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飛就隻能告訴她,這是調戲人家姑娘時候被打的,怕她笑話,不好意思讓她看見。

  沒想到陸安夏竟然信了他這個理由。

  嘉華夜總會是香港娛樂場所的一大特色,相比別的會所,嘉華內部場景的設計堪稱最具有外華和內涵的了。它場內的每堵牆壁,每個采光燈,甚至每個圖案,都是英國頂級的設計大師親自設計並指揮修建的。

  所以一進嘉華,就感覺到了歐洲地域,獨特的風格不能稱得上煥然一新,但的確不同別處,就連這裏播放的音樂也是極其輕柔舒暢的,讓人聽了心緒平穩,自然而然的做到了放鬆。

  但不是每個人都能來嘉華,也不是誰都能消費得起的。

  既然能夠享受到一流的服務,自然也得支付相應的價格。

  陸安夏不是第一次來嘉華,但這卻是她心情最差的一次。

  她連著喝了幾杯酒,看著台上的女人跳舞,有些朦朧的眼睛半酣半醒,她拍了拍洛飛的肩膀,小聲說:“借我點錢。”

  洛飛也喝蒙了,他把女人手裏的酒拿走,醉醺醺的說:“多少?”

  陸安夏偷摸的比劃了三個數,洛飛拿出錢包抽了張支票出來,痛痛快快,一點也不含糊的在上麵寫了三萬。

  陸安夏看見了,推了推他的胳膊,“不夠。”

  洛飛又在三萬的後麵補了個零,然後大氣的給她。

  陸安夏接過支票直說他小氣,從他手裏把筆搶走,然後在上麵又加了三個零。

  洛飛喝了酒,叫服務生再來兩杯,他回頭要看看陸安夏寫了多少,這拿過去一看不要緊,他睜大了眼睛仔仔細細的瞧,看著陸安夏。

  他從高座上下來,走到明亮的燈光底下,舉起支票對著光再次瞅了瞅,他回頭啪的一下,把支票拍在台上。

  “三億?三億?”他情緒激動,滿腔熱血油然而起。

  陸安夏順著他心髒的位置慢慢的順他的氣,“別激動,別激動。”

  “不是……三億,三億啊!”他沒法兒平靜,雖然他家裏有錢,也不差錢,但一下子抽走這麼多,他哪兒還能坐的住。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激動啊。”

  “我能不激動嗎?這可是三億!”洛飛伸出三根手指頭還在顫抖。

  陸安夏伸胳膊摟住他的脖子,豪言壯誌道:“我會還的,你要信不著,我給你打個欠條兒。”

  她說著抽出一張紙,真的要給他寫下欠款,洛飛看見了,從她手裏把紙搶走。

  他說:“這不是還不還,是我根本拿不出這麼多,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我老爸那兒就是個廢柴,他給我的錢都是有數的,突然管他要三億,他不會給我的。不是你要幹嘛啊?要用這麼多錢?”

  陸安夏小聲在他耳邊講,洛飛喊了一聲,嚇陸安夏一跳。

  “你不要命了?那些毒販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這要被他們發現,你就別想活了。”

  陸安夏把臉一轉,“我就問你借不借?”

  “不是,我……”

  洛飛為難的看著她要走,伸手把她拽回來,“借借借!我就是砸鍋賣鐵再也不泡妞了也給你把這三億弄到手。”

  陸安夏抿嘴樂,她拿起酒杯撞了一下他麵前的杯子。

  “你可真是我活祖宗。”

  洛飛隨後打了個電話,然後對陸安夏說:“成了。”

  洛飛湊到她麵前,意有所圖的問道:“你要怎麼報答我啊?”

  陸安夏說:“我會還的,還報答什麼?”

  “得了吧,從小到大哪次你誆我錢還我了?你說說你,好歹也是陸銘的妹妹,怎麼過的就這麼淒慘呢。”

  他或許是太心疼了,連喝了很多,然後就開啟了他磨磨唧唧的模式。

  他握住陸安夏的手,醉醺醺的和她傾訴,“安夏,我告訴你一件事,你知道了不能生氣,不能動怒,不能打我。”

  他吐字都不清楚了,抬手指了指自己發青的眼眶,“我……這個……你知道怎麼弄的嗎?”

  陸安夏隨口說:“你不是說過了嗎,調戲姑娘被打的。”

  他擺了擺手,“那你知道我調戲了誰嗎?”

  他賤賤的笑,把陸安夏招呼過去,告訴她。

  陸安夏聽到他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時,當場就怒了,動起手來,“世上女人千千萬,你勾搭誰不好,你去招惹南姐,南姐她夠可憐了,你還去惹她!”

  “息怒息怒!你說過不動手的。”洛飛害怕的看著她,攥住她要打下來的拳頭。

  陸安夏咬著牙關說,“我還說過替無辜少女收拾人類敗類是我的職責,我現在就要履行我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