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兒手裏拿著雞腿邊撕咬邊說:“今天早上,我們學堂來了一位新同學,叫什麼來著?”波兒皺了皺眉頭,撓了撓頭皮,努力思索著。
“哦,對了,姓左,陪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兩位,他們都叫他左師弟,恩……他們好像都穿著黃色的衣服”波兒說道。
“衝哥,按照波兒的描述,我仔細斟酌了一番,波兒所說的應該是嵩山派的後輩子弟”任盈盈一邊說,一邊又將一碗白米稀飯遞到令狐衝麵前。
“恩,他們既以師兄弟相稱,又身著清一色黃色派服,縱觀江湖各門派,能與之對號入座的便是那嵩山派了,當日,思過崖一戰,五嶽劍派死傷殆盡,潰不成軍,五嶽並派更是有始無終,自左冷禪死後,名不見經傳的左冷提借此機會背地裏暗自接管他哥哥的嵩山派,這幾年來,在他的管理之下,嵩山派也是發展的順風順水,規模日益壯大,我雖不在江湖,但仍有耳聞”令狐衝說道。
“後來怎樣,波兒你繼續說”令狐衝小嘬了一口稀飯。
“新來的這位左同學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穿著雖與其他兩位師兄相似,卻有著很大的區別,他那二位師兄穿著粗布麻衣,可他的穿著卻是錦衣華服,好不富貴華麗,他仗著自己年長,個頭又高,在學堂裏也不聽先生的課,整日以欺負同學取樂,欺瞞霸道,蠻橫不講理”波兒越說越氣憤,竟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那你們又是為何打架,波兒,撿要緊的說”任盈盈道。
“是,娘,倘若是別人也就罷了,他竟然欺負我師妹錢香兒,平日我就與錢香兒交好,朋友被人欺負,我豈能坐視不管”波兒順手抄起桌麵啃剩的雞腿骨,騰地往空中一拋,五指合攏作刀狀,刷刷刷三掌,快速且隨意,適才那根完好無損的骨頭,竟讓他劈成了三半,七零八落的一地。
“波兒,休要頑皮,接下來怎樣,趕緊說下去”令狐衝既欣喜又急迫,他深知波兒剛剛用的這招是獨孤九劍破刀式裏麵的第十三招“乘風破浪”,沒想到竟讓他使得如此得心應手,波兒年紀尚小,不過十歲,對武學方麵竟有如此造詣,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果真後生可畏啊。
“是,爹”波兒攤開手掌放到自己胸前的衣襟上使勁的蹭了蹭,想擦掉手上的油膩,倒騰來倒騰去,搗鼓了半天。
“波兒,你倒是快些說吧,休要叫你爹娘等的急,你再這樣漫不經心,娘可要罰你了”任盈盈看了一眼令狐衝,對波兒說道。
“是,娘”波兒坐直了身體。
“今日晌時,錢香兒坐在書院前的台階上吃晌飯,被那路過的姓左的大個兒看到了,他看我錢香兒師妹長得漂亮,便過去調戲她,他走到錢香兒跟前說“嘖嘖嘖,這小妹妹長得真好看,長大了我要討來做媳婦”,“呸,誰要做你的媳婦,你這個醜八怪,大壞蛋”香兒師妹隻顧著吃飯,頭也沒抬的說道。“你說什麼,好淩厲的小丫頭,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小爺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氣,小爺我是嵩山派掌門人左冷提的親侄子,未來的嵩山派掌門人,將來你要是跟了我,有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哼!”那姓左猛地一把捏住香兒師妹的臉頰狠狠地說道,香兒師妹疼的厲害,卻也不吭聲,將嘴裏的飯食一股腦兒都吐到了那姓左的大個子臉上,圍觀的師兄師弟們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卻也佩服我香兒師妹的勇氣”說道這兒,波兒滿臉的驕傲,呼哧呼哧的扒了好大幾口白米稀飯,最後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後來又怎樣,你這孩子,囉裏囉嗦,這吊人胃口的本領跟誰學的”令狐衝雖然急躁,見波兒吃的香,卻也是滿臉的疼愛。
“後來,那姓左的大個子又氣又惱,刷的一下狠狠地打了我想而師妹一巴掌。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說道:“小賤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竟敢在本小爺麵前放肆,今兒個不教訓你幾下,明兒個你就敢到小爺的頭頂上撒尿來了”說完欲伸手再打,我香兒師妹吃了她這一巴掌,臉頰頓時腫脹起來,嘴角也流出血來,我香兒師妹疼的厲害,漱漱的流下淚來,那委屈的模樣當真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