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大,張豹懷著異樣的心情,被抬進了張彪的守地內,可以說他內心相當矛盾,一方麵為了完成我交給他的任務,要哄騙他的親弟弟進入我們的埋伏圈,被生擒活捉,覺得十分不忍心;另一方麵不能說他已經幡然醒悟,能夠自己意識到詫女教所做的種種惡事,隻不過是被我的點屍術控製住,稍微轉變了心性而已,隻能把我的命令放到第一位,必須無條件的服從!
而迎接張豹進入守地的那幾個張彪手下,雖然瞧出了他臉色十分難看,隻是認為他體內的傷勢經過顛簸勞累而加重了,卻並沒敢往別的地方懷疑,就連那個一向詭計多端的狗油胡也不例外。
突然,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奪門而出,三步並作兩步就跑到了張豹跟前,同時一陣沉悶而又憤怒的吼聲響起:“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你們動作輕點兒,別傷到了我大哥,快把我大哥抬到石洞裏麵的房間去!”
張彪的話有點語無倫次,顯然是看到張豹受了這麼重的傷,顯得很是著急,嘴裏卻還一直安慰著:“大哥你也別太著急,我一定想辦法把你體內的傷治好,然後為您報仇雪恨。”說完扭頭對狗油胡急吼吼的喊道:“快去把最好的療傷藥拿來。”隨即扶住簡易擔架的一端,快步向石洞內趕去。
我沒想到張豹兄弟二人的感情這麼好,顯然是張彪看到大哥傷勢嚴重,已經亂了先前剛剛沉穩下來的心性。
先前石洞內被張彪掀翻木桌弄出來的滿地狼藉,已經被他的手下清理幹淨,扶著張豹走進了石洞一側的耳室,然後輕輕地把他抱上了石床蓋好被褥,緊接著秉退了手下眾人,就連泰都也不例外。
此時石洞裏隻剩下張彪兄弟二人,他才陰沉著臉關切的問道:“大哥,先前泰都已經把你的遭遇跟我講了一遍,現在這裏隻有你我兄弟二人,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你都仔細的跟我說說!”
這時我才恍然,原來張彪並沒有完全聽信泰都的話,以他謹慎的做事風格,冷靜下來後已經猜到了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所以等到張豹過來,想要親自從他口中確定事情的原委。
聽後張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他有傷在身,並沒有引起張彪的多疑,隨即把我事先交代好的跟張彪說了一遍。
張豹的講述跟泰都說的基本一致,隻不過比泰都講的還要詳細一些,不但把他跟王亮之間的打鬥說得清清楚楚,就連最後那個王二麻子用匕首把他紮成重傷,聯合泰都把王二麻子整死,也編排得合情合理,讓張彪確信不疑。
張彪聽後豁然起身,伸手把石桌上一個茶杯捏的粉碎,一臉憤怒的說道:“王亮這個老賊,真是枉費了我們兄弟平日對他敬重有加,沒想到為了一個風騷的女人,竟然對你下如此狠手,這口惡氣我說什麼也咽不下!”
當張彪的情緒緩和了一些,又開口勸慰道:“大哥你盡管在這裏安心養傷,報仇的事情就由兄弟代勞了!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說完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氣哼哼的沉默不語,他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兒,像是在苦苦思索對策,手中茶碗碎片嘩啦啦的掉在地上也不自知。
張豹為了把戲做得更加逼真,不引起張彪的懷疑,嘴裏哀歎一聲幽怨的說道:“王亮那個老東西之所以饒我一命,並不是懼怕你我兄弟的手段,而是擔心為了這點小事把我弄死,會引起左右護法的降罪,就算二遞要為我報仇,也不能把那個老家夥殺死,不然引發的後果你我兄弟擔當不起!”
“大哥你盡管放心,至於要怎麼做我心裏已經有數了,雖說教規不容許我們相互廝殺,可畢竟他出手在先,把你打成重傷,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到時候隻要留他一條老命,至於怎麼處置還不是我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另外我還聽說他有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兒,正好把她一並擒來,為大哥這次受傷做做補償,哈哈……”說完,張彪眼中射出兩道惡毒的寒芒,竟然把主意都打到了王雅雲身上。
看來張彪這個人也是有仇必報,心狠手辣的家夥,卻不知道他下麵究竟有什麼布置。
張豹心裏哀歎一聲,既為能有這麼一個手足情深的弟弟感到欣慰,又為自己這個弟弟的命運感到擔憂,真想把心中的實情如實說出來,又擔心張彪不能接受,反而會把事情弄得更糟,影響了我接下來謀劃的大事,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狗油胡手裏拿著一個瓷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