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儂儂,我們是因為他才認識的……”成歌輕聲道。
許儂儂這才發現,原來近距離看這個女生,她的五官長得非常標致,隻是平時究竟是因為太過於低調還是刻意隱藏,印象中駱成歌留給她的印象很淡,大多都是晏以暮帶來的。
所以,正如成歌剛才所說,她們之間確實是因為晏以暮才會牽扯到一起。
“那又怎樣?”許儂儂下意識地反問。
成歌將她的手輕輕拍下,動作很輕,但掌心觸到許儂儂的肌膚時卻有明顯的涼意。
許儂儂一驚,觸電似的把手縮回來,嫌惡地使勁擦拭著手背,又不耐煩地問了一遍:“喂,我問那又怎麼樣?”
“如果我們用正常的方式見麵,認識,了解……不知道會不會成為朋友呢……”成歌眸間亮了亮,又很快滅了下去,連帶著聲音也越來越小。
“哈……”幾乎是在這話剛說完,許儂儂就笑了,是被逗笑的。
她還是頭一次聽說有這種應對情敵的方法,是化敵為友?還是懷柔政策?
無論哪種,都十分可笑。
可成歌卻沒有再看她,垂下眼,頭發也散落在頸項兩邊:“你也覺得很好笑啊。”
似乎從沒有人願意和她做朋友呢,是那種可以自由交換分享今天裏的所見所聞,有趣或無聊的小八卦,不能與大人說的小叛逆,以及那些隱蔽而無法宣之於口的小秘密……的朋友啊。
她長到快十九年,卻真的連一個這樣的朋友都沒有。
即使晏以暮把她當所有物一樣地豢養著,寵著,愛著,她依然覺得自己的生命殘缺不全。
“你什麼意思?”許儂儂眉頭緊皺,她沒想到今天來示威反而被駱成歌牽著鼻子走,下午還有舞蹈訓練,也不想再和她扯,拍拍手,轉身準備離開,“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手剛扶上門把,手機響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原本陰雲密布的臉上露出笑意來,接起,話聲都變得輕快愉悅得多:“哪裏見?老地方?沒問題,死丫頭,我想死你了!”
隨著門被關上,那帶著自然喜悅的聲音也一並漸行漸遠。
看,所有人都有朋友,哪怕是眼高於頂儼然驕傲的許儂儂也不例外。
可為什麼偏偏是她……從未有過朋友呢?
成歌重新躺下,再次把被子拉高,蓋過了頭頂。
……
太陽落山了,一半映入房內,一半掛在窗外。
這一天也終將要過去。
因為一直蒙著腦袋,成歌已經不知不覺地悶出一頭汗,險些以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被子忽然被人用力掀開了。
“想悶死嗎?”邱深冷著一張俏臉,沒好氣地責備,“想死也不想個舒服點的。”
看清是她,成歌覺得驚疑:“你……”
怎麼今天一個個的都來得這麼勤快?
邱深是和張先明一起來的,這對男女搭配也是奇妙,所以成歌說了個“你”字後,也拿奇妙的眼神望著她。
“做什麼這麼看著我?見鬼了嗎?”邱深覺得有些不自在,幹咳兩聲,忍不住問,“你沒事都這麼看著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