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1月2日,遇到一塊的兩人又大吵一架,還動了手腳,李永奇、阿春兩人一氣之下,離開了西寧,轉道蘭州去了新疆。
他去新疆的目的一是散散心,二來是順道考察考察,看有沒有可做的生意,他準備向新疆“發展”。
沒想到這是個一去不複返的“恐怖之旅”。
新疆地方太大,能去能看的地方又太多,晃晃悠悠下來,十來天就過去了,打道回府時,兩人已是疲憊不堪。當新疆的列車停靠在蘭州車站後,從車上下來的李永奇說啥也不願意馬上乘車回西寧,盡管阿春說去西寧的火車、汽車非常方便,幾個小時就到家了,還是走吧!
像似鬼使神差,李永奇就是不想再走,說什麼也不想走,他隻想住到賓館裏,跟阿春睡個好覺。李永奇一再堅持,阿春隻好跟他住進了蘭州市很有檔次的賓館——蘭州飯店。
蘭州警方為追贓十萬火急重跑逃亡路
“你為阿春前後花了多少錢?”
“總共也就3萬來元錢吧。”
蘭州警方緊接著展開了追贓起款的工作。
李永奇的交代歸交代,辦案民警不能不防著李可能有同夥從異地將贓款取走的可能。
當日中午,在蘭州的兩家銀行,將幾張能通兌通取的50多萬贓款提取出來。
12日6時許,在東崗西路派出所所長張萬民的親自帶領下,兩部車、8個民警帶著犯罪嫌疑人李永奇趕到青海西寧,調查取證起贓。
深夜11時,兩部吐著白霧的轎車趕到寒風刺骨的西寧,馬上開展工作。對李永奇租住的房間進行了搜查和物證的提取。查獲了一批用贓款購買的高檔黃金飾品。李永奇不愧是搞會計出身的專業人員,無論是在北京還是在西寧購買下的高檔飾品,所有的發票都完好無缺。
在李永奇的傳呼下,那個正駕車在外營業的西寧人張房東,立馬趕了回來,待他聽到李永奇讓他把車鑰匙交給他旁邊的幾個人時,房東疑惑地說:“李老板,咋啦,這是咋回事?”
沒戴手銬的李永奇低眉垂眼,對張房東的問話避而不答,隻是說:“把鑰匙給他們就是。”
“才營運了兩三天,你辦這些手續容易嗎?”張房東很是惱火,一邊說著一邊把鑰匙扔了過去,還補了一句:“差點沒把我的腿給跑斷了。”
“我知道。”李永奇眼裏滾出淚來,“我知道,兄弟,我對不起你,沒辦法,真的沒辦法……”
張房東在隨後接受民警的調查時,才終於明白了那個李老板實際上是個遼寧重犯。
搜查完畢,就要離開房間時,李永奇拉著民警李新海說:“求你了,把這兩盆花拉走。明月是個粗人,不會料理花草,這些花會死的。”
李新海回頭看那兩盆花時,雖然他叫不出那花的名稱,卻也從那奇特的造型、鬱鬱蔥蔥的枝葉上看出,那是兩盆好花。兩盆花的旁邊放著一大盆水,兩條毛巾從水裏搭向兩個花盆。
李永奇說:“手巾是在走新疆之前搭上的,這樣花就不會幹死了。”
李新海不由得說了句:“看不出來,你還挺熱愛生活的。”
李永奇聽了認真地回了句:“生活,誰都愛……”
帶著查獲的首飾、汽車,他們又連夜趕回蘭州。稍做休息後,派出所民警對車輛做了一番必要的檢修保養,13日中午,李新海、康春生和一名所領導押著李永奇,經寧夏一路風塵殺到了內蒙古的包頭。
李永奇在這裏的定期存款總額有60多萬,分存在幾家銀行。追贓小組抵達包頭時,已是下午4時多,一下子取這麼多的現款,難住了那些營業部,還得往他們的分理處跑。待他們將李永奇在包頭所有存下的贓款取出來時,已臨近下班的時間。他們將那兩大包40多斤重、60多萬元的現款,擺在中國銀行包頭分行營業部的櫃台上請求彙款時,那幾個營業員麵麵相覷:這麼多,得數上一個時辰啊。
一個多小時後,當兩位警員拿上那張彙票,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出那家銀行的大門時,心上感到很輕鬆:這麼大的一筆錢,從郵路上走,讓人放心多了。
17日下午2時左右,押著李永奇的包頭追款小組圓滿完成任務,安全回到蘭州。
自此,東崗西路派出所為北票市紡織廠追回現金120多萬元、夏利轎車一部和一批高檔首飾等財物。
逃亡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接到東崗西路派出所電話的北票市辦案單位,在17日下午趕到蘭州,和蘭州的警方人員接上了頭。帶隊的人員緊緊握住派出所辦案民警的手:“太感謝你們了,4個多月,我們是天南海北地跑,辦案經費就花掉了20多萬,對我們那個窮地方,無異於雪上加霜。再不抓到李永奇,我們自己都沒臉回北票了,回去也沒法向北票紡織廠、北票人民交代。他們一直盼著我們能回去告訴他們一個好消息呢,這下好了,回去終於有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