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撣不知道,在這片林子的正西北方,距這兒三十裏地麵,一片寬闊的深山穀中,也有一片大森林。有一夥強盜,在那兒紮了大營,豎起大旗。
這夥強盜的頭頭,也就是大王,名叫李豬心;還有個二王,名叫李豬林。他倆是親兄弟,仗著有些力氣,做起了強盜,到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八年前,這李家兄弟還是兩個街頭混混,好吃懶做,到處偷雞摸狗。他倆自小長得五大三粗,仗著身材上的優勢,常常欺負人,打孩子,罵大人,任意橫行,做事從不計較後果。
後來,他倆不知從哪兒學來了一身武藝,而且力大無窮。從此,就更加不可一世了;市場上,見好東西就搶。商販或店家拉他,一發惱了,被他倆一把,有傷著的,也有被打死的。
市民告上縣衙,可是縣老爺是個昏官,被兄弟倆知曉,用銀子一打點,一威脅,就沒事了。從此,他倆更是蠻橫,有人敢上告,或不聽他的話,就開打,真有給打斷手腳的。人們對他倆恨之入骨,可又拿他沒辦法,為保證不被他們威脅到,隻有忍氣吞聲;有那些看不慣的便管一管,被他倆一下,不死也傷著,或終生成了殘疾。
他倆整天在街上遊蕩,拿孩子當玩具,不是給弄死了,就是斷了手腳;他倆調戲婦女,看到哪家中意的就拉回去,百般侮辱。人們看見他們唯恐避之不及,詛咒這天殺的惡霸,可是他倆就是不死,依舊橫行。
這李家兄弟的父母曆來慣著兒子,好吃好穿好用哄著寶貝似的,並一直為兒子驕傲;但是被四鄉鄰裏罵熟了,想想這兄弟倆做的也是過份,便罵兒子,打兒子。一時給打罵惱了,這兄弟倆便躲在外麵,商量了一條毒計。一個細雨連綿的晚上,兄弟倆趁父母睡著,便手握尖刀,一發結果了。
這下,他倆覺得不好過,便暗地裏商量。豬林這小子很機靈,他對豬心說:“哥,現在所有人都怕我們恨我們,老爹娘也死了,以後咱倆咋辦呢?”
豬心猛地站起來,一拍桌子說:“******,怎麼過,咱倆不會搶嗎?”
豬林扶豬心坐下,說:“哥哥先別激動,咱們是可以搶,可要真的把當官的激怒了,大隊人馬來捉咱倆怎麼辦?還有那些賤民,如果聯合起來與我們作對,雖說咱倆不怕,但好手終是不敵四拳呀!這事還得長遠些好。”
豬心一聽,嘿,有些道理。可又怎麼辦?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又跳起來說:“哈,兄弟,咱倆去當打手,攀一個狠角色不就好了嗎?”
豬林聽了猶豫,說:“好是好。可是,當打手就要聽別人的吩咐,這可不是我們做事的原則呀!”
“也是呀!”豬心廢然坐下,心說:聽別人吩咐是沒有自己做事來的快活,可還是要想個法子呀!他埋頭苦思了一會,忽然大聲說:“兄弟,咱倆不是有親戚嗎?”
“是呀,那又怎麼樣?”豬林問。
“怎麼樣?我就說,傳我的命令,把親戚朋友全找來,就******反了吧!現在不是好多地方的刁民都在造反嗎?殺******官家,有的是糧餉,有的是女人,咱們也逍遙快活吧!”
“辦法是好,可要是親戚不答應呢?”
“怕他不答應呀!就憑咱倆的本事,不答應也得答應。要不答應呀,就一刀結果他,哈哈!”
“對呀!”豬林拍著手高興的說,“就這麼辦,事成後,咱倆也占一塊地盤,******當大王啦!”
“正是呀!”
就這樣,兩惡霸第二天便從一馬房中搶了兩匹馬,又跳進官家兵器房中偷了很多兵器。豬心拿了一把大刀,豬林取了一根鐵棍。
他倆騎馬拿兵器,劫持家族的長者,號召附近的青年族人齊聚李家祠堂。豬心台前一站,扯開嗓子大吼:“本爺叫大家來,就說一件事。現在很多人沒有飯吃,天下大亂;本爺也要學造反的英雄,殺官濟貧。大家跟著我,搶他娘的官家呀,好吃好樂的一起分享呀!”
眾人聽了麵麵相唬;有一長者大聲說:“大家別聽他胡說,雖然現在不太平,但我們也還沒有到不能活下去。造反是要誅滅九族的,就你們兩人做的那些事兒,遲早會連累大家;人家造反是被逼上了絕路,而你們,充其量就是想搶劫,不勞而獲吧。我們絕不同流合汙!”
大家一片聲,讚同。
豬心變了臉色。
豬林手持鐵棍走到長者麵前,問:“你不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