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了口氣,盡量使得自己的平靜一些。
我目光不時的看向王威。
我能感覺我的手心都出冷汗,這王威好像是在提醒著我什麼。可是這家夥卻不肯將話給說透,於是我隻好自己去猜了。
我差點就要忍不住去揍王威了,要不是我心裏有了個答案,我現在肯定上去逼問了劉天,我環顧了眾人一眼。
然後喝了桌子上的一倍咖啡。
尖尖提醒我說:“三寧哥,那是我的咖啡。”我說了聲不好意思,就將咖啡的給放下了。
“三寧哥,你不要緊張,什麼事都有我在呢。”泥菩薩說道。
我深呼吸了口氣,說不緊張是假的。
糾結了會,我對王威說:“張德新能進去沉淪之河嗎?”
王威既然選擇跟著我過來了,那肯定就是選擇了跟著我了,我對王威說,這事情,有些麻煩。
王威說:“什麼事情有些麻煩?”
王威眼珠子亂轉著,似乎也在糾結。
我最後對王威說,告訴我,那個她,是不是可兒。
我話落後,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著我,王威因為張德新死了,而變得驚慌失措起來,說實在的王威能活過來本來就不容易了。
所以王威惜命,我也是理解。
王威盯著我看著,我也盯著王威看著,也許我這話沒幾個人聽懂,但是王威肯定聽懂了。
王威瞳孔往裏縮了縮,最後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說道:“是她。”
我聽後,隻是感覺心都涼了半截,這是誰的秘密?或者說是誰的陰謀?
是可兒,真的是可兒,我之前猜測出來,也不敢說出來,隻是此時說出來,得到了王威的肯定,也讓我有些慌張起來了。
可是可兒不是奶奶給我找的媳婦嗎?
永世沉淪之人,永生永世,不見光,也不見黑,這樣的人比一個瞎子都不如。
我上次我自己去了沉淪之河,靈魂進入了沉淪之河,之後靈魂在沉淪之河的境地,靈魂就迅速開始的腐爛,為了避免靈魂腐化,我就躲進了沉淪之河裏,然後我靈魂就開始泛黑色了。
之後靈魂消散,要不是他幫我修複靈魂,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死了。
當時我僅剩的靈魂也被埋葬了,但是我卻迷糊中看到了埋我的那個倩影。當然了麵目是沒有看清楚了。
可是他卻給我提供了一條線索,那就是靈魂帶黑色的人,就是葬我的凶手。
感覺越來越懸乎了。
我坐在咖啡廳裏,整個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兒,是永世沉淪之人,那麼可兒的靈魂會不會帶黑色?如果可兒的靈魂帶黑色,那豈不是可兒是凶手。
我手捏緊又鬆開,我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然後我就慢慢地起身了,我對王威說:“開車送我破廟。”
王威應了聲。
我走的時候,特意的看了眼尖尖。
尖尖和泥菩薩也追著我出來了,我讓她們不要跟著我,還讓泥菩薩將小風樹給帶回去。
事態發展的有些出乎我意料。
可兒,我沒想到關鍵點在可兒。
坐在車上我問王威說:“她出現了會怎麼樣?”
王威說:“張德新都直接靈魂離體了,她肯定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聽完王威的話後,我愣住了,因為記憶中的可兒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應該是個溫婉可人的人兒。
我心情有些複雜,於是讓我王威將車子開快點。
我點了一支煙,一支煙抽完後,我問王威說:“王威,希望你這次沒有什麼隱瞞我了。”
可能我的語氣比較低沉。
王威告訴我說:“三寧,我還有件事情沒有告訴你。”
“什麼事情?”
“那就是你眼睛背後的東西。”
王威說,這都是以前林離告訴他的,林離能讓王威離開的條件,那就是讓王威成為白眼之人的人,王威答應了,所以就能離開。
我成為白眼之人之後,有不少人因為我而死。
而我眼睛背後的到底還有什麼人,說實在,我是一點都不知道,隻是在事情發展過程,一些相識不相識的人都出來了。
就連以前被判定為壞人的三大爺居然也是我眼睛背後的人,還有守廟老頭,以前我一直也認為不是好人,最後也是我眼睛背後的人。
我讓王威直接說,別賣關子,王威頓了一秒就說:“還有一個人也是你眼睛背後的人,不過,三寧,你可能猜不到。”
我都說了讓王威別讓賣關子,可是這王八羔子還是給我賣了個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