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夏現在才明白,原來紀舒語忙前忙後就是為了早點把她這個小姑子給嫁出去,看來還真是麻煩她這個未過門的嫂子了,真是讓她好一頓操心。
紀舒語拉著陸安夏坐到劉成的對麵,她讓服務員把菜單拿上來,讓兩人點些愛吃的東西,順便交流交流。
她看見陸銘在那邊站著不動,就在兩個人點餐的時候走過去。
“阿銘,快過來啊。”
紀舒語現在的心情特別好,要是真把陸安夏這尊活佛給送走了,她心裏最大塊的石頭就落下了。
紀舒語見男人仍舊未動,她麵帶著笑,拉起陸銘的手,反而卻被陸銘拉扯回來。
紀舒語頗微蹙眉,她注意到陸銘一臉的陰沉,她心裏當然清楚陸銘為什麼突然臉色不好,她哎呦了聲。
陸銘還是在意她的,以為是自己剛才太用力了,下手沒輕重的碰到了她的腳傷,才稍微態度緩和了些,但是他的語氣仍舊不如在試衣服的時候那麼平和。
他問紀舒語,“這種事情你怎麼沒和我商量一下?”
紀舒語十分無辜,她可憐的望著陸銘,“阿銘,我昨天晚上和你提過了的。”
“我答應你了?我不是說回頭再商量嗎?你怎麼就背著我自作主張了?”陸銘是真的動氣了。
紀舒語還是頭一次看到陸銘對自己發這麼大的脾氣,果然他這個妹妹就是他心上的寶。
他怎麼說她,怎麼對她都行,別人碰一下都是不可以的。
幸虧紀舒語那天晚上沒有因為一時泄憤,把陸安夏拿刀脅迫她的事情告訴警察,不然陸安夏要是被拘留,估計陸銘甚至會取消他們的訂婚宴。
紀舒語也知道自己現在做的在陸銘眼裏得有多麼讓他不滿意,她除了示弱,除了裝無辜,沒有別的辦法能緩解男人的怒氣。
她隻有等他這口氣消了,否則就是解釋再多都沒用,更不可能和他硬碰硬。
都說女人如衣服,尤其像陸銘這樣有身份的人。
說白了,他看中的更多的是紀舒語的家世,但香港像她這般有家世的女人卻不止她一個,不過妹妹隻有陸安夏。
她這時候和陸安夏鬧不愉快,即便逞了口舌之快,占了上風,等哪天陸銘尋思過味兒,他一定還會念及他親妹妹的好。
說到底,即便她嫁進了陸家,看似風風光光,在陸銘心裏,她也始終是個外人。
指不定哪天,他厭棄她了,又喜歡上了別的女人,就更經不住他妹妹的三言兩語了。
紀舒語可不想被陸銘拋棄,落得個鍾南那般的下場。
她這輩子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打敗了鍾南,換來能夠嫁進陸家做太太的機會。
她都想好了,她那麼討厭陸安夏,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嫁的不好,過的不幸。
她聽可靠的人說,這個劉成表麵疼愛妻子,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背地裏他卻完全與這樣的人設相反。他愛喝酒,一喝酒就開始耍酒瘋,回到家裏必然會拿自己的老婆出氣,其實他老婆根本就不是得病去世的,就是被他活活打的,因為送進醫院搶救的時候,渾身的肋骨都斷了,但是那家醫院救治劉成太太的醫生正是劉成的表弟,這件事也就息事寧人了。
紀舒語很想讓陸安夏嫁給這個男人,好好受受罪,看她還如何對自己囂張跋扈。
而且劉成家不在香港,遠在北方,來這一趟也不容易。陸安夏要真的嫁過去了,一年半載也回不來一趟,隻要她離開香港,紀舒語就能保證她一輩子都回不來。哪怕是陸銘去北方看她,劉成也會把她治的服服帖帖,叫她無法跟陸銘再回來。
紀舒語都打算好了,陸安夏能同意是最好的,這樣她在陸銘麵前也不用再費口舌了。
當然了,她也想到以陸安夏的脾氣是絕對不可能接受劉成這樣一個還不如她哥哥,而且還是結過婚年近四十的老男人。
她認定了陸安夏隻要看到劉成就一定會不受控製,口無遮攔,到時侯她在委曲求全的低個頭,明明是她的錯處卻會立馬轉向陸安夏。
而她,作為一個弱者,不僅陸銘不會怪她,還會心疼她。
紀舒語要的就是陸安夏的反對,她越是情緒失控,越不會把所有人放進眼裏,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就像上次她把陸銘送進警察局一樣。
紀舒語沒有把她拿刀挾持自己的事情告訴陸銘,不是她善良,為的就是今天。她要讓陸銘好好看看他這個妹妹有多麼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