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陸安夏和那個叫劉成的男人就出去了好幾次。

  陸銘一開始就是反對的態度,即使紀舒語每日每夜在他耳邊勸,說劉成踏實穩重,再者又說他對女人很好,安夏嫁給他不會吃虧的。

  不過紀舒語就是苦口婆心的說破了嘴皮子,陸銘也沒有點頭。

  倒是近幾天他對陸安夏的管束沒有之前那麼嚴苛了。

  “去哪兒?”

  陸銘看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陸安夏要出家門,把她叫住。

  陸安夏一臉愉快的說:“我約了人。”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然後急匆匆的換了鞋,“我不和你說了,要遲到了。”

  “你……”

  陸銘要說的三個字‘不許去’還沒有講完,人已經跑沒影了。

  紀舒語下樓,她的腳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明顯陸銘最近對她不如之前那麼好了,她也想過是因為自己給陸安夏安排的這樁婚事,不過想想以後隻要陸安夏嫁給了劉成,就不會再回到陸家了,她就覺得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被陸銘冷落幾天,總好每天提心吊膽,還要受陸安夏的氣強多了。

  紀舒語見陸銘讓阿錚跟著女人,她忙把阿錚攔下。

  她倒了杯熱水,拿給陸銘。

  陸銘見到她,就從沙發上起來,但被紀舒語抱住。

  “阿銘,這都多少天了,你怎麼還和我置氣呢。”

  紀舒語很無奈,她把手中的熱水遞給陸銘。

  陸銘胃寒,每天早上都要喝熱水暖胃,尤其不能碰涼的東西。

  所以紀舒語天天都會叮囑他起床了就先喝杯熱水暖胃。

  陸銘沒有理會紀舒語,拿起沙發上的衣服去公司了。

  阿錚看了眼紀舒語,也走了。

  此時劉成已經在餐廳裏等陸安夏了,他是不敢催她的,因為像陸安夏這種小女生出門指定會好好打扮打扮,或者費時間在挑選哪件衣服上麵。

  劉成為了她,還去買了幾件穿身上顯年輕的衣服,特意把頭發也弄了弄,起碼看上去不那麼老了,走在街上隻要不被人當成他們是父女就好。

  陸安夏到了餐廳,劉成已經點了一桌子她愛吃的點心。

  “實在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陸安夏抱歉的坐下。

  劉成緊忙說:“沒事沒事,我也剛到。”

  陸安夏看了看他臉上的傷,“淤青消了,應該快好了。”

  劉成點點頭,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仍舊還留著淤青的地方。

  那天他被打的很慘,主要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打,還不知道打他的是什麼人。

  他本來想要去報警的,但紀舒語非常反對他這樣做。

  他才知道那天打他的那幾人,不是心血來潮,也不是他的仇家,而是他得罪了陸銘,那些人正是陸銘派去教訓他的。

  紀舒語不讓他生張,說陸銘出了這口氣也就好了。

  劉成要不是看自己很快就能泡到他妹妹了,就憑陸銘那天在餐桌上那麼羞辱自己,他怎麼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是既然紀舒語都這麼說了,陸銘畢竟也是陸安夏的哥哥,這事就算了,反正打也打了,頂多就是賠償他幾個臭錢。

  陸安夏說:“明天你和我回家吧。”

  劉成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不敢去的,上次差點兒被人打的半死,要不是這兩天他小心再小心,估計被陸銘的人發現,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劉成哪兒還敢去陸家,那不是存心去惹火陸銘嗎。

  “不不不,我不能去。”劉成看到陸安夏臉上的失望,怕她誤會,就解釋:“我是怕你哥哥……怕陸總他不希望看到我,安夏,你也知道,陸總他那麼討厭我,他怎麼會待見我。本來我和你出來,他已經很不滿意了,要是我再出現他麵前,他還不活扒了我。”

  劉成越說聲音越小,看來他還真是害怕陸銘。

  陸安夏嘟起嘴巴,“可你總不能一直躲著我哥哥,你不是想娶我嗎?你這樣躲著他,他更不會把我嫁給你了。”

  劉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抬頭看著陸安夏,握起陸安夏的手,激動的問她:“安夏,你說什麼?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

  陸安夏看了眼他握在自己手上的一雙老老幹幹的手,她不自然的露了個笑臉,把手從他的手掌心兒裏抽出來。

  “願意啊。”

  劉成笑起來,他表情誇張,也不知道他這副嘴臉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

  他可能完全想不到,也想不通陸安夏怎麼就看上自己了。

  “我……我隻是一個副總,你卻是陸氏的大小姐,你要什麼有什麼,追你的人那麼多,你怎麼還會願意嫁給我?”

  劉成沒事也會照鏡子,他自己什麼模樣自己明了,就算那天陸銘不提醒,他也清楚他什麼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