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夜中的少女(2 / 3)

靳騰心內一驚,不會是飛針吧?不可能。她都死那麼久了。如果是的話,這是什麼該死的運氣啊。

小螳螂的針將什麼東西吸到了牆邊一個小洞裏,靳騰這才發現原來這人也是來拿綠音珠的。就這樣她得了手,雖然沒有發現身後還有隻大黃雀,但她的確成功的逃脫了,靳騰從黑暗中的感覺判斷對方是個漂亮的小女賊。

他心裏甜甜一笑,接著又歎了一歎,因為在這黑暗裏,還有另一種氣息,一開始連他也沒發覺,要不是小螳螂用內力運作五針,改變了氣流,那種深沉而渾厚的氣息也不會因為來不及調整而暴露了自己。

靳騰頓有不祥之感——那人可能就是豹子匪。他敏捷而又悄無身息地退了出去,而那人果然也跟了出來,不過是朝小螳螂的方向追去。穿過了一片林子靳騰才放了心,因為那人輕功不好根本追不上,而且甚至還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此人真的是豹子匪嗎?在出林的時候,靳騰將他擊昏在了樹下,還順走了他身上的銘牌。確是豹子匪無疑。

不過這不重要,因為再不追,他也要追不上了。

足足有一天一夜吧,前麵的漂亮小女賊不覺得累似的,一個勁兒的向前。

靳騰就這樣跟著,自己已經保持這樣的狀態大半個月了,可竟然也像不會累似的。

穿越一大片山林,不遠處是一座小鎮,白天了,自然不比晚上方便。

小女賊終於知趣地在一家客棧落了腳,還向掌櫃問了去魯東的路。難道她也要去兵器山莊?

在靳騰和小螳螂離開的那天晚上,素影進了王其的房間,房裏空無一人,在看到桌上的字條後,她帶走了它。

夜已深了,可這件事必須報稟掌櫃。

掌櫃的在燈下看了王其的字條,上麵寫著“如是我聞”四個字,他便明白了王其的來曆,命素影當即焚了那張生死契。守了廣元客棧那麼久,這樣的事兒自當見怪不怪,廣元再複雜,在胡廣福的心裏,不過是一家客棧,江湖中亂事兒太多,他已不想再摻合兒,能提供的不過是一個地方,有利可圖又相安無事才是要事。

隻是那孩子的離開又讓他想起了胡藍水,他走的時候也差不多這麼大吧。漫長的夜裏,硬硬的床板上是一個老父的輾轉難寐。月光透過窗照進來,灑在了地上,你若不懂夜深,自然也不會明白月的淒涼。

清晨。西樓。

步四叔和步明城向碧湖邊的亭子走去。

“豹子匪回來了嗎?”四叔問。

“回來了。”步明城答。

兩人相視一笑後,四叔又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是想把珠子給那個孩子,隻是你是怎麼找到她的?”四叔輕快而又不解地問。

步明城坐在了石凳上,看著碧湖道:“你告訴我她在蘇蘭穀後,我就派人守在了那裏,她吃了七裏橘,即便和我的人相隔數裏也跑不掉的。”

步明城又道:“綠音珠本就是她的,我不過完壁歸趙而已。”他的聲音裏藏著一種說不出的感傷,盡管語氣還是很傲然。

“那陳方呢?”四叔問。

“四叔你就別裝了,蘇蘭穀,你會不想去嗎?”

清晨。江城早市。

此刻,靳騰正和小女賊走在喧鬧的人群裏。

他們已成了同伴,拍檔,朋友。“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這句話是靳騰對她的第一感覺,是直覺。天亮了,他感覺身邊這個人的打扮與樣貌和他在密房中感覺到的不太一樣。當時他覺得這應該是一個秀氣,精致的女孩子,而現在看來,她長得確實漂亮,隻是有些男相,頭發黑而柔細。隻是簡單紮起顯得隨意而雜亂,衣服已不是夜行服,隻是灰白的粗布麻衣,還是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