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了幾個呼吸的功夫,等到第三輪飛斧再次激射過來的時候,張虎舞動的魚骨盾牌已經慢了許多,他那兩隻粗壯的手臂也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顯然是被飛斧激射的力道震得酸痛不已,就在他稍稍不留神的時候,一柄小小的飛斧,閃著血色光芒直接從魚骨盾牌邊緣擦了過去,瞬間就把他大腿外側的皮肉,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順著褲腿滴滴嗒嗒的流了下去。
張虎嘴裏悶哼一聲,緊咬牙關愣是沒有叫出聲來,額頭上卻滲出了大滴的汗珠,而那條受傷的右腿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顯然是傷口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
“誒吆……剛跑了一個,竟然又來了一個不怕死的傻大個兒,真是好膽量,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最好是給我的飛斧喂飽了鮮血,然後再讓我把你的腦袋割下來,哈哈……”張彪躲在旋轉地甲葉中,發出一陣陣肆無忌憚的狂笑聲。
張虎聽後感到是對自己莫大的羞辱,強自忍住腿上的疼痛,發了瘋一般地揮舞手裏的魚骨盾牌,竟然不顧飛斧的激打,一步步向張彪走去。
“猖狂的家夥,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你還以為爺爺是那麼好欺負的,等下我要把你身體周圍的那些破銅爛鐵砸個稀爛,然後再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看你還狂不狂!”張虎現在是打碎了牙往肚裏咽,雖然堅持得十分費力,可他就是看不慣張彪那股猖狂勁兒,非要卯著勁兒與他一分高低不可。
時間不大,在張虎的胳膊與小腿處又分別被飛斧擦破了兩道傷口,疼得他嘴裏怒吼一聲,然後快速念動咒語。
頓時張虎的身形快速暴漲,眨眼間身上的衣服就被撐破,變成一條條的碎布掛在身上,而他的身形也暴漲到兩米多高,有如半截黑鐵塔一般,佇立在防禦陣法內,兩隻猶如銅鈴一般大小的眼睛,閃出一股嗜血的光芒。
強化後的張虎力量明顯比先前大了許多,用一隻胳膊就把魚骨盾牌舞的呼呼聲風,另一隻手卻拔出腰間別的鋼刀,同樣快速揮舞起來,磕飛一把把小斧頭,可是暴漲後的身體卻明顯增加了擊打的目標,躲閃起飛斧來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繼而又多添了幾道傷口。
張虎這麼明顯的變化,顯然沒能逃過張彪的窺視,他像有意針對張虎一樣,控製著更多的斧頭向他射來,而黃杉那邊卻顯得少了很多。
頓時張虎的壓力大增,好容易頂著飛斧衝到了離著張彪不遠的地方,卻被斧頭上傳出的巨大力道不斷的向後逼退,隻是眨眼的功夫又重新退回到了防禦法陣的邊緣,雖然氣得他嘴裏不住的爆叫,可是卻拿這些力道沉猛的小斧頭沒有一點辦法。
一窩蜂地小斧頭叮叮當當的撞擊在,張虎身前的魚骨盾牌上,砍出一道道的白印後落在地上,瞬間又被吸了回去,而零散的斧頭卻被刻意控製著速度更快,專門射向張虎身上那些沒有遮擋的地方。
突然,一柄閃著雪紅光芒的斧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刁鑽角度,打著旋兒的射向張虎的腦門兒。
張虎大吃一驚,剛想要側頭躲避,卻沒想到另一把飛斧後發先至,竟然趕上了先前的那把小斧頭,一起飛到了他的身前。
張虎無奈之下,隻好把右手的鋼刀橫在腦袋前,十分巧妙地用刀身擋住了兩把飛斧的攻擊,卻被沉悶的力道把鋼刀打的向後橫移,導致另一麵的刀身直接拍在他的腦門上。
張虎光禿禿的大腦袋被打的不由自主向後一仰,隻覺得眼前金星亂竄,精神一陣的恍惚,就在這個時候無數把小斧頭再次向他射來,想要舉起魚骨盾牌格擋,卻已經來不及了,隻好把眼一閉,等著死亡的降臨。
眼看張虎就要慘死在斧刃下,吳奇和大姐竟然不約而同地伸出手臂,抓住張虎後背布條一樣的衣服,猛的用力往後一拉,硬是把他笨重的身體拽出了防禦法陣。
緊隨而來的一把把小斧頭,直接劈砍在防禦光幕上,竟然把防禦光幕向外鑿出了一個個的小包,可見飛斧的力道是多麼的猛重。
劫後餘生的張虎,真被剛才驚險的一幕嚇得魂不守舍,兩腿一軟,黑熊一般的身體竟然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魚骨盾牌也被他扔出了老遠,而他的雙眼依然還是一片的血紅。
我急忙伸出手掌拍在張虎的後背,然後把真氣送入他的體內,接著嘴裏默默念動咒語,施展點屍術強迫他解除了狂暴的狀態,而張虎的身形一陣晃動,重新恢複到了先前正常的體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