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名滿京都 前夫複活(3 / 3)

隻要想到秀娘血肉模糊的跪在自己跟前哭喊求饒的模樣,他心裏終於升起一絲快慰。

殊不知,這個自稱名叫鍾峰的男人出了客棧,的確是回到自己的房間提筆寫了一張字條,但並非鍾剛要求的東西,而是一張寫滿了密密麻麻蠅頭小楷的紙條。等紙條寫好,他走出門去,招來店小二吩咐他出去買筆墨紙硯,並順勢將捏成小團的紙條塞進了他手裏。

一刻鍾後,這張紙條就到了秦王妃手裏。

將上頭的字句草草掃過,秦王妃就笑了:“就這點淺淡的心計,難怪他們壓不住那個女人!就這樣,還指望搶走她一半的錢?鄉下來的就是鄉下來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話剛出口,她就想到秀娘也是鄉下來的,臉色又陰沉沉的很不好看了。

遞條子進來的丫鬟見狀,大氣都不敢出,隻小聲問:“王妃,那麼他們的要求是滿足還是不滿足?”

“滿足啊!有什麼好不滿足的?不把這些刁民的嘴喂飽了,他們怎麼可能說出咱們想聽的話?至於到時候……”秦王妃冷笑兩聲,“他們要真有那個本事,給他們一點錢又如何?秦王府上海不缺這點銀子!”

“是,奴婢知道了!”丫鬟心領神會,連忙退出去給鍾峰寫回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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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鍾峰幾個人在京兆衙門門口的一鬧,再加上有心人的刻意宣傳,秀娘前夫千裏迢迢尋來京城,想要找回妻兒的消息在七色牡丹之後又紛紛揚揚的傳得到處都是。

大將軍府裏頭也一樣不少愛看熱鬧的人。再加上惠蓉郡主這個至今不肯死心的,隻要有關秀娘或者溪哥的消息,她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這一次,她免不了又摔了一套杯子。

“那個鄉巴佬實在是太可恨了!言之哥哥太可憐了!”

柳兒經過這些時間的成長,儼然已經成為惠蓉郡主身邊的第一人。等惠蓉郡主發完了脾氣,她才小聲道:“郡主說的是。奴婢也沒想到,小將軍夫人……不,現在應該叫她李氏才對,竟然如此大膽,自己男人還沒死呢,就敢信口胡諏說他死了,還巴巴的帶著孩子嫁給小將軍。看來她根本就是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趕緊的就巴上小將軍,以為這樣就能過上好日子了!”說著又哀歎一聲,“小將軍也著實可憐,窮山惡水出刁民,他哪裏知道這樣的道理?現在好了,又被這個女人給拖下水去,小將軍的一世英名都要被她給毀完了!”

“言之哥哥就是心太好了,所以才會被這個女人騙!”惠蓉郡主也憤憤點頭,“不過現在好了,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我看她現在還怎麼裝下去!言之哥哥現在肯定恨死她了吧?”

馬上她臉兒一垮,滿臉的抑鬱:“這個時候,他身邊也沒個朋友,也不知道誰能安慰安慰他。但願言之哥哥不要因為這件事把天下的女人都恨上了才好。”

“郡主瞧你說的!小將軍他是這樣的人嗎?”柳兒連忙搖頭,“再說了,就算他恨別人,也肯定不會恨你啊!你可是和他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年的人,你對他有多好還用說嗎?而且你還是正兒八經的黃花大閨女,和那個女人不一樣的!”

惠蓉郡主被她說得心情好了不少,隻是眉峰間還籠著一層陰雲:“話是這麼說。可是現在爹和言之哥哥都已經斷交了,我也不好去找他。隻是一想到言之哥哥現在有多傷心難過,我心裏就好疼!”

“其實,這個奴婢倒是有個主意。”柳兒立馬就道。

惠蓉郡主眼睛一亮!“什麼主意?你快說!”

“這個……”柳兒皺皺眉,“郡主,上次奴婢幫您出主意,結果害得您差點……這一次,奴婢不敢再亂說了。要是再害您怎麼樣,奴婢就真是罪孽深重了!”

“上次你的主意也很好啊!隻是那個賤人太狡猾,居然用那種東西來惡心咱們,才害得本郡主落敗。隻是後來不也是你給我出主意,讓我裝被嚇壞了,才讓爹去幫我出了口惡氣嗎?這些日子要不是你幫我出謀劃策,我和爹的關係也不可能這麼快恢複得這麼好。所以一切都和你沒關係,都是那個賤人的錯!”想起上次自己被秀娘騙著抓了一把蚯蚓的事情,惠蓉郡主還恨得牙癢癢。

“這一次,咱們避過那個賤人,直接見言之哥哥不就行了?我就不信,她都不在那裏,還能把咱們給怎麼樣!”撇開秀娘這個不安定因素,惠蓉郡主還是十分的自信滿滿,連忙催著她,“你快說呀,到底什麼法子?”

“既然郡主您非要知道,那奴婢也少不得鬥膽說兩句了。”被催得無奈,柳兒才小小聲的說道,“那天奴婢聽到謝三公子他們說,過兩天約了小將軍在燕蘭樓喝酒。這都是男人的事情,那個女人肯定不會跟著過去。”

“這兩天她也沒臉去糾纏言之哥哥了!”惠蓉郡主冷聲道。

柳兒趕緊點頭:“郡主說的是。”

這個機會甚是難得,惠蓉郡主當即拍板:“那就那天好了!我跟爹說一聲,就說出去走走,逛逛街,爹肯定放我出去。”

“是,奴婢這就叫人去燕蘭樓定位置。”柳兒也連忙說道。

惠蓉郡主滿意的直點頭:“柳兒你真是個好丫頭。本郡主用了這麼多丫頭,就你最合心意。等以後本郡主嫁給言之哥哥,也一定要帶著你去接著伺候。你放心,本郡主一定給你指個一等一的管事,叫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奴婢多謝郡主對奴婢如此費心。”柳兒連忙低頭行禮不提。

過了兩天,溪哥果然和謝三等人到了燕蘭樓喝酒。說是喝酒,其實就是大家夥難得聚一聚,順便想想法子幫溪哥度過這次的關卡。

因為和餘大將軍斷交後,謝三哥等人都是繼續跟著餘大將軍的。為了避嫌,他們一直都沒有和溪哥來往。直到這次事態真的看起來異常嚴重,他們才相約過來一見。

酒菜很快齊備,小二退下。謝三哥開門見山的道:“小將軍,現在事情越鬧越大了,外頭關於你和嫂子的風言風語都越來越多,你這次打算怎麼辦?”

“她是我的妻,那兩個孩子也都是我的孩子。我不會把他們拱手讓人。”溪哥陰沉著臉冷冷道。

“可是,現在她前夫……”

“那不是她前夫!”溪哥低喝。

大家紛紛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官府不都說了嗎?她的前夫早就死在沙場了,官府連撫恤金都發了。她再嫁給我是順理成章,沒有任何問題!”溪哥道,“說什麼重傷被救,失憶再恢複記憶,他們當唱戲呢?一出一出的!我是不信那個人能死而複生!”

“現在不少你信不信的問題。而是人家的養母和弟弟已經認了他,還有當初和他一道從軍的同袍也出來作證。鐵證如山,你根本沒沒法子反駁!”孟誠涼涼的當頭潑來一瓢冷水。

溪哥一怔。“那又如何?他一個無名小卒,千裏迢迢跑來京城,還帶來這麼多證人,明目張膽的在京兆衙門門口擊鼓鳴冤,這一看就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這是有人故意想要拆散我們夫妻!”

“這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可是,關鍵還是兩個字——證據!”齊四哥也沒好氣的道,“你有證據證明他們是來搗亂的嗎?人家可是拿著嫂子前夫的身份、我侄子侄女親爹的關係大大方方找上門來的!現在京兆尹還沒把你們叫過去,那是看在你的麵子上,給咱們一點喘息的空間。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基本就沒有回旋的空間了。咱們現在湊在一起,也隻能看看能不能拿出什麼章程來了。”

“或許,他們不是給小將軍喘息的空間,而是——在等著他們去找誰投誠?”孟誠突然又道。

一屋子的人立馬齊刷刷看向他。

孟誠早習慣了這樣的目光,便隻是聳聳肩:“我也就說說我的想法,你們可以順著這個方向去想想。覺得我說的事屁話的話,那就隨手丟開好了!”

他說的話,能是什麼屁話?要知道當初在沙場之上,就因為他的一句點睛之語,救了不知多少條性命!

沒人敢把他後麵那句話當真。大家聞言,便都低頭思索起來。

隻有溪哥,他略略一想,立馬就冷笑起來——

“這個秦王殿下,還真是想把我往死路上逼嗎?他就不怕我被逼急了,直接和他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