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察了各方麵的環境後,這小春園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了,在客外異鄉,有個地方落腳,已經是最好的歸宿了。
“花夢,這個給你”玄影從身上掏出了一支小小的竹哨。
“叔叔,這是什麼?”
“這是竹哨,叔叔離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如果你遇到了什麼危險,可以將這個吹響,便可脫離險境。”玄影說完,便拿了根細繩,將竹哨串起來,掛在花夢的脖子上。
“叔叔,那你辦完事後,會回來找我嗎?”
“一定會的,叔叔把自己的事處理完後,就會來找你,帶你離開這裏。”
“恩,那花夢就一直在這裏等著叔叔了”
玄影看著這小女娃稚嫩的臉,心有不忍,他這一去至少也得好幾天,天上地下一天,在人間就是一年,恐怕到時候回來,人間都已經過了好幾個春秋了。
花夢年紀尚小,又第一次離開家裏,知道玄影要走,她的眼淚又忍不住的在眼裏打轉,但是,她很堅強,沒有哭出來。
玄影回到了船上,花夢看著那船遠走越遠,,後來,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大霧中。
回到了戲樓,那戲院的童掌櫃給她安排了一個房間,便叫人開始教她做各種活兒,寄人籬下的日子有各種說不出的辛酸。
一件小事做不好,都會被挨罵,每餐飯菜也剛剛好隻夠溫飽,小小的她,似乎就已嚐盡了人生的酸甜苦辣。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管是身體上還心裏邊兒,花夢都成長的很快,她那對水靈靈的大眼睛,似乎越長越嫵媚了,那瘦小的身軀現在看起來都像是風中的柳枝,苗條高挑。
兩年後————
“童掌櫃,我後院南廂房的那姑娘,似乎有幾分姿色,當個打雜的丫鬟有點可惜了。”後院管房的吳大娘說道。
“怎麼著?你想把她許配給哪位大戶人家?”
“童掌櫃,瞧您說的,許配給大戶人家,也就那個聘禮錢,一次就拿完了,有什麼意思?”
“喲,那你有更好出路?”
“咱們戲院兒的那個柳懷玉明年都要二十五了,都是個老姑娘了,哪位還想聽她唱戲啊?現在,南廂房的那個丫頭才十四,訓練她幾個月,讓她把柳懷玉的位置給頂了,起碼也能唱個八九年的,你說這不比那幾個聘禮錢多?”
“你這個想法不錯啊,那你讓那丫頭,先去戲班子那邊待幾天,看看如何?”
“好嘞”
翌日,吳大娘把花夢領到了戲班子平時排練的房裏,一個上午下來,戲班主跟吳大娘說道,這女孩天資異稟,唱的比戲院裏的頂梁柱還要好,將來可以賺大錢。
吳大娘心裏樂開了花,仿佛那一箱箱白花花的銀子就在她的眼前一樣,為了她盡早登台演出,吳氏便跟戲班主說每天讓她學三首曲子,學不好不可以放她回來吃晚飯。
花夢隻天天跟著那些戲子練習,她因站的太久,又沒有吃飯,兩眼有點發昏,但她咬咬牙,終於熬到了晚上把當天的任務給完成,吳大娘才給了她飯吃。
三個月後,花夢就開始登台演唱了,直到台下想起了那一陣陣如雷貫耳的掌聲後,她才覺得,自己那幾個月的辛苦是值得的。
隻是這掌櫃和吳大娘壓榨的有些厲害,一晚上讓她唱四五首曲子,每次唱完戲回到房裏,她都疲憊不堪,來不及更衣,便已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