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覺從袖中取出一個紅色小瓶,遞給邪勝正道:“邪前輩,這是一瓶玉還丹,每月一服,可減發作之痛。”
邪勝正驚喜地接過:“玉還丹?可是藥穀子所創的玉還丹?”
“正是家師所創,不過我又略加改進,雖然有些副作用,不過不足掛齒,現在的藥效更好。”
耿刃一聽有副作用,頓時就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向邪勝正,這邪前輩雖說實力深不可測,但是現在骨瘦如柴的模樣,能受得了‘不足掛齒’的副作用嗎?他可還記得被聚毒散支配的恐懼。
邪勝正一聽還是改進後的玉還丹,更加高興,也沒將副作用當回事,無疑就是些頭痛厭食之類的,正如韋覺所說,絕對“不足掛齒”。
“各位相助,沒齒難忘。對了,你們剛才問那冰蟾下落,我之前本想直接吃了它恢複一些內力,但是它也的確陪伴我多年,一時心軟,就放過了它。至於那條腿,則是已經斷折,反而成為冰蟾逃跑的拖累,我就幫它摘掉了。不過也多虧它那條腿,我才能恢複一些實力,趕走剛才那些人。”
付豪他們麵麵相覷,一是沒想到這邪勝正隻是恢複了一點實力便能輕易打敗顧星河;二是沒想到他竟然能從冰蟾血肉中直接化取內力,不用坐關回複,這種功法簡直駭人聽聞。
邪勝正卻仿佛沒看見他們的震驚,接著說道:“不過,那個點蒼派的什麼二長老也很厲害,與他交手,我也受了一些傷……”
付豪他們更驚奇,什麼,這邪勝正竟然受傷了?可是沒發覺有什麼傷勢啊?
韋覺更是不解,若有傷勢他剛才檢查時不該毫無發覺啊,當下問道:“前輩,您受了什麼傷?”
邪勝正伸出右手食指,正是剛才擋住顧星河八荒拳的那一根手指。那根手指雖然幹枯瘦長,但沒有半分傷痕。
“我剛磨好的指甲,被打折了……”
邪勝正淡淡的說道,付豪三人石化在當場。
他們不知道,邪勝正並無半分戲弄之意。他每次發狂都會感覺身體奇癢無比,每次都用指甲把自己撓的頭破血流。籠中無聊,所以他養成了定期打磨指甲的習慣,這樣就不會在發狂時有如刀割。
他今天剛打磨好指甲,甚是滿意。結果在和顧星河的戰鬥中由於內力未完全恢複,指甲與拳風相接,被打折了一角。
但是這種話在付豪他們聽來,就不是這麼個意思了。
半晌,三人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耿刃心服口服:“前輩境界之高,舉世難尋!”
韋覺認真的說:“除我師外,當屬第一。”
付豪似有所明:“大音希聲大象無形,晚輩受教!”
這下輪到邪勝正一臉疑惑:“你們這是怎麼了?我也沒說什麼武功心得啊?”
付豪擺擺手:“前輩不必再說,我等明白。還是告知冰蟾下落,我怕發生意外。”
“嗯,確實。冰蟾也算奇物,若被人發現,定然不會放過。這樣,眼下也說不太清楚,我有一門聞息尋蹤之法,眼下也要出去,便帶你們去找那冰蟾。”
付豪三人大喜,這相當於一個免費打手啊:“如此便多謝前輩,事不宜遲,趕緊走吧。”
邪勝正閉目片刻,忽然道:“有了!”便當先朝一個地方掠去。
付豪三人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