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吧,你找完我就讓大家都來圍觀一下我們倆,如果你希望被大家知道我們的關係,那你但做無妨。”
時寧覺得好笑,歪著頭看著程越凡冷笑,“我和你的關係?你想和別人說什麼?說我們倆那些混亂糾結的過去麼,你這是在威脅我還是在耍無賴,你憑什麼認為這會對我構成影響,而且你說了別人就會信嗎?我不相信你不在乎自己的臉麵。”
“我的臉麵?難道我讓大家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就失了臉麵?”程越凡似笑非笑的靠近時寧,低下頭,他的鼻尖輕輕的擦過時寧的鼻尖,然後他猛地起身,表情依舊帶有說不清的笑意。
時寧還來不及震驚,她愣在那裏,半天說不出話,剛才的動作太曖昧,她根本沒辦法無視,也裝不出冷靜和淡定。
“你你你……”時寧有些結巴了,氣惱得憋紅了臉,在剛才程越凡起身之前,時寧的手都準備好了要在程越凡臉上留下巴掌,結果卻被對方戲弄了一番,這讓時寧覺得很不痛快。
“我什麼??”程越凡故意添亂似的反問,他無奈的搖搖頭,說:“你怎麼還結巴了?”
時寧不知道程越凡哪裏來的這種無賴之氣,突然就跑來自己家,什麼也不說就算了,還貿然進來,怎麼罵都罵不走,最後還把門弄得打不開。本來說打不開也沒關係,時寧不心疼那點換鎖的錢,但是程越凡的話就像是說,隻要自己叫人來開門,他就能找來好事者,向大家公布他們之前的關係,這個做法讓時寧覺得別扭。
倒不是說過去的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但是自己懷著孩子,以前的事又太複雜,時寧不希望又陷入無休無止的流言中。可是程越凡並不是威脅的語氣,她想生氣又氣不起來,就是覺得對這樣的程越凡毫無辦法,而且感到十分困擾。
“我有什麼好結巴的!而且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你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過去,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就不能放過我嗎?”時寧橫眉冷對,說話語氣又是往常對待程越凡的那種冷漠。
然而程越凡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還是沉著悠閑的笑著,說:“你說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了?我並沒有說這樣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隻是,介意這件事的人一直是你,我根本無所謂別人如何猜測我們的關係。倒是你,一直藏著掖著,看來你很不想讓大家知道,既然如此,那就乖乖去客廳坐著,我過來還能做什麼呢,你有那麼害怕我嗎?”
程越凡的那些話不過是說說而已,他知道時寧是個什麼樣的人。時寧不喜歡太張揚,她向往平靜的生活,由於多年來安全感的缺失,時寧對於紛擾已經非常疲倦。現在時寧還懷著孩子,她一定想給孩子一個健康輕鬆的氛圍,而不是時時都在流言蜚語中忍受一切。所以程越凡隨便的幾句就很容易讓時寧當真,而程越凡發現,不去琢磨時寧的那些冷酷的語言,其實相處起來很舒服,就好像以前一樣。
無論時寧說什麼,程越凡都是唇角微揚的笑著,他看見時寧的喜怒哀樂都會覺得像是珍寶一樣。程越凡寧願去做那個掩耳盜鈴的人,不管時寧自己的內心到底如何糾結,他都要不可撼動的存在於她的生活中。別說現在他們兩人在相隔幾十公裏的不同兩個城市,即便是之前國內外的遙遠距離,他也還是能夠不斷讓時寧想起他的存在。
“我沒有害怕你,我就是不想再和你有牽扯,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難道你是個喜歡向別人說八卦的人嗎?”時寧白了程越凡一眼,說話帶著冷鋒利。
程越凡搖搖頭,說:“我沒有那麼無聊,而且根本不需要我開口說什麼,現在這種樣子,別人一看就應該覺得我們關係匪淺吧。”
程越凡努努嘴,示意時寧去看他的衣服。時寧隨著程越凡的動作低下頭,臉色變得尷尬無比,因為她發現自己的手一直攥著程越凡的衣服,而且程越凡的襯衫已經淩亂的不成樣子,襯衫前的口子也掉了,沒掉的都脫了線。
時寧趕緊鬆開自己的手,連連往後退,她腳步不穩,後退撞上隔斷置物架,肩膀碰得架子產生了搖晃。程越凡原本笑著的樣子一下瞬間消失,瞳孔驀地收縮,他大步跨著衝過去,一把將時寧摟在懷裏。
時寧像個飯團一樣被包在程越凡的懷裏,然後耳邊傳來悶悶的巨響,隨後就是玻璃碎裂的聲音。時寧掙紮著,想要擺脫程越凡的懷抱,程越凡卻死死摁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