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已經沒有了靈魂了。”
“你是在說我嗎?”
“你是三寧嗎?你是我就是在說你,你要是不是,那我說的就不是你。”
我剛要開口回答是,他卻提提醒我說:“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不要輕易回答我。”
我此時處在一種很奇怪的狀態中,我是三寧都要被質疑了嗎?
我是三寧嗎?我當然是三寧,我不是三寧又會是誰。
雖然我確定自己的是三寧,可是我還是想了一會,然後才說出了肯定的答案,此時這人就像是在審問我一般。
他說:“你既然是三寧,你為何屢屢將自己的靈魂分離出去,最後消亡。”
他說:“你既然是三寧,你為何屢屢將自己置於死地,以至於現在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他說:“你既然是三寧,你為何連自己都保不住,卻還要去救別人。”
他說:“你既然是三寧,你為何落到了現在這個下場。”
他一連說了四句話,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答不上來。一個問題也答不上來,我沉默了下來。
我是三寧嗎?我忍不住在心裏問自己一遍。
難道是三寧就不會那些錯誤了嗎?可是那是錯誤嗎?但無疑的是,我現在的下場真的很慘。
“既然你不是三寧,那我就要回來了。”
“你是誰?”其實他的聲音我已經聽出來了,正是那日我為陳三獻葬靈魂的時候的那個人。
他讓我不要問陳三獻葬,而此時他卻又出現了,還問我說我是不是三寧,如果我不是三寧,他就要回來了。
他要回哪裏來?我心裏好奇。
可是我是三寧這是無疑,我說:“你要回哪裏來?”
他說:“回到我該去的地方,既然你不是三寧,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急了說道,老子就是三寧,我就是三寧,我是三寧,我重複了三遍,喊的聲嘶力竭了。我聲音落下後,我們倆都各自沉默下來了。
沉默了良久的時間,他問我說:“你想知道葬你的人是誰嗎?”
我之前隻依稀看到了是一個女人在填土,之後什麼都不知道了。我說了個想字。
他接著說,那你從這裏出去之後,就注意誰的靈魂帶黑色,誰就是埋你的人。
誰的靈魂帶黑色,就是誰埋的我嗎?
我心裏隱隱有些不安起來了,可是就算我知道了線索,可是我被埋在這裏能出去嗎?而且可兒都還沒找到。
他說:“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你是想找到可兒嗎?”
我嗯了聲。
他說:“你找不到的,但是她很快就會自己出現了,這沉淪之河的水很快就會幹涸了。”
“什麼意思?”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忽然歎了口氣,然後他也跟著我歎了口氣,他說:“三寧啊,三寧啊!”
我也跟著呢喃了幾句三寧三寧。
他又說三寧啊三寧,話落後,我迷糊中,我就像是看到無數的光點朝著這墳墓裏落下來,光點帶著燦爛的光華落下來了。
他說:“三寧,你要記住你是三寧。”
我嗯了聲,我說我會記得自己三寧的。隻是這時候,我忽然想起陳三當時質問我說,三寧,難道你到了現在還沒認清楚自己嗎?
我此時越加的迷茫了。
無數的光點落下來後,我的靈魂似乎得到了重新組合,然後我自己墓裏出來了,出來之後,我感覺一切都像是重新組合了。
我的靈魂像是在這裏得到了重生了一般。
出來之後,我看到了眼前的這棵樹已經枯萎的不成樣子了,在這裏,是找不到可兒了。
而且他說著沉淪之河也將要幹涸了,那麼那所謂的輪回之花也應該不會再次盛開了吧!我歎了口氣,此時木箱子已經不見了。
隻有進口,卻沒有出口。
可是奶奶為什麼讓我來到這裏,說可兒就在這裏,也許可兒在這裏,但是卻沒有出來見我。
他也說了,除非可兒自己想見我,不然我是找不到可兒的。
在這裏唯一的收獲,就是我感覺自己變的更加完整了,之前因為在沉淪之河裏的黑色靈魂都已經消失了。
我忽然想,這會不會是奶奶故意安排的,她也許知道我來到這裏,就會得到什麼?
隻是這一切目前我都無法求證罷了。
我現在記得,埋葬我的人靈魂是帶著黑色的,然後還有一件事情,就是之前他問我的四個問題的人。
我在想如果他真的回來了,那麼我是不是該消失了。
我是三寧嗎?我當然是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