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緲還未來得及回答,就聽到江侍偉和外麵守著的進忠進喜講話,語氣裏透著三分開心,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他必定會問起鳳雛閣的事。”簡業輕聲說。
江侍偉打從外麵走進來,也不客氣,在空著的椅子上坐下,有些懷疑的瞧了瞧看著他的簡業和容青緲,“你們二這個點了還不睡,在這裏坐著嘀咕什麼呢?必定是沒有什麼好消息,哼,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容青緲立刻一笑,“哪裏,猜著你今日或許會得了時間過來,若是洗漱歇下了,再起來還是好麻煩,你又是個不講理的,若是不答理你,你必定是嘮叨個沒完沒了,到不如在這裏坐著候著你,說不定你來了還覺得頗有幾分麵子,說吧,這麼晚了,你在你那裏不好好的歇息,跑來這裏做什麼?不曉得太後娘娘吩咐了我家相公四處尋找你和李玉錦的下落嗎?哼,必定是有什麼事急著過來商量,或者是想打探個風聲。”
“哈哈!”江侍偉哈哈大笑,麵對容青緲,他是最容易放鬆的。
容青緲不理會江侍偉的哈哈大笑,瞧著他,看得出來他眼神裏有些莫名的得意,似乎是心中的鬱悶不知因何舒解了一些。
“我娘出事了。”江侍偉樂嗬嗬的說,“容青緲,你是和閻王打過交道的人,你說,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魂一說?”
“我就是鬼魂呀。”容青緲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切,哄鬼呀!”江侍偉立刻不屑的說。
“噢,原來你不是人是鬼呀,既然這樣說,你明明知道這世上原是有鬼魂一說,何必大晚上的跑來這裏問我。”容青緲打著哈哈說。
“你信不信,我覺得鳳雛閣裏麵不僅僅有你的爹娘,還有別人。”江侍偉有些神秘兮兮的說。
容青緲下意識的瞧了簡業一眼,轉頭看向江侍偉,“廢話,那裏肯定不僅僅我的爹娘,還有伺候我爹娘的奴仆,還有守衛在那裏的護衛。”
“不是這些。”江侍偉有些不耐煩的說,“對了,我娘去鳳雛閣的時候,你們不是趕著過去了嗎?在那裏都瞧見什麼了?”
“沒進得去。”容青緲簡單的說,“大概是因為皇上也要過去的緣故,那裏的守衛增加了好多,還都是些武功極高的人,根本混不進去,也就算了,反正事後會有消息傳出來,到是聽說後來鳳雛閣失了火,皇上和太後娘娘都很不高興,據說是昨晚淩晨走的火。”
“哈哈,你們真是笨蛋。”江侍偉得意的說,“我來和你們說吧,我娘是真的出事了,從今天起,或者說從昨晚離開鳳雛閣開始,她就已經不能再下地行走,她如今成了一個殘廢,哈哈!一個不能行走的殘廢!哈哈哈哈。”
容青緲再瞧了簡業一眼,心中有些意外,雖然昨晚是瞧見李玉錦的腿上有血跡,離開的時候還是護衛們抬著她離開的,但她並沒有瞧見簡鬆之動手,為何就傷的如此嚴重?
“不可能吧?”容青緲有些不相信的表情,“是的,昨晚鳳雛閣的護衛增加了很多,且都是武功高強之人,但李玉錦也不是個好應付的人,她去見皇上的時候必定也是帶了許多武功高強之人,怎麼可能在皇上麵前中了招?若真是如此,她豈不是不會饒過傷她之人?難道,——鳳雛閣的大火是她放的?為了報複她受傷。”
江侍偉猶豫一下,似乎不想把事情與自己聯係起來,說“不清楚那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說不定真是我娘一時心中氣憤讓人放的吧,不過,我娘是真的受了重傷,膝蓋上的骨頭被人削了去,可真是慘的很。”
“那這個傷她的人定是一個武功極是高超之人。”容青緲想了想,又瞧著江侍偉繼續說,“你娘受了重傷,你竟然這樣偷著高興,真是不孝呀。”
“哼!”江侍偉臉色一陰,惱怒的說,“這都是她自個找的,這是當年她對付簡鬆之的招術,對了,你知道簡鬆之嗎?我以前和你說過,就是簡業的親叔叔,你婆婆最初最喜歡的男人,當今皇上的心頭肉。這些招術都是當年我娘對付簡鬆之和他身邊人的招術,這根本就是她咎由自取!昨晚一定是簡鬆之出麵收拾的我娘,若換做是我,也會如此。說不定會更狠一些,不管是誰,所有傷害我的人我都會一一收拾,簡鬆之會這樣,我也會!”
“簡鬆之不是已經死了嗎?”容青緲眨了眨眼睛,“你真當這世上有鬼魂不成?人死如燈滅,卻不是再點就能再活的,簡鬆之已經死了幾十年了,你在這裏說他出麵收拾的李玉錦,大晚上的嚇唬誰呀!你說他對付李玉錦,還不如說是皇上因為惱恨李玉錦陷害簡鬆之,特意借昨晚的機會暗中收拾李玉錦,我還更能相信些。”
江侍偉一愣,猶豫一下,“也是啊,想想你的話也有道理,我那個愚蠢到家的哥哥,一向對簡鬆之用情極深,如果真是有這樣的機會,他一定是不會放過的,反正在他的眼裏,我娘不過是他母親的妹妹,一個一直尋找機會對付他和他那個母親的壞女人,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