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峼大哥!”梁子灝喊出聲,因列照峼出營時曾交代,路上尋他,梁子灝有心,一路上東張西望。
大家順著梁子灝的目光所向,兩夥人就這樣對峙了起來,一時間劍拔弩張。
“大哥,怎麼辦。”一賊人緊張的問,昨晚的情景他還沒忘,那個帶著長刀的人,竟然還是個少年,他的周邊還有這麼多大人,重重的壓力。
“不用慌,剛才聽到有人喊了峼大哥,他們才看了過來,想來就是我手上的這人,這真巧了。”這位領頭的也看清了形勢。
黎鬆也頭痛,要是梁子灝不喊出聲來,或許還能悄悄的下手解救列照峼,如今卻是兩難,但越是如此,就得越沉的住氣。黎鬆明白,此時若先對方開口,就會陷入被動。
“真是不巧,我手上這人是你們的人。”領頭的賊人高聲說道。
黎鬆也不應答。
對方沒應答,領頭的賊人心裏也沒底,不知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沉思了會兒,再說道:“我們要走,你們別跟過來,遠了我們自會放了他……”
隻是話沒說完,隻見一似雲似霧的大手抓住了他持匕首的手,動彈不得,更是瞬間人離地而起,重重撞了地麵,一時暈厥。
“抓雲手!”習安遠驚歎。
黎鬆雖然見識也廣,卻沒見過這抓雲手。對麵倒下了一人,黎鬆也看清了使用抓雲手之人,一身白衣,樣貌清揚,卻是一十五六歲的少年,位於那七人的身後方十米來遠,這等手段,是不覺間的偷襲,一經得手,也無後作。
七人眾,一人倒下,其餘六人做鳥獸四方逃竄。
列照峼的危機解除,黎鬆騎著馬前去扶持。這白衣少年是敵是友?天下之大,能人異士甚多,黎鬆不敢對此人放下警惕。
同樣的想法也存在於列照峼心中,但不管怎麼說,卻是這白衣少年救了自己,感激必不可少,說道:“多謝公子相救之恩。”
白衣少年也不答話,隻點了下頭。
“怎麼這等不小心,傷的怎麼樣?”
“不曾傷著,虛驚一場,今兒著實走了場黴運,一時不慎,竟被小小賊人擒拿了去。”
“嗬,你沒事就好。”出門在外,誰都會範些糊塗,“敢問公子姓甚名誰。”
“不敢,晚輩姓甲,名日鄉。尊祖父之命,來此等候幾位。”
“公子的祖父可是甲雲師真人?”習安遠連忙問道。
“祖父正是甲雲師。”甲日鄉應道。
“黎兄,十年前,我曾有幸看見甲雲師真人露這手絕技抓雲手,今日真是緣分,再見到其後人。”習安遠歡愉的說道。
黎鬆此時卻多有疑惑,也不打斷敘話,等習安遠話說完,提了一問:“小兄弟認識我等?”
“今日之前未曾見過。”
“何以分辨是我等便是你所候之人?”
“祖父昨日卜了一卦,曉得有佳友遠來,令我在此解一禍,所遇之人便是。”
“請問小兄弟說的幾位是哪幾位?”
“請問可有少年隨行?”甲日鄉問道。
話間,黎源力和李源綱一同走在歸來的路上,身後羅豐羅浩兄弟和梁子灝驅著六個賊人。
習安遠的小女習邊虹興致勃勃的迎了上去,一小段路,三人說說笑笑的。
“父親大人,我們逮著賊人,怎麼處置?”
“怎麼下手這麼重?”黎鬆喝了一聲,似是有些溫怒,看了看黎源力和李源綱,又看了看其餘三人。
習邊虹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嚇的抓著黎源力的胳膊。
李源綱出聲應道:“我一時氣憤,下手重了些,是我所為。”
“我也有份!”黎源力也出聲說道。
“不知輕重,你倆以後要多注意點,別成為莽夫。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挾持你們峼叔,打也打了,沒事了,你們回去坐好。”
一句話,黎鬆希望兩個孩子別意氣用事,有過則改,無過則勉。這事多半是源力幹的,這孩子性子急躁,不似源綱沉穩。
“是!”黎源力應道。
“是!”李源綱應道。
“大花貓,那些人真是你們打的啊?”走向馬車的路上,習邊虹問黎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