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前所受的煎熬與出逃後她所受的煎熬不同,出逃前對問題是否暴露還有一種僥幸心理,那時候自己還是自己,她怕的是查賬,並不怕別人查自己;而在出逃後,任何一雙眼睛盯上她,她就有一種做賊的感覺。楊淑華容貌姣好,線條分明,加上身材勻稱,走在街上回頭率比較高。但是回頭率越高,被認出的可能性就越大,這成了她的心病。整容得花不少錢,兩口子嘀咕了好幾天,最後是這麼打算的:保命要緊,必須整容,盡量節儉,花費以千元為限。
在一家偏僻的美容店裏,楊淑華文了眉,割了雙眼皮,墊高了腮部。數日後,對鏡端詳,往日俊俏的容顏不見了,代之以一張平談的臉。顧影自憐,雙淚長流。人為財死,她深深感到自己是多麼的可憐可卑。
呼喊著女兒的名字流淚走向刑場
1999年5月5日,滄州市中級人民法院作出一審判決,楊淑華犯貪汙罪,被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楊淑華不服,提出上訴,經河北省高級人民法院審理,作出了終審判決,並已由最高人民法院核準對楊淑華執行死刑。最高人民法院經複核查明:1994年1月至1995年11月間,楊淑華采取編造銀行賬目,偽造銀行票據等手段,通過票據交換,先後11次竊取中國人民銀行任丘市支行聯行資金1500萬元。所得贓款一部分由楊淑華用於投資經營企業、借給他人使用和揮霍;另一部分由楊的丈夫李曉路用於做生意及歸還貸款和欠款。案發後,追回贓款和贓物折價共計608萬餘元、贓款利息196萬餘元,尚有892萬餘元未能追回。
楊淑華的丈夫李曉路終審被判處死刑,緩期二年執行。
2000年5月30日上午,近10萬群眾自發走上街頭,看這名貪汙犯的下場。走向法場的楊淑華手指不停地搓著,顯出極其緊張和悔恨。楊淑華在警車上看到自己的女兒站在人群裏,呼喊著女兒的名字,她流出悔恨的淚水。
有記者采訪楊淑華,她對記者說,她做錯了,她一開始隻是想挪用一下。楊淑華還囑咐記者,寫她一定要客觀,不要醜化她。
李曉路和她並排站在公判大會的台子上,互相未看一眼,未說一句話。
台下黑壓壓一片,都是任丘市的老百姓,個個張大嘴,瞪大好奇的眼睛,盯著這對名聲遠播的夫婦。
人群中還有一批人,來自金融部門、來自人民銀行任丘支行,甚至就來自她供職的會計科。許多人跟她熟識,對她很了解。她作案時,由於曾偷蓋一些同事的個人業務章,致使好幾位同事背上貪汙嫌疑,受到反貪局嚴格審查,所以恨她的人不在少數,她的確讓許多人領略到了笑裏藏刀的厲害。
上午10時,白洋澱刑場,一聲清脆的槍響,結束了楊淑華年輕的生命。
9個小時的跨省抓捕
最貧困縣的最貧困鄉發生了一起令人震驚的貪汙案,但犯罪嫌疑人卻在遠離貴州數千公裏之外的邯鄲某煤礦,交通不便,很難即刻趕到,納雍縣人民檢察院隻好將情況上報貴州省檢察院反貪局後者又將情況上報最高人民檢察院職務犯罪指揮中心辦公室,於是河北省檢察院反貪局迅速行動直奔嫌疑人所在煤礦。
貧困縣建國以來最大的貪汙案
貴州省納雍縣,地處烏蒙山區,有著近10萬的極貧人口,是全國最貧困縣之一。
而姑開鄉,又是納雍縣最邊遠最偏僻最貧窮的地區。
這裏之所以窮,是因為山地貧脊、水田稀少,完全靠天吃飯。
當地百姓多以務農為生,一年一季的收成也僅僅夠填飽肚子。
這裏,有著人們想象不到的貧瘠和困苦,人均年收入競不超過200元。
為此,政府實施了“坡改梯”(即山坡改為梯田)的扶貧工程,及時撥出了款項,目的是以扶貧工程的完成來增加農民收入。不料扶貧工程完工以後,卻是一項偽劣工程,不但沒有增加農民收入,反而造成了嚴重的水土流失。為此,農民上訪反映這項工程有問題。
2000年9月,納雍縣檢察院反貪局根據群眾舉報進行依法初查時發現,姑開鄉1995年坡改梯工程,專項扶貧款21萬元不知去向。姑開鄉農建辦負責坡改梯工程建設,吳坤是農建辦的出納。據吳坤交代,他夥同鄉農建辦指揮長尚躍菊、會計王顯文,利用虛報工程量的方法,從縣農建辦騙得21萬元工程款,後來3人將這筆錢私分。檢察機關隨即展開了進一步調查,出乎辦案人員意料的是,主要犯罪嫌疑人尚躍菊和王顯文,因為計劃生育問題被開除公職,已經去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