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狐帶著女孩出了月牙寨。
“哎?你怎麼不走了?”女孩見蕭狐停步不走了問道。蕭狐說:“你自己下山去吧,我要回去了,在沒有學好武功之前,爺爺不讓我下山。”
女孩湊近了看著蕭狐的眼睛,蕭狐心裏頓時變得十分慌亂,感覺臉蛋越來越燙。
“你……你幹嘛?”蕭狐退後一步問。
女孩繼續看著蕭狐,說:“我好像見過你……”蕭狐聽她這麼說,也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女孩,仔細想又想不起來。蕭狐問:“哪裏見過?”
“我怎麼知道!”女孩神色一變,轉身便要走,可是剛走了幾步,便又停了下來。
“唉~你送我下山好不?”女孩突然間變得楚楚可憐,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眼眶上還有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蕭狐說:“不……不行!”
“為什麼啊,我一個女孩,路上要是遇到什麼,狼啊,獅子呀什麼,我豈不是……”女孩說著用袖口遮住臉蛋,低聲哭了起來。
“唉~你別哭!我……”蕭狐憂鬱片刻說,“我送你還不行嗎!”
女孩偷偷看一眼蕭狐,眼裏哪還有什麼淚水,大眼睛眯成一條縫,臉上精靈古怪的笑著說:“好的!小哥哥你走前麵,嘻嘻~”
“哦~好的。”
於是,蕭狐走前麵,女孩走後麵。兩人一前一後,踏著山路,朝著山下走去。
“你叫什麼呀?”路上,女孩突然問。
“哦,蕭狐,你可以叫我小虎。”蕭狐淡淡地說。
“那個老頭是你爺爺嗎?”女孩似乎對蕭狐很好奇。
蕭狐語氣不變,說道:“是的,也不是。”
女孩翻一翻白眼,表示很鬱悶,不過蕭狐背對著她,看不到。
“什麼叫做不是?”女孩無聊地問道。
“爺爺不是父親的父親,卻是我的爺爺。”
蕭狐的話從不過多的解釋,每句話說的都這麼任性,也不管聽話的人聽不聽的懂。
“啊!懂了,你這人。”女孩歪著腦袋看路旁的風景,“那你父母呢?”
或許“父母”二字也觸動了女孩的記憶,大眼睛裏竟然有了些許淚花。
蕭狐不說話了,他想父親,也想母親。他忘不了在母親臨終時說的話,要找到父親,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山風吹著林木,發出沙沙的響聲。
此時,在山腳的管道上,有一隊士兵。
“頭啊~歇會吧!”一個士兵一邊用衣袖擦著頭上的熱汗,一邊和兵隊長抱怨道。
兵隊長是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生的像塊黑炭,不苟言笑,一直板著臉。這會兒聽到自己的手下叫苦,轉頭瞪了那個士兵一眼,喝道:“這差事還叫苦?又他媽不死人,熱一會兒能咋滴!”
兵隊長也擦擦汗,用舌頭潤潤嘴唇。
“頭,這都不打仗好幾個月了,每天這麼找來找去,能找得到嗎?”
有人帶頭說話,士兵們都活泛了起來。
“將軍們讓幹啥,咱們就幹啥,知道太多了,死的快!”兵隊長嚇唬他們,臉上難得有了幾分微笑,隻是在大胡子地襯托下顯得有些猙獰。
“頭說的對,咱們聽頭的,準沒錯!”有士兵拍馬屁道。
“是啊,是啊,頭帶著咱兄弟十幾人出生入死,不聽頭的,還能聽誰的?”識眼色的士兵們開始胡亂起哄,把兵隊長誇的飄飄欲仙。
“你們這幫家夥,嗬嗬,好吧!咱兄弟們休息休息!”兵隊長被士兵們誇的心情大好,於是帶著一眾士兵往樹林子裏走去。
“唉~他們怎麼來這裏啊!”
原來,好巧不巧。蕭狐和女孩剛下山便看到了這一對士兵,本想著藏到樹林裏,等這些人走了再出來。沒想到,這些士兵竟然要來他倆所在的草叢旁邊休息。
女孩一時間慌了神,手指掐著蕭狐。
“沒事,你不用擔心。”蕭狐沒心沒肺地說道。女孩被蕭狐一說,回過神了,卻感覺到手指一陣酸疼。
“你這什麼身子?”女孩一邊揉著手指,一邊看鬼一樣看著蕭狐。
蕭狐卻說:“你待在這裏,我出去。”
女孩一驚,剛要挽留,可是眼前一花,蕭狐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