不大,打的她也不是怎樣疼。
“三公子,不可,萬萬不可啊!”隨從們忙將曹植給攔下,“打不得,打不得啊!”
大公子的貴賓,豈能任人毆打。
曹植卻像瘋了一樣,越發惱怒,“放開!我、我打的就是她……”
“三弟,住手!”
得到稟報的曹丕迅速趕了來,身後跟著的正是楊書遠,見此情景,兩人都是一臉怒意。
“誰也……別攔我,我打的就是她……”曹植在醉酒之下,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仍是揚高了手打下去。
周圍聚集的人已越來越多,看到曹植這般模樣,無不露出嘲諷之色來。
曹丕來到近前,一把奪下馬鞭,將曹植推的一信趔趄,厲聲道,“借酒發瘋,成何體統!三弟,你還不醒醒!”
旁邊隨從忙將曹植扶住,他晃了晃頭,眼神茫然,“二……哥?”
“雪貞,沒事嗎?”楊書遠忙將雪貞扶起,見她臉上一個清晰的掌印,嘴角還帶著血,自是又心疼又憤怒,對曹植冷聲道,“不知內子如何得罪了三公子,竟被羞辱至此?”
雪貞低了頭,輕聲道,“我沒事……”
語聲卻是恰到好處地帶著哽咽與委屈求全。
曹丕更是怒不可遏,楊書遠是他手下謀臣,雪貞是楊書遠的夫人,一直被他視為座上賓,三弟打了她,就是在打她的臉!“三弟,你竟如此任意妄為,還有何話說?”
旁邊眾人也是竊竊私語,對曹植的行為,大為不齒。
曹植卻是醉的一塌糊塗,站立不穩,自然也解釋不了什麼。
楊書遠將雪貞扶起,道,“曹大人見諒,內子受了驚嚇,又受了傷,在下先陪她回去。”
曹丕歉然道,“書遠,這……你先陪你夫人回去也罷,此事我定會向父王說明。”
“多謝曹大人。”
楊書遠幹脆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起雪貞,大步離去。
曹丕冷聲道,“扶三弟回去歇息。”
三弟這樣,也無從去教訓,待他酒醒之後再說。
馬車上,楊書遠拿手帕擦著雪貞嘴角的血跡,心疼的無以複加,“怎麼這樣小心,竟撞上了三公子?還有哪裏傷了?”
“沒事,就挨了他一巴掌,芙蓉護著我呢,這一記耳光,挨的值。”雪貞冷笑,臉上雖然疼,可想到曹植因此事必定名聲大損,她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楊書遠愣了一會,才道,“你是故意的?雪貞,你……”
“我當然不是故意挨他打了,誰讓我那麼倒黴,到園子裏透透氣,會遇上他,”雪貞自是不承認,還一臉冤枉,“再說我也沒料到他竟喝多了,不由分說就動手打人,我冤是不冤,唉喲……”
“疼的厲害嗎,給我瞧瞧!”楊書遠哪還舍得說她,恨聲道,“三公子好沒道理,竟如此沒有容人之量,對你也下得了手!”
“相公別氣了,我雖挨了打,不過丟了麵子,損了聲譽的是三公子,我沒事,不疼了。”雪貞隻是安慰他。
楊書遠一路摟著他,越發堅定了相助曹大人之心。
事後,楊書遠即帶回來消息,說是曹公因為曹植酒後發瘋打人一事,大為惱火,罰他麵壁思過,對他的品性大為失望,在他心中,已經更偏向曹丕一些。
曹丕是聰明人,多少猜到這是雪貞故意為之,對他自是感激不盡,派人送來好些上好的藥膏,及一些稀罕的玩意,以做安撫。
雪貞也就心安理得地受下了,她也確實幫了曹丕不少忙,若是再拒不收他的禮,反而讓他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