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鳥忘城時,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能擁有上萬靈晶的寶物吧。如果小葫蘆的效用果真如他猜測的那般,這種改變可能會一直持續下去,甚至對他的修煉之路,產生無法意料的影響。
他明白,這種影響究竟是好是壞,全取決於他如何看待小葫蘆,以及如何利用手中的葫蘆。一步稍錯,可能就是一命嗚呼的後果。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他已經準備好了所有需要的東西,隻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安心閉關就行了。
想好了這些,他就離開了人流,調轉了方向,向鳥忘城城門所在的方向走去。
賭鬥大會再有一天就要舉行,此時的鳥忘城,人流已經達到了一年中的最高峰,場景簡直如世俗界裏的菜市場一般。
無奈之下,他隻好離開了大道,專挑小巷走,以避開熙熙攘攘的人群。
剛穿過幾條小巷,來到了城中偏僻的區域,頭頂上,就傳來了一陣破空聲。
陸言警惕心起,停下腳步,朝半空中看去,卻望見一個身披甲衣的青年衛兵,帶著左右手下,站在一個獨木船模樣的法器中,朝他這邊降了下來。
陸言心中一凜,這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青年衛兵,既然能操控獨木船這種飛行法器,那就說明,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開靈後期。
隻有開靈後期的人,才能將靈力精純到能控製飛行法器的地步。
好奇之下,陸言下意識地將靈力提了起來,同時也將雙手背到了身後。要是有任何不對勁,他第一時間內就能作出反應。否則猝不及防之下,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獨木舟懸停在了離地三尺的半空中,青年衛兵吩咐左右手在船上等待,自己則一跳下船,來到了陸言的身前。
他帶著饒有興致的神色,向陸言審視了一遍,像是想從這個少年身上看出來什麼似的。
陸言眉頭揚了揚,小心翼翼地施了一禮,道:“這位隊長,恕在下冒昧問一句,你是來找我的嗎?”
青年衛兵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道:“你倒是聰明,猜得不錯,我正是專門衝著你來的!”
陸言心中一驚,下意識地以為,他之前和刺客的那場私鬥,已經被人發現了,所以巡查隊才會找上門來。
但略一思索,陸言就鎮定了下來。鳥忘城有禁止私鬥的規矩不錯,但那位刺客刺殺自己在先,他總不能站著讓對方殺吧?就算巡查隊找上門,他也沒什麼值得害怕的。
於是,他臉上恢複了平靜,淡淡道:“為我?嗬嗬,在下何德何能,敢勞駕巡查隊長親自前來?想必一定有什麼原因吧?”
青年衛兵見陸言麵無懼色,臉上好奇,心底不禁對他有點刮目相看起來。
他點了點頭,道:“嗯,不錯。我今天來,乃是向你傳達一個口信。”
陸言一怔,喃喃道:“口信?”
“萬仞山,你認識吧?”
“唔,算是認識吧!”
“那就好,省的我多費口舌。萬仞山已經使用了強製令,強製和你在賭鬥大會上進行比試。三天之後的賭鬥大會,想必你不會缺席吧?”
聽到這裏,陸言不禁瞪大了雙眼,沒想到,冤家終究還是要碰頭。
有關賭鬥大會的強製令,他在主事廳裏麵已經了解過。這種賭鬥大會上的特權,必須向主事廳支付極其高昂的費用,才能買到。
賭鬥大會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參加,有的人心虛不敢參加,有的人則因為某些原因故意不參加,還有大多數人則是心裏沒有必勝的把握,因為害怕而不敢參加。
不管是哪一種類型,他們拒絕,無疑是挑戰鳥忘城主事廳的權威,更容易引發內部矛盾,從而給鳥忘城帶來更多的混亂。
於是,強製令這種極其稀有的特權,就被主事廳頒布了下來。