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夏自己去了化妝間。
化妝師禮貌的請她坐下,按照紀舒語的意思給她上妝。
她到現在也沒弄清紀舒語這又想出什麼幺蛾子,平白無故的給她化妝。
化妝師隻聽紀舒語的話,陸總夫人怎麼要求的,她就怎麼來安排。
她細心的給陸安夏塗抹,一改她進來前的模樣,帶妝後的陸安夏仿若和剛才判若兩人。
她本來就精致的臉蛋,即便不用增長液塗抹也照樣上翹微卷的睫毛,此時此刻更加濃密,她有神的大眼睛,像兩顆黑寶石清澈裏帶著光亮,高挺的鼻梁下更加襯著她小巧的鼻子,和紅潤的小嘴。
化妝師特意給她做了造型,把她進來時蓬亂的頭發仔細的打理了一下,卷卷的頭發毫不刻意的散在她脖頸間,像西方的洋人,又像從畫壁中走出來的公主。
她拿著裙子去試衣間,化妝師仍舊要跟她進去,被陸安夏攔在了門外。
她換衣服的時候不喜歡有別人在場,就沒有讓化妝師跟著進來。
其實她是害怕別人看到後背傷痕累累的疤,還有自己身上的那些斑斑點點,實在不好看。
她走前還好好的,如果被人發現她是帶著滿身傷回來的,尤其在陸銘麵前,她還不能被人懷疑。
所以陸安夏才在眾多店員推薦的裙子裏麵選了這麼一條保守的,除了胳膊上的小手臂,既沒有袒胸露背,也沒有很短。反正該遮住的地方,都遮擋住了。
這下陸銘和紀舒語應該就注意不到了。
陸安夏換好衣服,對著鏡子照了照,她頭發披散在胸前,剛好能把脖子上的紅印給擋住,她捋了捋頭發,特意遮了遮。
不想一隻手從她的秀發中穿過來,伸向她的肩膀,陸安夏猛然抬頭,從鏡子裏看到男人的一張臉,她驚慌的轉身往後躲。
她這一退動,身體磕碰到後麵的桌角上,當時就感覺腰間傳來一陣疼。
陸安夏眼睛死死盯著男人,她有一千句一萬句想罵他的話,她緊緊咬住嘴巴,仇視的眼睛瞪著他。
沐浪一怔,既而他笑道:“安夏,我們真是有緣,到哪裏都能遇見。”
他輕飄飄的話講出來,陸安夏卻後背一涼,她現在根本不認為這一切都是巧合了。
這個男人就像地獄裏走出來的一隻厲鬼,陰魂不散的纏著她。
陸安夏仰頭對他,“你怎麼在這?”
她看了眼試衣間鎖住的門,皺眉說:“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裏是女士試衣間,門她已經鎖嚴實了,而且外麵還有店員守著,怎麼樣也不會讓他進來。
他低眸俯視她笑,“當然是你怎麼進來的,我就怎麼進來的了。”
陸安夏背在身後的手攥成了小拳頭,她憤怒的眼睛質問他,“我問你,那天晚上你對我,對我做了什麼?”
她一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那些汙點就覺得惡心,就算她沒有什麼事,但有心侵犯她的這個人也可惡至極。
沐浪裝作不知情,先是避而不答,說不知道,在她緊緊盯著下,竟然還笑的出來。
他魅惑人的臉湊到陸安夏的脖子間,在她的耳邊輕浮的笑了聲,然後曖昧的說:“當然是該做的全都做了。”
陸安夏的眼睛從直瞅正前方漸漸轉到他那張可憎可惡的臉上,她像被羞辱了般異常的憤懣。
“我檢查過了!”
男人被看穿之後,稍微收了收臉上的輕薄,但他唇角的壞笑可一點兒都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的猖狂。
他若有所思,意有所指的說:“我還舍不得動你,不過你要是再跑到那種地方,下次可就不會隻是幾個吻痕就能躲得過去了。”
他拉起陸安夏,在她耳邊輕輕說:“我會讓你好好體會做女人的快樂。”
“無恥!”
陸安夏咒罵他,她推開他往出走。
她的手剛碰到門把上,身體突然被男人抱起來。
陸安夏狠狠的打他,他也不放手。
他大掌捂住陸安夏的嘴巴,把她牢牢的抵在牆壁上。
陸安夏身體靠在牆角,兩邊都是封閉的空間,眼前的男人抓住她掙紮的手腕用力的按在牆上。
陸安夏想叫喊,可是嘴巴被他堵的嚴實,她想和他動手,但又怕被他看穿什麼。
可如果不反抗,她真的害怕這個無恥下作的人會對她做出什麼更加過分的事情。
她抬腿踢了他一腳,可誰知道他壞壞一笑,膝蓋架住她的雙腿,並將她的兩隻手扣在了頭上。
他憑著男人天生的優勢讓陸安夏的掙紮變得越來越微弱,然後他就像一個獵人看著在自己麵前無用掙紮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