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整體感覺很好,做他們這行的,就得這樣。站在刀劍中不怯,隱在人群中不顯。
走了這麼久,兩人都餓了,小女賊很自動的就在路邊的餛飩攤坐下,還叫了兩碗。
“丫頭,你拿綠音珠做什麼?”靳騰手握勺子撐著下巴,狐疑地看著小女賊。
小女賊愣了一下,忽地想起了自己是孟清晨,她倒是沒有忘記,隻是除了師父外沒有人叫過這個名字,而她又有多久沒有見過師父了呢?一年多了吧。
靳騰訝異自己竟從這個活蹦亂跳的的拍檔臉上讀到了沉默。
“餛飩來了。”老板將碗端了上來。
孟清晨埋頭猛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自顧自的狼吞虎咽。等她喝完最後一口湯放下勺子,打了個嗝,說完好吃之後才發現靳騰一直一本正經的看著她。
“你知道你剛剛都幹了些什麼嗎?”靳騰頓了頓,“我給你示範一遍啊。”
說完便是一陣嘰裏咕嚕,胡吃海塞,打嗝,摸肚子,還附上享受的表情。孟清晨被他逗笑了。
她看著他道:“這是我娘的遺物,那你呢,又是為什麼?”
靳騰似有些恍然大悟但又不沒有全明白,如果這是她娘的遺物,那他娘就是飛針了,那她應該是兵器山莊的……想到這兒,他打住了,她一定是在說謊,既然如此,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太清楚的好。
“我是獵人,有人找我尋這顆珠子,所以我來了。”靳騰道。
他的聲音很清亮,很有磁性,帶著一種讓人難以回避的自信。看著旁邊這個幹淨利落的大哥哥,清晨難說他就一定是一個好人,可她確定他不是什麼壞人,為什麼倒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也許是因為他的笑吧,這麼幹淨的笑容後麵一定是光明。
“叫我哥哥吧,我還缺個妹妹。”靳騰看著丫頭的眼睛,真誠而愉快的說。
老板又端上來兩碗餛飩,對,他們又叫了兩碗。
但這次吃得就比較慢了。
孟清晨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頭看著哥哥。道:“那如果你找不到珠子,沒關係嗎?”
靳騰停了一會兒,道:“有關係啊,我的東西還在雇我的人手裏呢。”
說時遲那時快,孟清晨把綠音珠塞進了靳騰手裏,說:“拿去吧。”
看著哥哥詫異的表情,孟清晨略帶嫌棄地說:“我們是拍檔嘛。”
拍檔。靳騰一下子就懂了,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可不是哥哥你要你就拿去吧,我沒關係的意思,而是沒事你拿去吧,大不了你前**完,我後腳再去拿……的意思。
“哦,對了哥哥,雇你的人是誰啊?”孟清晨問。
“兵器山莊。”靳騰斷斷續續地吐出了這四個字,因為他不知道這四個字對這小丫頭意味著什麼,總之在他的直覺裏那絕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孟清晨頓了一下,然後倒也沒有太驚訝,反而像是預料之中似的。
“哦。”她邊點頭邊把尾音拖很長然後繼續吃餛飩。
他們要繼續出發去魯東了。
靳騰想起了剛遇見師父的時候,大雪封城,他隻是城邊一個快要凍死的小乞丐。
孟清晨也想起了剛遇到師父的時候,桃花盛開,但她隻是個虛有其表無人疼愛的小女孩。
也許你相信也許你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緣分這種東西,有那種沒來由無條件的信任,有隻一眼就穿越人海的知音。而投緣則是一種悄無聲息的氣息,是它,將誌同道合的人牽引到了一起。當你發現別人和你有同樣的想法,會做同樣的事的時候,其實不過因為你們是同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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