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比任光穿著講究多少,身上套著一件迷彩服,皺巴巴的像是許久沒有洗過,可那道白虹的氣息,卻讓陸拙尤為熟悉。此人竟然也是一位劍修。
劍修遇上劍修,必定是一場廝殺!
“任光是赤部第三,高不成低不就,你既是劍修,就不要捏軟柿子,不如與我來較量一番?”那耍劍的人收回了白虹,斜視著陸拙。
陸拙虛著眼,將解東風叫回來,小劍便在陸拙手指之間遊蕩,看似閑適,實則戰意高昂。
“閣下送上門來送死,也不曉得報上名號?”陸拙滿是譏諷。
“牛金牛,蔡遵!”
陸拙笑了,“你這名字可真夠牛的。”
蔡遵還真就點了頭,“手中劍比名字更牛!”
“沒想到這一個照麵就遇上了硬茬。”陸拙嘴角微微翹起,雖不見手指揮動,可劍府之中劍氣狂湧,其餘四劍應聲而起,連同解東風在內,五劍同時奔向蔡遵。
這位二十八將中,黑部第二的劍修,麵色驟變,便要收身速退,“五柄飛劍...你是陸拙!”
陸拙哈哈大笑,舍身前追,五劍比他速度還快,六道劍光齊齊湧動,從各個角度追上了撤離的牛金牛蔡遵,後者迫於無奈,隻得將手中白虹飛劍祭出,可惜寡不敵眾,隻能左支右絀,不多時便被抽了空當的小水蛤穿臂而過。
蔡遵舍了高空,鑽進了地麵上的密林,企圖以此拉開和陸拙飛劍的距離。
陸拙揮臂一指,一道劍氣自指尖彈出,將攔路的樹木全數砍倒。
待得蔡遵落地,而陸拙劍陣已成,卻是舍棄了正主蔡遵,反而將那抹白虹飛劍圍剿在陣中,片刻後便想起一陣類似哀鳴的劍音。
遠處的蔡遵隨即麵色慘白,一口心血噴灑而出。
陸拙撤了劍陣,蔡遵的飛劍絲絲斷裂,化作一截截斷刃。
自打蔡遵認出了陸拙,在後者的感知中,背後三道氣機遙遙鎖定了自己,其中一道離得最近,是以氣機尤為厚重,其餘兩道稍遠,估計一時半會趕不過來,隻要撤離得當,必能甩開三道氣機的追蹤。
陸拙瞥了一眼蔡遵,見此人失了飛劍,卻猶自不退,便已然明了對方要將自己拖在這裏,隻要等到援兵趕來,陸拙便成了甕中之鱉,無處可逃。
“不好意思,你這個硬茬,遇上了我這個狠茬,就看誰下得了手。”陸拙伸手一招,五劍分為兩撥,兩柄去了陶守宗處,為其助戰。三柄便懸浮在陸拙身前,劍尖對準了蔡遵,殺意不斷積聚的某個臨界點上,陸拙迅猛發動!
樹林掩映之間,一道劍光衝天而起,伴隨著一條人的手臂高高拋起,這才響起受傷之人的慘呼聲。
陶守宗得陸拙相助,逼退了糾纏不休的柳土獐任光,按照陸拙心湖傳音的指示,飛速向前靠攏,走出幾步便看見陸拙身影,而在陸拙更前方的土坑中,則躺著一個斷了一條手臂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