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夏回家,紀舒語在大廳裏坐著,是專門等她的。

  紀舒語剛才追著陸銘出去,但是陸銘根本不理會她,她好說好歹,才總算坐一輛車回家了。

  但是回來以後,陸銘就上樓了,他在書房裏辦公,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過。

  紀舒語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陸安夏的身上,如果陸安夏回來要是接受了劉成,那麼還好一些,就是陸銘那裏,還是要多做做思想工作。

  紀舒語離老遠兒就看到劉成把陸安夏送回來了,她不便的腳還要裝裝樣子迎到門口。

  劉成和陸安夏說了兩句話,也不知道兩人站的那麼近說什麼有趣的了,陸安夏咯咯樂。

  在離開前,陸安夏還對他說,明天見。

  劉成這個老男人,一心想著老牛吃嫩草,又想著天上掉餡餅給他砸一棵搖錢樹出來,聽到陸安夏這麼說,覺得自己的好運氣來了。

  他依依不舍的看著陸安夏走進去,才拉開車門。

  隻是劉成剛開離陸家別墅沒多遠,一輛車子從後追過來,一個甩尾橫停在劉成的車前麵。

  劉成按了幾下喇叭,對方都沒有反應,就在劉成剛要下車讓他讓開路的時候,從對麵車上下來一夥人。

  三四個穿著黑色衣裝的男人朝他走來,他們手裏提著鐵棍子。

  劉成看見這幾個人是朝自己來的,隻怕來者不善,他急了滿頭冷汗。

  他想發動車子開回去。

  但是一著急,偏偏怎麼發動,車子就像囤住了,愣是在原地打不著火。

  劉成更加著急了,好不容易車子好使了,隻聽鐺鐺幾聲敲擊玻璃聲。

  那幾個人已經站在了他的車門外,圍堵了他。

  劉成不敢打開車窗,他看著幾個人凶狠的樣子,那幾個人也是看到他不肯出來,又不肯打車窗,便狠狠踹他的車。

  其中一個男人揚起鐵棍,打碎了車窗,玻璃碴像水花四濺,蹦的哪裏都是。

  飛出去的玻璃碎片把劉成的臉也劃了一條口子,他蜷縮在車裏,拚命護住自己的頭。

  一隻大掌伸進車裏,抓起劉成的脖子後麵的衣服,直接將他往外拖拽。

  劉成一腳踩著車油門,兩手緊緊抓著車椅,正要發動車子時,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

  他們卯足了勁兒砸車門,整個車身都跟著晃了晃。

  劉成坐在車裏,一直往後縮,但還是在車門砸開後,被他們從裏麵生拉硬拽的給拖到了地上。

  劉成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獨獨找上他了,他最近很安分,並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怎麼這群來曆不明的人會來圍堵他。

  劉成剛要起來,就被人一腳踹趴在了地上,男人手裏的鐵棍就杵在他的眼前,隻要對方一揮手,這鐵家夥隨時都會打爆他的腦袋。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我什麼都沒做,你們找我幹什麼?”

  劉成恐懼的看著他們。

  他剛說完這話,就被踹了一腳,他臉著在地上,差點牙齒沒掉出來。

  一個男人在他麵前蹲下,抓起他的衣服,把他提起來,拍了拍他的臉,說:“什麼都沒幹?你還想幹什麼?”

  他啪的一下煽了劉成一個耳光,劉成倒在地上時腦袋還嗡嗡直響。

  幾個人圍著他揍了一頓,事後開車走了。

  劉成從地上起來,搖搖晃晃的爬回車裏,他坐不下,渾身被打的特別疼,現在抬一下手臂都覺得連帶著筋骨都斷了。

  那輛車直接開回了陸家別墅,阿錚看到他們回來了,也沒有多問。

  這不是陸銘的意思,完全是阿錚自己的主意,他知道陸銘今天氣的不輕。包括阿錚自己也不希望陸安夏被這種心思不純正的人惦記。

  即使這個劉成在公司的人緣還不錯,大家對他的人品也沒有什麼非議,但到底是為了安夏以後的幸福著想,阿錚可不想他的半個妹妹,自己拚命想保護的人最後嫁給這麼一個年近半百又一事無成的蠢貨。

  現在想想,肖家大少爺可真是沒話說,比這些人強上一百倍。

  阿錚進屋時,紀舒語正和陸安夏在沙發上坐著。

  紀舒語拉起陸安夏的手尋東問西。

  “安夏,怎麼樣?那個劉副總,你對他還滿意嗎?”紀舒語握著她的手。

  陸安夏想了想才說:“人是不錯,就是老了點兒。”

  紀舒語笑了起來,“老一些才更會疼人呢。”

  她還擔心是陸安夏在敷衍自己,聽她這麼說,紀舒語倒放心了,隻不過她也好奇,陸安夏怎麼會看上了劉成,而沒有一如往常的拒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