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望年哪兒還有心思和他掰扯留不留蔣大富的事情,現在那些警察是不查出實情不肯走了,他倒是還有心思說別的。

  佟望年老了,跟在他後麵走,十分著急地說:“也不知道那些警察怎麼辦事的,陸小姐失蹤怎麼著也查不到我們頭上,眼下就算核實了是清白的,明日if股市開盤,隻怕也不會太樂觀了。”

  沐浪走走忽然停住,他回頭看著佟望年,笑眼一眯,調揩道:“佟叔還是把心放寬一些,不然會老的更快。”

  他笑著說,然後走了。

  “我的小祖宗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和我這個老東西開玩笑,你還不想想辦法一會怎麼和那些警察說清楚。”佟望年直搖頭,還是不放心的跟了過去。

  沐浪一進辦公室,果真,那兩個警察還在這裏等他,他頗深的眼睛轉而覆滿笑意,走進去。

  “沐先生,好久不見。”

  開口講話的是曾經在野戰部隊退役的軍人徐上校的女兒,徐淩。她也先後擔任過兩次緝毒組長,現在是香港九龍緝毒警官。

  她眼神淩厲,隨著沐浪坐下而收回。

  沐浪雙手合十,笑道:“好久不見,徐警官看起來可比此前消瘦不少呢。”

  他忽然前傾身體,故意問:“怎麼,莫不是徐警官最近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徐淩眼神堅定,在部隊的時候別人就說她是鐵打出來的女人,因為她的心是鐵做的,她的血也是鐵融化而成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無堅不摧的女人,卻在麵對沐浪這個放浪的男人時,也會失去陣腳,她不知道沐浪的出其不意到底有何用意。

  徐淩皮笑肉不笑,偏側著頭,冷淡道:“警局從來不少麻煩,不過要是有人非想故意找些麻煩出來,我們也一定會追查到底。”

  沐浪隨後笑笑,毫不走心,“那是自然,我信徐警官有這個本事。”

  沐浪接著補充說:“況且徐警官的身邊還有那麼一個厲害的大人物。哦,對了,最近怎麼都沒有看到韓長官走動,莫不是韓長官他出了什麼事?”

  他提到韓時,徐淩神色開始變了,她的鎮定慢慢的還是露出了破綻,略微帶著隱怒,開口說道:“韓警官還是少來您這裏走動為好,不然給沐先生增添許多麻煩的事,就不好了。您說呢?沐先生。”

  沐浪脖子慢慢向後靠去,他輕起唇,笑而不語。

  女人的直覺向來是很可怕的,陸安夏一早就覺得沐浪有問題,徐淩雖然隻與他打過兩次照麵,但也心有疑慮。

  人的天性如此,越是完美的人,越是看似毫無破綻的人,往往才會漏洞百出,而不自察。

  如果沐浪真的與走私有關,那麼此人的手段便是很高明了,他在這麼多雙眼睛下依舊還能為所欲為,興風作浪,的確不能讓人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