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地方比較偏僻也沒有車。
所以我們走了一段路,泥菩薩說:“三寧哥,他們想要幹什麼?”
我說咱們不管,小風樹數著我的頭發,一副很認真的樣子,然後對我說:“哥哥,你有多少根頭發呀?”
我說你幫我數下就知道了,我們走在馬路上。
王威並沒有跟來,他不跟來,那我以後也就當作沒這個朋友了。
泥菩薩不時的扭頭回去看一眼,然後氣憤的罵道:“王威,忘恩負義的人,以前打遊戲我就看出來了。”
泥菩薩說的很氣憤。
小風樹還在數著我的頭發。
路上不時的有車飛馳而來,我一直招手攔車。
其實我是想去見尖尖,看下尖尖到底有沒有說謊,路上攔車沒有一輛停下了,媽的,我忍不住罵了一聲。
我們又走了一程,然後我就看見一輛車開來,接著就聽到了王威的聲音,王威喊道:“三寧,我回來了。”
隻見王威踩著油門就追上來。很快就停在我們身邊,王威剛要說話,我就讓王威少廢話,趕緊帶我去找尖尖。
我告訴王威直接去張德新家裏。
因為張胖子這兩天正在幫張德新辦葬禮。王威問我說:“三寧,你去找尖尖幹嘛?”
我說有重要的事情。
王威開車,約莫四十分鍾就到了張德新家裏。
此時,張德新家裏已經被布置了一番,是一個正規的靈堂了,可是靈堂卻沒有一個人,隻是中間放著一副棺材。
我將小風樹交給泥菩薩,然後直接上前就將棺材給推開了,棺材裏躺著的是張德新的屍體,和算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了。
我見棺材重新蓋上,這裏靜悄悄的,像是沒有一個人。
也沒有開燈,隻有兩盞蠟燭亮著,一盞在棺材底下,一盞在靈堂的前麵的一張桌子上。
我叫了一聲尖尖。
沒人作聲,我又叫了一聲張胖子,還是沒人回應,此時這裏的氣氛顯的有些詭異起來了。
王威也叫了一聲,不過不知道在叫誰。
泥菩薩將小風樹抱起……
我摸出手機給尖尖打了個電話,電話沒有意外的就打通了,尖尖接了電話,我開口就問:“你現在在哪裏?”
尖尖叫了我一聲三寧哥,然後說:“三寧哥,我在上次的那個咖啡廳。”
尖尖直接告訴我了,然後我接話說:“你在那等我,別走。”
尖尖應了聲,電話就就掛斷了。
其實可兒一直對尖尖就不是蠻感冒的,可是上次可兒離開的時候,卻將那麼重要的靈魂碎片交給了尖尖。
這其實就是一個疑點,而且尖尖這次卻又打電話告訴我說,是可兒讓我離開那裏的。
我深呼吸了口氣,看了這靈堂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大樹底下也藏著一個進入沉淪之河的入口。車子繼續開著,我莫名的就變的有些緊張起來了,等到了地方,我見到了尖尖。
尖尖正坐在椅上,桌子前麵放著一杯咖啡,我直接就問:“可兒,現在在哪裏?”
尖尖叫了我一聲三寧哥,我嗯了聲。
尖尖頓了會才說:“我隻是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可兒姐姐打來的。”
我讓尖尖將手機給我,然後我回撥了過去,可是卻已經無人接聽了,我將電話還給尖尖之後,我忽然又看了眼王威。
我忽然覺得這些人怎麼都和可兒有聯係。
也許是我的眼神此時有些可怕,王威看到我的眼神之後,就說:“三寧,其實當年我們知道沉淪之河的秘密也是一個偶然,意外發現的。”
我說我現在不想知道這個。
我想知道的隻是,可兒當初為什麼不讓王威告訴我沉淪之河的下落,難道是怕我在沉淪之河裏會死嗎?
可兒散落的靈魂,是要重新組合才能成嗎?
想到這,我給陳三打了個電話,我想問小茹是怎麼樣看出來可兒當初是沉淪之人的。
可是電話卻沒有打通。
我掛斷電話,坐在咖啡廳裏,此時腦子裏很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表現的有些焦慮,之後我忍不住問王威說,她是誰?
這問題問的太突兀了,以致於王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王威說:“她是誰?”
王威反問了我,隻是語氣有些不同,我也像是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她是誰?她是誰?可兒是從哪裏進去的沉淪之河。
奶奶告訴我可兒進入了沉淪之河。
木箱子一直在我身邊,那麼可兒是從哪裏進來的呢?
我心跳慢慢的加速,我覺得我離真相越來越近,心裏變的越發激動起來了,隻是我不想往那方麵去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